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太子与四位大儒包厢
包厢内,气氛有些微妙。
太子夏丹青和紫阳、铜竹两位大儒,都用震惊不定的目光,看向那失态的费阳院长。
此刻的费阳,早已没了平日里那沉稳如山的院长风范。
他站在窗前,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时而苦笑,时而垂泪,仿佛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情绪漩涡之中。
“好…好一个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好一个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好一个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好啊!写得好啊!”
他这般又哭又笑、自言自语的模样,看得在场几人都是心头巨震,拿捏不定。
紫阳先生忍不住低声问道:“院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一首悼亡词而已,虽感人至深,但也不至于…”
铜竹先生也摇了摇头,一脸不解。
太子夏丹青却将目光投向一旁只是默默喝酒、不时发出一声叹息的王石安祭酒,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太子好奇地问道:“王先生,您似乎…知道费阳院长为何如此?”
王石安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老友,长长地叹息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与追忆:
“你们啊…平日里总嘲讽你们院长是个不会开花的臭石头,这辈子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没谈过所谓的恋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紫阳和铜竹,见两人都露出惭愧之色,才缓缓继续说道:“可你们哪知道…在他十几岁、还未入我逐鹿书院之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子,二人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结为夫妻…”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女子在生产之时…遭遇难产…最终…一尸两命…”
王祭酒的声音低沉下去,“这对当时的文远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痛。
他当时就在想,若是他的修为再高深一点,若是他的文胆再强横一点,是否就能用我儒家的言出法随…救回自己的妻子,救回自己的孩子?”
“所以…在那之后的几十年,他刻苦读书,刻苦修行,再不近任何女色…所为的,或许就是想弥补当年那份…无力回天的遗憾吧。”
听到这番往事,紫阳和铜竹两位大儒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懊悔。
他们想起之前还时常拿院长的单身开玩笑,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阳先生忍不住埋怨道:“王先生!您…您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还有这等事?我们…我们从没听院长提起过啊!”
王石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家伙…就是一块又老又臭的石头。
他不想自己这些经历被他人知晓,一直将这份伤痛,深深地藏在心底。
每年的那个日子,他都会独自一人,去城外的一处荒山,祭拜一座…无名的孤坟。”
“所以…”王祭酒看向窗外,目光悠远,“这首《江城子》,才能如此…打动他。
因为这词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替他…诉说积压了数十年的心事。”
包厢内,陷入了一片沉默。太子、紫阳、铜竹,乃至一旁的司空明和李明德,都被这段往事所震撼,心中对费阳院长涌起一股由衷的敬意与同情。
仔细品味着这首词中蕴含的意境,他们更能理解院长为何会如此失态了。若是他们有院长这般经历,忽然读到如此直击灵魂的悼亡之词,怕也会如此吧。
李明德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乖乖的…那家伙,还真是能人前显圣…第一次从我们手里夺走了酒玖,看来这第二次…是要从大皇子手中夺走酒玖啊…而且,连费阳院长这样的大人物,都被他一首词给弄成这样…这效果,也太炸裂了…
…
许长生包厢。
楚云轩、楚莺莺和皇甫梵律三人,已经彻底傻了眼。
他们谁也没想到,许长生竟然真的能写出这样一首堪称绝唱的词。
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力压全场!
楚云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激动地拍着许长生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发颤:“许兄!许兄!你可真是给了我们太大的惊喜啊!原来你早就胸有成竹!难怪…难怪你如此淡定!”
许长生听到楚云轩的恭维,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目光悠悠地转向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皇甫梵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女侠,可不要忘了…愿赌服输哦。”
皇甫梵律早就被这首《江城子》震撼得无以复加,此刻听到许长生这话,顿时俏脸一红,咬了咬银牙,硬撑着说道:“你…你还没赢呢!酒玖姑娘还没来呢。
我们的赌约是关于酒玖姑娘,而不是你能不能做出一首词。”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许长生看了楼下一眼,轻笑一声,说道:“这不就来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顺着他的视线,朝楼下舞台望去——
只见酒玖姑娘整个人激动得妩媚的脸庞通红,她先是朝着大皇子所在的包厢方向,盈盈一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地传开:
“殿下!这位许先生所作的这首《江城子》,意境深远,情感真挚,绝对…比得过奴家手中的这首《鹊桥仙》。”
“按照规矩,奴家…奴家要履行承诺。
今夜的酒玖…属于这位许公子!”
“还请殿下…恕罪!”
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许长生的词确实远胜于大皇子,甚至与《鹊桥仙》各有千秋,她选择履行承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大皇子包厢内,大皇子夏鸿运等人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但,酒玖所做的,确实没毛病。
许长生做出来的诗词,的确远胜于他,甚至足以与那首传世的《鹊桥仙》媲美。
酒玖就该去人家那边服侍。
就算人家打了他的脸,又能如何?人家的确有那份文采。
见到大皇子阴沉着脸,没有回话,酒玖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当是大皇子默认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急切,匆匆收拾好自己的古筝等物,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快步朝着许长生所在的包厢方向走去。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位酒玖姑娘此刻步伐轻盈,脸上带着一缕难以掩饰的喜色,与之前大皇子邀约时那种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勉强与不情愿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强烈的反差,正是让人议论纷纷。
“啧…看来酒玖姑娘对这位许公子,是真心实意啊…”
“废话!人家许公子赠予她一首足以流传千古的绝唱。
这份才情,这份知遇之恩,怎能不让她倾心?”
“相比之下,大皇子…唉,虽然身份尊贵,但在这等风月场中,有时候…才华比权势更得美人心啊…”
某处包厢的绮罗郡主,看到酒玖那副迫不及待、宛如去见情郎般的模样,更是咬紧了牙关,心中醋意翻腾:许长生,你这混蛋!感情是来见你的老情人的,是吧?
不过,对于酒玖的状态,并没有太多人长久留恋。
美色固然诱人,但对于这绝大部分来醉梦楼的文人来说,他们要的不是美人,他们更要的是这诗中的文采!如今,一首《鹊桥仙》,一首《江城子》,足够这整栋酒楼的所有文人,细细品味,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场诗词大会,已然达到了高潮!
大儒房间的李明德不由得叹息一声,喃喃道:“咋又是这样?不是…这家伙,怎么哪里都在?”
…
这时,酒玖姑娘已经来到了许长生包厢的门外。
她轻轻敲了敲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
包厢内传来许长生那熟悉的、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请进。”
酒玖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推门而入。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张魂牵梦绕的俊朗脸庞上时,整个人顿时呆立当场。
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长生一手搂着怀中的梦可儿,一脸微笑地看着她,说道:“酒玖,好久不见啊。”
酒玖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包厢内还有其他人在,如同一只归巢的乳燕般,一把飞扑到许长生的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那张漂亮的脸蛋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娇媚又带着一缕哭声的声音说道:
“郎君!酒玖…酒玖好想你。”
“郎君真的信守承诺,来长安找酒玖了。”
二人在枫林城的那段日子,互相腻歪之时。
许长生可是没少和酒玖调情交流感情。
无论是情动之时还是战争后的余韵。
搂着酒玖说一些爱恋之词,互相调情。
感情交流的极为深刻。
其实像这样的调情,很多嫖客都会和青楼中的姑娘们诉说,能够增进当下之感情,调节气场。
姑娘们当时会配合,事后都不会当一回事。
毕竟只是情绪上头时的所作所为,或许也只有那种初入此行无法自拔的女子,才会信以为真,怀揣着某种期念。
但酒玖已经被伤透过一回心了。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听信,未曾想,又是栽在了男人身上。
可偏偏她又极为清醒,知道自己这是自愿如此。
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想去走上一走。
两人的这般亲密状态,一时之间,让房间内的其他人都懵逼了。
楚云轩、楚莺莺、皇甫梵律,乃至许长生怀中的梦可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片刻过后,楚云轩才猛然反应过来,指着许长生和酒玖,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许兄!你…你早就认识这位酒玖姑娘?!”
酒玖听到动静,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从许长生怀中起身,但依旧紧紧挨着他坐下。
她认得楚云轩。
青楼中的姑娘,对于这些世家大族公子哥都背了名录的。
以免得罪人。
对着楚云轩,以及房内其他两名陌生的公子,施了一个万福,俏脸绯红地说道:“酒玖见过楚公子,见过两位公子。”
楚云轩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好奇心,追问道:“酒玖,你认识这位许公子?”
酒玖俏脸更红,点了点头,柔声道:“当然认识。酒玖之所以能名动京城,全是靠许公子所作的诗词呀。”
楚云轩突然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是说…之前那首《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还有那首《登高》,还有刚才那首《鹊桥仙》…都是出自许兄之手?”
酒玖连连点头,说道:“是呀。难道…楚公子不知?”
她心中也是疑惑,许长生如此大才,居然和长安城的世家大族公子一起来醉梦楼,看起来关系还颇为不错,但这世家大族的公子却不知道许长生有这样的能耐?
着实让人疑惑。
皇甫梵律整张俏脸瞬间通红。
她猛地反应过来。
原来酒玖早就和许长生认识!
原来酒玖所有的诗词,都是许长生给的!那么…这家伙还和自己打赌?
那分明是知道早就能拨动酒玖的芳心,早就知道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故意给她挖坑的。
想到这里,女侠顿时气急败坏,指着许长生,声音都带着颤音:“混蛋!许长生!你…你给我挖坑!你你早就认识酒玖!”
许长生一把将酒玖搂入怀里,笑呵呵地说道:“那咋了?我也没告诉你说我不认识酒玖啊?”
女侠紧咬着下唇,指着许长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王八蛋!你早认识酒玖,酒玖所有的诗词都是你给的,你想让酒玖过来陪你,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你还让我和你打赌!你…你这混蛋是故意的!”
许长生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咳咳,什么什么我是故意的?皇甫女…大侠,当时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要赌的,而且你还自信十足!不会现在玩不起,想赖账了吧?”
女侠顿时俏脸通红,想赖账,但看到许长生那贱兮兮的笑容,知道自己若是赖账,肯定会被这家伙嘲笑一辈子。
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说道:“姑奶…本公子才不会赖账!不就是答应你一件事情嘛,本公子认了!”
许长生顿时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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