作者:台风校长
偏偏是她这位人间帝王,因自身际遇、时世、人运等重重因素,对“仙凡交错”四字,感受远比正统的仙人,普遍的凡人,深得多得多。
扁祸说起灵气枯竭,不像其他修士一般,纵使满脸困顿痛惋、无奈愤怒、悲切哀愁。反而十分兴奋,只因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医士”而非修士。
他告诉李长笑,灵气枯竭之后,众人都在化凡,唯有好几种怪病,却愈演愈烈。许多他已经治过无数次的怪病,病理病因也大变模样。再治起来,变得棘手很多。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无病自然也不成医。怪病愈多,扁祸的医道,反而愈发宽敞。只是灵气枯竭,扁祸的医道再深,也已不伴随修为、境界的提升。
所以现在的扁祸,道行远比灵气枯竭前深得多得多。说完事态由来。李长笑亦是凝重万分,问扁祸倘若怪病为真,那为何只传染给紫琼派九十七人,而扁祸自己却是无碍。
扁祸沉思片刻,做出解答,以他的解释,怕是那怪病,先传染在了七绝蜈蚣,扁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七绝蜈蚣毒素,打入了紫琼派九十七人体内。虽治好了紫琼派众人原本的怪症,却因此染上了更怪的怪病。
李长笑深表赞同,但又既提出另一看法,彼时的风雪尊者,杀力虽远强于扁祸,但若论道行修为,实不比扁祸深。但比之紫琼派众人,却要高出不少。
李长笑又说,他便知道一种怪事怪物。也古怪至极,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但却有一限制,只传给道行下位者。说着,便将七星毒尊的七星蛇事迹列举出来,详加解说。
扁祸初听还面色平静,但随话题深入,瞳孔渐缩,听得越发认真,深怕错漏半个字。听到后面,更是不顾形象连拍大腿,兴奋不已。
这等传染角度,他却从未考虑过。并非他医术不够,恰恰是因为,他医术太够了,反而道术浅显,治病时,满心都是浩瀚似海的医理。哪里顾得上,那他不在行的“道理”。
偏偏他又十分自傲,不屑去请教他人。这一番夜谈,让他茅塞顿开,交谈兴致大涨。扁祸双眼发亮,不知是烛火映照,还是心神大震,想来应是后者。
李长笑的提示,便像是给他打开一扇大门。本苦无门路的病症,顷刻间冒出无限可能性。
这些东西,憋在心中,不吐着实不快。而李长笑向来有种魔力,凡与他相熟之人,总乐于与他交谈。
于是乎,这一老一少,中间夹着个人间女帝,不聊风花雪月,不聊家国大事,只对那怪病怪症,畅聊了起来。
李长笑顺势探到过往的“长生病”。扁祸听得啧啧称奇。王如意也听得一愣一愣,不知是身在怀中,娇柔本性释放,还是其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有时一阵阴风吹来,窗外夜色浓郁,伸手难见五指,好似藏着大恐怖,她害怕不已,但又觉得胸怀温暖,安全感十足。
反倒越发眷恋这其中滋味。
只是聊着聊着。王如意却不乐意了,渐渐发现两人聊的话题,她一个凡人插不上嘴。想着自己堂堂一位女帝,虽不能长生,但怎说身份地位也是不低。这两个臭男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挂件不成?
又想起那李长笑,当真坐怀不乱,要做个真君子?气恼之下,重重捶了他几拳,又想啊,自己岂是那好打发的女人,当即一阵乱动。
李长笑满脸无奈,见王如意脸红扑扑,煞是明艳,便伸手捏了捏。哪知这一捏,先前各种不安分的王如意,一下子便静了下来,脸色红极了。
扁祸对那病症聊得正起劲,哪还理会王如意,见李长笑分心,急忙叫喊了几声,又将先前话题续上。
于是乎,反成了李长笑最忙。这一老一女,好似争“宠”一般,非要李长笑,将注意全放自己身上不可。
王如意对扁祸的评价,也从“大神医”,一路跌到了“骚老头”。直到后半夜时分。扁祸忽有所悟,话也不谈了,起身就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李长笑追问,才知扁祸既知这怪病的门路,不再一头雾水,自要去解开这大心结。他要回青域大武洲,回蜈蚣谷,挖出紫琼派九十七人尸首,用来验证心中猜想。
第761章 和谈大会,鲛族使者
扁祸本千里迢迢,赶来玄域大余,是想以自身医道,反哺人族,略尽微薄之力。但他生来放荡偏执,一但遇到感兴趣的病症,便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理了。
更何况这怪病,已困扰他多年。一时兴致冲昏头脑,当夜便准备动身。扁祸的行李倒也简单。一个木箱子里,放着一些草药、银针、几件衣物、靴子。明明修为不差,但随身行头,却仍旧与凡间医者,无任何差别。他将行囊收拾妥当,问李长笑讨要几片粗饼干粮,塞进身后木箱。临出门前,说道:“小子,这医铺给你了,哈哈哈。”
仰天大笑,径出门去。
李长笑目送他远去,那背着竹箱,渐行渐远的身影,渐被夜色笼罩、吞没。李长笑心中轻叹,这扁祸实也是位妙人,世间罕见的妙人。扁祸离去后,夜还余下小半,李长笑与王如意对视一眼,均觉得尴尬。
王如意大感旖旎,心中虽惋惜扁祸这位神医离去,人族少一神医相助。但心中更深处,却为此刻仅剩二人,而感到暗自窃喜。王如意很快意识到到自己身为帝王,生出这种想法,实在是万万不应该。
她脚尖轻搓,绣鞋上的明珠轻碰,发出哒哒的脆响,正自羞涩万分,满心柔情蜜意,欲抒而未抒,只觉今夜无限美好。
忽想起某事,脸上的羞意尽褪,道:“呀!都怪那扁神医说我有病,弄得我措手不及,反害得我连正事都忘记说了。”李长笑调侃道:“可不能全怪他。”王如意问道:“那还能怪谁?”李长笑笑道:“自然还得怪夜色,怪月亮,怪烛火,怪天上,怪地下。”王如意气恼一锤:“好胆,你敢编排我么!”
李长笑问道:“编排你什么了?”王如意轻轻一哼,道:“你这话里有话。你说怪夜色,怪月亮,怪烛火,这些都是死物,怎能怪它们。话中之意,无非是说,什么都能怪,偏偏不能怪我。用反话激我。”
李长笑哈哈一笑,见话中之意被听了出来,忙夸赞王如意智谋非凡,断事如神,这才免于被王如意借此追难。结束闲聊,王如意说起正事。
原来人族、鲛人族两族血战至今,伤亡已经尽皆不小。而近来,鲛人族派来一名使者,名为“鲛凡”,乃是一名鲛人族凡人。
这位鲛凡回见了王如意,述明此行来意,原来鲛人一族,欲要邀请人族众人,前往海中“两仪岛”,坐下商谈停战之约,以免再添伤亡。
人族之大事,自非王如意能决断。鲛人族的信使鲛凡,只是顺道通知王如意,真正的目地,是一路沿北上,路过符域、白域、青域、鼎域。途经一座座人族大国、大势力。陆续递交信报,表明鲛人族意愿。
最后抵达鼎域的万仙城,由那名大乘强者,整座天下,乃至整一人族,真正的话事人做出决断。
大余国因地域原因,率先收到信报。王如意先前寻李长笑看病,便是想告知这件事情。
其实王如意虽是凡人,但对人族局势的洞察、影响,实比李长笑这尊炼虚强者,要深刻得多。这种事情,本不必特意告知李长笑。
李长笑问道:“你觉得这场和谈,人族去是不去?”王如意道:“你曾与我说过,地势、人势、天势,又说过气运、祸福…总玄乎得很,我弄不清楚。但现下有些明白了。”
“许多决策,并非人能决定,而是势之所趋。若用我看法,两族血仇,已经不共戴天。绝无和谈可能。这场和谈大会,自不必再去。”
王如意蹙眉道:“但山有错落处,浪有平止时,两族大战至此,我隐约觉得,鲛人族这时提出和谈,显是吃准了势之所趋。料定我们会去。”
李长笑赞道:“你对势的洞悉,已远超大多修士。和谈不代表两族一定停战,但这场和谈,大概率会去。”
王如意叹道:“李长笑…我隐约有预感。”李长笑问道:“什么预感?”王如意道:“人族又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节点。”
李长笑笑道:“想那么多做甚。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们只需做好份内之事,不必留下遗憾便好。”王如意轻轻点头,问道:“那两仪岛地处大海深处,鲛人族邀我等去那里,会不会心有歹意?”
李长笑道:“我不敢妄加评论。但那两仪岛,大有渊源。人族曾经与鲛人族,有数次会谈,全在岛中举行。只结果不尽人意。”
……
翌日,清晨,依照扁祸的疗法,王如意的怪病,自算是痊愈了。王如意顾念国事,匆匆乘坐车辇离去。
回到宫中,自是见到宫内侍女,太监一阵焦急,毕竟堂堂一国之国君,夜不归宿,事是少见至极。只怕王如意再晚回半分,宫中便要大乱,派出军队寻人去了。
王如意心情愉悦,让众人不必担心,也知自己昨夜作为,不大合乎礼仪,于是自我检讨一番。百官见她态度诚恳,这才作罢。
……
扁祸离去后,兴邦城便只剩下一位神医了。李长笑的有事医铺、扁祸的无事医铺,就互相挨着,一左一右。
李长笑掀来回照看,太过累人,于是将两家医铺,合为一家。改名叫做“有事无事医铺”,因名字太过俗成,路过的孩童,刚刚识得几个大字,便总爱指着门前匾额,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去。
李长笑有时心情不错,便赏他们些糖吃。渐渐的,大家都知道那医铺老人,性格随和,医术高明,愿意与他亲近。
日子便一天天过着。
那鲛人族使者“鲛凡”,虽是名鲛族凡人,但脚程却自不慢。离开大余后,一路悲伤。求变五百六十年七月,凌天、敕天、离天三大皇朝,也皆收到鲛人要议和的消息。
求变五百六十一年,鲛凡抵达万仙城。
第762章 人族节点
求变五百六十一年,中下旬。扁祸一去不回,也不知是探查清那病因后,便将南海之事抛之脑后,还是觉得来过一回南海,觉得没甚意思,干脆不再来了。
李长笑的有事没事医铺,被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多数病症,李长笑总是用“百病散”打发,久而久之,反是那号称百病消的百病散,名声甚大,大家都说仙、凡、猪狗人…凡活物都可药到病除。
本百病散只有李长笑的医铺有卖。但李长笑自不藏着掖着,他觉得这等药散,散补出去,是件大好事。便把百病散的丹方,写在纸上,交给了王如意运作。
王如意当即召开医者大会,诚邀全天下的医者,一同前来兴邦城开会。将“百病散”下放到各大医馆。但严格限定,此药方不可擅自更改,不可谋求私利妄自加价。
彼时的王如意,手腕已经壮大,朝廷上下,无敢不从。何况那各地而来的医者。如此一来,百病散便散布了大余上下。大大小小无数医馆,均有此病方。
购置百病散,自也不必,非去哪有事无事医馆了。李长笑的有事无事医馆,反倒变为了“无所事事”医馆。他倒也乐得清闲。或说忙里偷闲。
李长笑的医馆有两层。地段还算金贵,在一条热闹却不拥挤的地段。人族、鲛人族两族大战,但战火只在海上,大余虽地处南方,但战事难以波及到此处。反倒类似“后勤”一般存在。让参战修士有处落脚,有处歇息。有时派遣镇海、杀海等舰船入海杀敌。
故大余上下仍旧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怕也唯有如此,方才可稳定人运灿盛,保住人族之本,生生不息延续下去。
大余城被九重天浪,冲击得几乎无存。镇海巨舰、杀海小舰需要倾国力而造,导致大余城一直没能重建。王如意确有,就在兴邦城落脚之意。
可想而知,李长笑那医馆,只怕是“寸土寸金”,丝毫不为过。他不过是臭讨酒的,哪来那么多钱财。自是背后有人,借助官场“腐败”,给他批地批财,将那有事无事医馆,建得风生水起。
第一层看病救人。第二层,便是奇了。李长笑收集了许多,天机道怪器。有折影镜、望月统、子母传音哨、千里箭…
这些天机道怪器、新器,对他来说好生新奇。他目光锐辣,天机道再过千年,万年…定将昌盛至极。只因此道顺天而行。
所谓逆游难,顺游易。
修士将乾坤造化,尽收归己身,一身伟力,随意而发,随意而止,自是畅快无比,逍遥无限。但逆天路中的艰苦难行,并非一星半点。路上的多数坎坷,是许多人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去的。
天机道不同,好比那“子母传音哨”,普通凡人一吹,便可将想说的话,通过音韵传到‘子哨’中。修士要想做到这步,修为需是筑基,其次修习过相应术法。
李长笑不住一叹,这天道当真吝啬,天机道姑且可浅显的看做,是向天道借取力量。修士亦可浅显看做,向天道索取力量。天道斤斤计较,把以前丢的力量,悉数讨回。即便是外借,也抠抠搜搜,不肯大方一些。
反倒对待鲛人、洪荒、甚至更遥远天下的神族,反倒十分大方。一诞生下来,就赠予一份大礼:远强于人类的肉身。
人族不多讨要些力量,便只有被狩猎捕食的份。
李长笑倏而一笑,天道本是虚幻之物,哪有具体形体,什么借不借,讨要不讨要,不过是李长笑胡思乱想,全无半点凭据,绝不可当真。
李长笑把玩着天机道怪器。五花八门,各类皆有。不得不感叹,一些人的智慧。许多奇思妙想,便是让李长笑活得再久,想得再久,也未必能想得出来,做得出来。
但想到此处,不住又想起那和谈大会。想到鲛人族,洪荒猛兽。人族与鲛人族拼杀,尚已死伤惨重。但鲛人族与“洪荒猛兽”一比,却是远远不如。
洪荒天下,才是最为骇人的恐怖巨兽。洪荒猛兽,称呼鲛人族为“小鱼”,称呼人族为“陆蚁”,如今陆蚁把小鱼咬得半死。不知哪里还有力量,对付那真正的洪水猛兽。
如此一想,不由大为绝望。李长笑虽是想着,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但…他也不矮了。比他还高还高的,也已经不多了。
李长笑喃喃自语:“李寻道,你可有良策?”整座扶摇天下,全指望一人…
道宗魁首。
应劫之人。
灵气喷井之际,应运而生之人。
李长笑不知,这一切一切,是否仍在他算计之中。心中总为人族未来,多了几分忧虑。李寻道自是厉害。
但洪荒天下更是骇人。十凶十凶…任何一尊,都有大乘期的实力。
结束飘零的思绪。李长笑伸个懒腰,不再多想未来之事。静待和谈大会到来。
求变五百六十二年。鲛人族凡人使者“鲛凡”,路经七十大国、万仙锋城,自扶摇天下回归无尽海域。
一则消息传出,李寻道答应,参与和谈大会。
纵是扶摇上下,均早有意料,但仍轰动一时,相应的大国,大势力无数,一时刻代表人族的重要人物,纷纷汇聚向南。
有凌天国君李天余、敕天国君“张顺成”、离天国君刘雨、有香火神祇慕琴、万仙城城主李寻道、万合山庄庄主苏轻眉、大衍花宗周清瑜、有百山洲的十八黑山寨寨主、大武洲的紫琼派旧人……
鲛人族一遍,鲛天、鲛喜二老祖,数十鲛人凡国国君…
(今天只有一更哈,颈椎疼,意识到自己好久没运动了。出去运动运动。)
第763章 凌天访大余
求变五百六十二年,三月十七。今日是大余的“天机日”,大余每逢三月十七,便会将天机道怪器,展示民间,鼓励民间专研天机道,大开讲堂,传授天机道知识。大余的天机部,亦会趁此节日,招揽有用人才。
本并无欢庆之意,但孩童最喜新奇玩意,每到今天,便迫不及待游街观赏。见各种新奇玩意。
久而久之,竟每逢天机日,大余上下欢腾一片。王如意并非迂腐之人,于是大手一挥,把天机日真作为一欢庆节日,不止展示天机道怪器,还有各色美食、街道放置鲜花…
兴邦城人声鼎沸,好生热闹,街边琳琅满目,各种奇怪器械夺人眼。
今年的天机日,似更胜往昔,来了许多外地游客。他们每见到奇怪器械,便啧啧称奇,有的赞不绝口,有的出声诋毁,有的说此物多此一举,全无半点用处,但均架不住新奇,一路边走边看。
流连忘返。
凌天国君李天余,胯下骑骏马,衣着光鲜,行于大余街道上,身后是凌天使臣。李天余已是第二次抵达大余,他自夺得皇位后,便全力发展天机道,欲赶超大余。
但事与愿违,李天余效仿王如意,颁布数条政令,虽也起到效果,但远远不如大余。因凌天终究是旧国,且国情比大余复杂得多。乃是由仙朝化凡而来。李天余虽夺得皇位,但国内话语权,远不如王如意一言九鼎。
再加上有离天、敕天两大皇朝互相制衡。许多本来简单的事情,真正做起来,却复杂得多得多。李天余常常为此头疼不已,心中有效仿父亲统一一洲之意,却大感实力有限,时世不允。
只能暂修生息,将这份志向,托付给后人。李天余衣着华贵,胯下宝马,镶嵌各种金石绸缎,神骏不凡,奢侈至极。加之容貌俊逸,虽看起来,已渐偏向中年,但反而更有国君气度。
只是这位国君,怕从未亏待过自己。
李天余道:“听说大余的镇海巨舰,乃人运之所凝,可称为对海杀器,我去拜访那大余国君一趟,看看能否讨一艘回来。”
李天余又道:“这城热闹不输凌天城,我若见了王如意,或可与她商量商量,开几家廉民当铺。”,想着,一夹马腹,驾着骏马,朝大余皇宫赶去。
沿路啧啧称奇。
大是感叹,这天机一道,凌天即便再怎么追赶,怕也难有大余如今规模。李天余真正惊奇之处,是大余上上下下,上至国君,下至三岁小儿,均对天机道兴趣浓郁。如此学风氛围,才是天机道的重中之重。
但凌天做不到,因为大余已成规模,天下的天机道人才,早早汇聚此处。大余便成了天机道的领路者,开拓者。万事万物历来如此,开拓者、领路人最为艰辛,承担风险最大,但后来者绝无超越可能。除非后来者另辟蹊径,不走前人之路,成为自己的开拓者。
修道更是如此。
李天余行至皇宫深处,被接引至一座大堂。发现堂中人真切不少。从左至右扫去,约莫有数十号人。有些许熟悉面孔,有些许陌生面孔。
原来,和谈大会日期已经确定,便在四月二十四日举行。这当口,已有许多一国之国君,一宗之宗主赶来。因事关整座扶摇,即便是道宗魁首李寻道,也难做道凭一人一言定夺。故扶摇上下,有名有姓,无论仙凡,都可参与此一大会。
鲛人一族实也用了一计阴招。
人族庞大,卧虎藏龙,但反而言之,蛇虫鼠蚁更是不少。放出和谈大会,贪生怕死之人,自不愿意与鲛人族死战。如此一来,人族内部分歧自生,鲛人族更有可乘之机。
鲛人族擅弄阴谋诡计,确实难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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