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兵娶婆娘,你混成皇帝? 第618章

作者:满洲里电鳗

  王钗看着他那副纯情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将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的另一处,瞬间形成了新的攻势。

  “齐大哥,该你了。”

  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少年少女相对而坐,棋子清脆的落盘声。

  伴随着偶尔的低语和轻笑,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

  一种朦胧而甜蜜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

  转眼,七日之期已到。

  这一日,齐松与王钗依旧在院中对弈。

  一盘棋已至中盘,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时,巷子外,突然传来了“哐哐哐”的铜锣声!

  紧接着,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呐喊声。

  由远及近,响彻了整条街巷!

  “放榜啦——!大楚开国恩科,殿试放榜——!”

  “哐!哐!哐!”

  这一声喊,仿佛往平静的湖面里扔下了一颗炸雷!

  整条巷子瞬间沸腾了!

  “放榜了!放榜了!”

  “快出去看看!”

  原本安静的家家户户,大门“吱呀呀”地被推开。

  无数街坊邻居从屋里涌了出来,朝着巷子口跑去。

  棋盘前,齐松和王钗的动作都停住了。

  齐松的手中还捏着一枚黑子,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王钗也紧张地攥住了衣角。

  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巷口的方向。

  铜锣声越来越近,那名报榜官吏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本科探花,乃琅琊郡,诸葛辉!”

  “本科榜眼,乃陇西郡,李才!”

  听到李才的名字,齐松的心猛地一沉。

  李才是榜眼,那自己呢?

  难道……是落榜了?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手中的黑子,无力地从指间滑落。

  掉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轻响。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

  那报榜官吏吸足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石破天惊般的呐喊!

  “本科状元及第——”

  “辽东郡,襄平县——”

  “齐——松——!”

  “状元及第!齐松!!”

  最后几个字。

  如同九天惊雷,在齐松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齐松僵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以为这是自己日思夜想而产生的臆想。

  那个在辽东泥地里刨了十几年土疙瘩的自己?

  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将他从失神中唤醒。

  王钗猛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脸上挂着泪水,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她没有丝毫少女的矜持,像一只乳燕投林般。

  一下子扑进了齐松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是状元!你是状元!”

  她把脸埋在齐松的肩上。

  喜极而泣,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温香软玉在怀。

  少女的体香和泪水的温热,瞬间将齐松拉回了现实。

  他……真的中了状元!

  就在这时,院门“轰”的一声被推开。

  张婶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抹着眼泪,冲了进来。

  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我的儿!我的状元儿啊!”

  紧接着,街坊邻居、报榜的官差。

  全都涌了进来,小小的院子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

  “贺喜齐状元!贺喜齐状元!”

  “哎哟!张家嫂子,你这眼光也太毒了!上百个考生,让你一下就捞着个状元郎!”

  “齐状元,您可是咱们巷子飞出去的金凤凰啊!”

  道贺声、羡慕声、奉承声,不绝于耳。

  张婶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她叉着腰,指挥若定。

  一边招呼着邻里,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

  鼓鼓囊囊的钱袋,豪爽地塞到为首的官差手里。

  “官爷辛苦了!来来来,喝口茶,吃块喜糖!沾沾我们家状元郎的喜气!”

  整个院子,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而被王钗紧紧抱住的齐松。

  在一片喧嚣之中,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第68章 面见圣上!

  状元府的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平息。

  送走了最后一波前来道贺的街坊和不知从哪闻讯赶来的小官吏。

  张婶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可那张脸,却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褶子里都透着喜气。

  她看着坐在灯下。

  依旧有些恍惚的“状元郎”齐松,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当初把他从人群里“抢”回来,不过是瞧着这孩子老实本分,想着结个善缘。

  谁能想到,这随手一捞,竟捞回来一个开国状元!

  这可是大楚立国以来的第一位状元!

  含金量之高,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巨大的喜悦过后。

  一丝新的忧虑,却悄悄爬上了张婶的心头。

  她是个过来人,看得分明。

  自己那个宝贝闺女,这几天跟齐松在院子里下棋,眉来眼去。

  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早就瞒不过她这双火眼金睛了。

  可问题是,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呢!

  以前齐松只是个前途未卜的考生,她乐见其成。

  可现在,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状元郎!

  今晚来的那些人里,好几个都是咸阳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

  他们看齐松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肉,那叫一个炙热。

  张婶敢打赌。

  明天一早,前来给状元郎说媒的官媒,能把她家的门槛都给踏平了!

  到时候,尚书家的孙女,侍郎家的千金。

  哪个不比自家这个小门小户的钗儿有分量?

  万一……万一这状元郎动了别的心思……

  张婶越想越心焦,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

  齐松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并非愚笨之人。

  从殿试的震撼和中状元的狂喜中平复下来后,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张婶神情的变化。

  他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正低头为他缝补一件旧衣的王钗。

  灯光下,她的侧脸柔美而恬静。

  经过了白日的激动,此刻的她,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与他玩笑,甚至刻意回避着他的目光。

  齐松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初到咸阳时的窘迫,想起了这七日来无微不至的照料。

  想起了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想起了葡萄架下棋盘上的黑白交错。

  更想起了当喜讯传来时,那个不顾一切,带着泪水的温暖拥抱。

  那份真挚,是他这二十年来。

  除了父母之外,感受过的最纯粹的善意与欢喜。

  就在这时,门外有仆役来报。

  说是吏部的一位员外郎前来拜访,人已在门外。

  这便是来了!

  张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向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