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诸天从笑傲开始 第5章

  “初出茅庐的江湖少年,哪个不是想鲜衣怒马,仗剑而行,名扬天下,更对暗算伤人,望风而逃嗤之以鼻,你却反其道而行之。”

  东方白忍不住的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膀,带着些许赞叹的语气:

  “不愧是大夫,深得保命长寿的要诀。”

  这时,仪琳走进这片林子,开口询问:

  “温施主,董施主,我已经做完早课了,我们多久启程去衡阳城?”

  “荒郊野岭有甚可待的,当然是越快越好。”温良迈步迎了上去:

  “刚好可以去长一长见识,早就听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定然会十分的热闹。”

  东方白见状,面带笑意的跟了上去,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又遇见一个格外有趣的少年郎中,倒是让心中的阴郁少了许多。

  夕阳西下之际,一辆马车驶进衡阳城。

  “董大哥,你要去往何处?”

  驾驶马车的温良对坐在一旁的东方白说道:

  “我先送你到要去的地方,再带仪琳小师父寻定逸师太。”

  东方白沉吟一会儿,瞥了探出脑袋的仪琳一眼,道:

  “那便先送我去衡阳城最大的风月之所群玉院吧。”

  “我还未曾去过这种地方,刚好可以去见识一番。”

  温良哈哈一笑,就在东方白的指路下,来到一座三层高的华丽酒楼外。

  东方白跃至地面,含笑询问:

  “温小弟,既然不曾见识过,送完仪琳小师父后,可打算与我在群玉院一聚?”

  “我突然觉得不妥,长的太过好看的人,总有一些寻常人不太可能有的烦恼。”

  温良摆了摆手:“我若进去,谁知道会不会被醉醺醺的酒客当做新来的花魁,还是免了吧。”

  说完后,便驾马车离去,也让仪琳如释重负,对于风月之所,她听同门俗家师姐说过,还说是自己这等女尼最不能去的地方,是以方才就坐在车厢内,紧闭双眼,默诵佛经。

第7章 此便是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小师父,距离金盆洗手大会还有几日,衡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漫无目的的寻找,也不知要寻到什么时候。”

  温良声音轻缓:

  “一般来说,客栈和茶馆乃是汇聚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所,消息可谓最是灵通,索性找衡阳城最大的酒楼住上一晚,想来多半能打听到贵派消息。”

  仪琳虽无行走江湖的经验,但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若是不曾打听到,大不了在酒楼住上几日,等到金盆洗手大会之日再去往刘府,那定然能跟自家师父、师姐重聚。

  没过多久,温良将马车停在一座名为回雁楼的酒楼外,再从车厢拿起一个装有细软的包裹,便跟仪琳走进酒楼。

  接着开了两间客房,再在大堂内叫了一桌的酒菜,又特地为仪琳点了一碗不要荤油的素面。

  两人用膳之时,一个怪模怪样的青年走进回雁楼,他双眉耷拉,歪嘴露出半副牙齿,脸上还贴有三张膏药,背脊又高高隆起,赫然是一个尊容较为猥琐的年轻驼子。

  温良眸光一闪,如今已对易容换面之术颇有心得,怎会看不出这年轻驼子的蹩脚伪装,心中大抵也猜到此人怕是那惨遭灭门之祸的林平之。

  仪琳看向白衣少年,低声开口:

  “温施主,我们听了半天,大堂里的酒客,谈论的要么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事,要么是福州福威镖局被青城派灭门的事。”

  “实属正常,毕竟这回的金盆洗手,本就是江湖盛事,而这福威镖局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打的黑白两道无敌手,现今却被青城派铲了,自然会引得诸多好事之人的谈论。”

  温良吃了一口菜,道:

  “更别说还夹着一些江湖中喜闻乐见的恩怨情仇,要知道青城派的余沧海找上福威镖局,看似是为报杀子之仇,内里其实还有更为深层的缘由,例如那《辟邪剑法》。”

  仪琳一脸狐疑:

  “师父曾跟我讲过,江湖中的争斗除了是为争名夺利以外,多是因武功绝学产生,青城派好歹是一方大派,应该不会有夺人武功的心思吧?”

  温良瞥了坐在隔壁桌的林平之一眼,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便跟你说一说我知道的小道消息。”

  “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一手创办今日的福威镖局,昔年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在年少之时便栽在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下。”

  “按理说,他们一个是武功初成的江湖新人,一个是成名多年,被黑白两道所钦服的前辈英雄,比武输招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谁料那长青子胸襟极狭,自视又高,输在林远图辟邪剑法下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便在三十六岁时郁郁而终。”

  “说不定临死之前,便对余沧海有什么遗命,而他也着实按耐的住,哪怕林远图逝世,也没曾找上其子林仲雄,直到现在,武功造诣多半在长青子之上,而林震南的功夫虽不被外人所知,但必定远逊乃祖。”

  “如此一来,哪怕没有杀子之仇,余沧海也定然会找上林家,除去想报所谓的师仇外,若说他没有想夺取《辟邪剑法》的心思,你会信吗?”

  仪琳轻皱细眉:

  “不管怎么说,余观主乃一派武学宗师,而抢夺别家武功,可是江湖大忌啊!”

  隔壁桌的林平之听的心情起伏不定,怎么也没想到自家早在几十年前就与余沧海结仇,且原来青城派早就处心积虑,自己失手杀没杀余人彦,都会被余沧海找上门。

  他心中也异常振奋,起先被青城派弟子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就以为家传武功不过是空有虚名。

  脑海只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另投明师,以此来对付余沧海,救出爹娘,现在看来,多半是自家爹爹没学到家传武功的奥妙厉害之处。

  倘若自己钻研出家传武功的奥妙,岂不是能报得大仇,救出爹娘。

  “江湖之中,武功乃立身之本,而对于厉害的武功,哪个不想得之,练之。”

  温良淡声道:

  “其实林家要是认识到以和为贵的生意经,在真正的江湖仇杀面前毫无用处,怎会轻易被余沧海得逞。”

  “林震南若早明白这一点,鼎盛时设有十处分局、八十四位镖头的福威镖局,再联合洛阳金刀门掌门人的岳丈,必然能够青城派相持不下。”

  他语气一顿,笑言:

  “在此期间,若换做是我的话,我便传信求助诸多正派,只因少林武当为武林正道魁首,五岳剑派乃江湖中流砥柱。”

  “书信我还大大方方写道,福威镖局势单力薄,林家后辈弟子无能,敌不过欲破家灭门,谋夺武功的余沧海,只好广传《辟邪剑法》,以期江湖之中有英雄好汉为林家主持公道。”

  “如此一来,哪怕这些正道大派怀揣一家一派之恩怨仇杀,不好插手的想法,我也不信他们会无动于衷。”

  “毕竟,纵横黑白两道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名之盛,可是远超五岳剑派的武功绝技。”

  “一旦流传开来,谁知道江湖之中会出现几个林远图,万一被心术不正的人,或是日月神教的人得到,岂不是就要江湖大乱。”

  “此便是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温良喝了一口酒水,润了一下喉,道:

  “有时候将心中底线松一松,说不准就会迎来一个无比友善的美好世界。”

  “温施主,这样做会不会太极端了?”

  仪琳听的目瞪口呆,她虽然不知道《辟邪剑法》有多厉害,但能明白纵横黑白两道无敌剑法的威力,一想到如此厉害的剑法落入恶人手里,恐怕武林将会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血雨腥风。

  “小师父,你得知道,这不过是求活之法,且如今为时已晚,福威镖局都已被灭门,我说这些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

  温良笑呵呵的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听闻林震南尚有一子,他应该已经流落江湖,其实灭门后,也有灭门后的应对手段,换我是他,我......”

  林平之正听的入神之时,仪琳忙不迭的打断:

  “阿弥陀佛,温施主,我已经用好膳食,便不打扰你了,先回客房做今日的晚课。”

  她刚说完,立马起身离席而去,似是方才都在听恐怖故事,深怕再听下去,晚上会做噩梦。

第8章 罢了,只帮一点点哦

  正当温良慢条斯理吃着饭菜之际,隔壁桌的林平之脸上充满纠结犹豫之色。

  方才所听的话,顿让他如梦初醒,心中也懊悔不已,若是早些发觉,再如此应对,自家何至于落到现今这般田地。

  一听到白衣少年还有弥补的应对手段,本想上前询问,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这三教九流汇聚之所,万一身份暴露,引来青城派弟子,那么一切休提。

  盏茶时间,温良酒足饭饱后,径直起身去往自己的客房。

  林平之见状,赶紧结束这顿味同嚼蜡的餐食,跟在白衣少年身后。

  温良眉梢微扬,自然瞥见身后装扮成驼子的林平之。

  少顷,他来到客房门,刚把房门打开,迈步走进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位兄台,还请留步。”

  温良转身后,便见林平之抱拳行礼,无比诚恳的道:

  “江湖救急,能否进屋相谈一二?”

  温良上下打量了林平之一眼,抬手示意:

  “谁叫温某是一个江湖郎中,请吧。”

  林平之精神大震,当即走进客房,等温良关上房门,他便撕下脸上膏药,将后背装有金银细软的包裹拿出,放在一旁的桌上,恢复成正常样貌后,再躬身一拜:

  “在下林平之,正是方才阁下口中的林震南之子,而今余沧海这个奸贼,为报上代败剑之辱,已然掳走我的爹娘,请先生出手相助。”

  “你应该看得出,我比你还小上几岁,可见我的武功不比你强上多少,又如何能帮你对付身为大派掌门的余沧海?”

  “方才在大堂时,先生不是说有林家灭门后的应对手段吗?”

  “有是有,但貌似都不太适用在你身上。”温良气定神闲的开口:

  “何况你我萍水相逢,你就不怕我也对《辟邪剑法》,生出占为己有的心思?”

  林平之一心想要救出父母,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若先生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先生整套的《辟邪剑法》。”

  温良哑然失笑:“你这架势分明是病急乱投医。”

  “余沧海既对我家传武功觊觎已久,定然已经窥得《辟邪剑法》的招式,连他这种歹毒的奸贼都已知悉《辟邪剑法》,我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林平之直起腰,一脸真诚的看着白衣少年:

  “我甚至期望像先生这样肯出手相助的义士,能参悟出剑法的奥妙。”

  温良轻叹一声:

  “自你父母落入余沧海之手,你就应该做好他们已遭不测的准备。”

  林平之脸色一黯:

  “其实这些时日,我心中已经有一些预感,是以除了想尽快的救出爹娘之外,更多的是想寻访名师,报得大仇。”

  他再对躬身一拜:

  “一看先生这风华绝代的样貌,既有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才思,又有钟灵毓秀、卓尔不群的气度,那么就算无甚高强武功,定也可以帮平之解如今危局。”

  “还请先生出手相救,平之没齿难忘,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温良沉默半响,终究是道:

  “罢了,只帮一点点哦。”

  他开始有条不紊的讲道:

  “你如今能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最为决绝,不依靠任何人,也无需什么武功,隐姓埋名十几二十年,待娶妻生子,妥善安排后事,便来一个割面毁容,就此在青城山下住下。”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天长日久,总有疏懈的时候,就此忍辱负重的混进山上,那么迟早有一日,能行毒杀之举,或可暗地里埋火药,彻底平了青城山上的松风观。”

  林平之神情紧绷,低沉道:

  “我想自己多半忍不了这么久,只想在余沧海活着的时候报仇雪恨。”

  “第二路最为轻松,拜师学艺,依靠师门力量,报得大仇。”温良声音平和:

  “然你若是拜师名门大派,大抵不会对同为正道所属的青城派出手,最多只能保你自身安危,需等你武功大成后,方有报仇的机会。”

  “不过这又需要花上几十年的功夫,届时也不知余沧海有没有老死。”

  林平之怒气冲冲的开口:

  “青城派也配是什么正道?余沧海滥杀无辜,还卑鄙无耻的想夺命我家传武功,其师本就是自己度量小,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竟还能怪罪别人,这种蛮横不讲理,是非不分的门派,跟那些肆无忌惮的邪派有何分别!”

  温良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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