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就在这时,周管家在门外恭敬禀报,午膳已备好,还特意提到了郡主最爱的水晶糕。
绮罗郡主一听,美眸瞬间亮得惊人,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许长生的手就往外拖:“走走走!许长生!去吃东西!
你不是总抱怨这边的肉有骚味吗?
长安城的糕点可是一绝!
特别是这水晶糕,晶莹剔透,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只有长安最好的点心铺才做得出来。
我想这一口可想了好久啦!”
许长生也被勾起了兴趣。
这个世界的肉类因未阉割而腥臊,但甜点制作技艺却着实高超,尤其是这种顶级糕点,确实堪称美味。
他转头对还红着脸的皇甫梵律笑道:“女侠,别愣着了,一起吧?尝尝这长安的特色。”
皇甫梵律哼了一声,勉强压下羞意,跟着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楚云轩与许长生等人分别后,立刻乘坐马车,以最快速度回到了位于长安城另一片顶级权贵区域的楚家大宅。
楚家的宅院,其规模与气派,竟比梁王府还要更胜一筹。
朱漆大门高耸,石狮威武,门前车水马龙,仆役如云,无不彰显着帝国顶尖门阀的深厚底蕴与滔天权势。
楚云轩刚下马车,门口的仆役便齐齐躬身行礼:“恭迎二少爷回府!”
楚云轩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便大步流星地踏入府中。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许长生后背那块独特的胎记,心中急切,想立刻找到父亲楚瀚山商议。
刚穿过一道月亮门,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一个如同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呀~?”
楚云轩无奈一笑,语气带着宠溺:“莺莺,别闹了。哥哥有要紧事。”
小手松开,一个青春靓丽、约莫二八年华的少女跳到他面前,双手叉腰,撅着粉嫩的小嘴,一脸不满。
少女身段已经开始发育,曲线初显,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正是楚云轩的亲妹妹楚莺莺。
“二哥!你和大哥一样,回来就是有事有事!都不陪我玩!我在家都快闷死啦!”楚莺莺抱怨道。
楚云轩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叹道:“我们都长大了,自然要为家族出力。你呀,也快到婚配的年纪了,说不定哪天爹就给你定下亲事,你也得懂事些。”
楚莺莺一听,小嘴撅得更高了:“我才不要嫁人!
还是联姻…嫁个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晃着楚云轩的胳膊,撒娇道:“哥~你快给我讲讲,你去古州剿妖,有什么好玩刺激的经历没?爹禁我足,我快无聊长毛啦!”
楚云轩板起脸:“谁让你姑娘家家的,女扮男装跑去跟一帮小子蹴鞠?爹不罚你才怪!”
楚莺莺不服气地挺起小胸脯:“那怎么啦?凭什么只有男孩子能玩蹴鞠?我就要踢!他们还踢不过我呢!”
楚云轩被妹妹逗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回头有空再给你讲。这次啊,你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啊?!”楚莺莺吓得小脸一白,立刻紧紧抱住楚云轩的胳膊,带着哭腔道:“不许你死!二哥你不许死!”
楚云轩心中一暖,柔声道:“好了好了,哥这不是没事嘛。我先去找爹说正事,回头再陪你。”
楚莺莺这才松开手,用脚尖蹭着地面,犹犹豫豫道:“那…哥,你见到爹…能不能帮我说说情,把我的禁足解了呀?我都闷在家里快一个月了…”
楚云轩看着妹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点头道:“好,我去试试。”
楚莺莺立刻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啦!”
告别妹妹,楚云轩快步来到父亲楚瀚山的书房外,轻轻敲门。
“进。”里面传来一个温润醇和的男声。
楚云轩推门而入。
书房内布置清雅,充满书卷气。
一个身着儒衫、气质文雅平和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书案前,手持毛笔,凝神静气地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此人便是楚云轩的父亲,翰林院大学士楚瀚山,官居正五品。
翰林院乃是储才养望之所,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帝皇子讲学等,虽品级不高,也无太多实权,但清贵无比,是踏入帝国核心权力圈的重要阶梯。
楚瀚山与他的兄长,现任工部尚书正二品的楚瀚海虽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志向截然不同。
兄长楚瀚海热衷权术,锐意进取,在家族全力支持下官至二品大员,执掌工部要职。
而楚瀚山则性情淡泊,更喜诗文雅趣,甘于在翰林院做一清闲学士。
这种地位差异看似不平,实则合理,长子继承家业主力,次子辅佐,本就是世家常态。
更令人玩味的是,两兄弟的后代也呈现出有趣的反差。
楚瀚海的子嗣楚云轩的堂兄弟们多是纨绔子弟,胸无大志。
而楚瀚山的两个儿子,楚云轩和他大哥却颇有抱负,一个在边军历练,一个积极积累政绩。
楚瀚海还有两个女儿,和楚瀚山的女儿,性格也完全不同。
楚瀚山的女儿楚莺莺更是古灵精怪,颇有主见,与楚瀚海那两位性格柔弱的双胞胎堂妹形成鲜明对比。
楚云轩摇了摇头,将这些家族琐事暂且压下,恭敬地向父亲行礼。
楚瀚山放下笔,温和地看着儿子:“轩儿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收获如何?”
楚云轩深吸一口气,将古州之行的惊险历程原原本本道出,毫无隐瞒。
尤其强调了若非巧遇绮罗郡主及其身边的许长生、皇甫梵律,整个镇魔司队伍恐将全军覆没。
听完儿子的叙述,楚瀚山执笔的手微微一颤。
他缓缓放下笔,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楚云轩:“轩儿…追逐功名利禄之路,从来都与死亡相伴。
为父…早已做好你们兄弟二人某一天回不来的准备…可真当听你亲口说出,这颗心…还是揪得疼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了那些虚名浮利,真的…值得吗?”
楚云轩咬了咬下唇,目光坚定:“父亲,孩儿身为楚家子弟,总不能碌碌无为…总得做出些事情来。”
楚瀚山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又是一叹:“罢了…你看得开就好。
那位皇甫女侠和许公子现在何处?
于你有救命之恩,为父当设宴款待,当面致谢。”
楚云轩呼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父亲,答谢之事容后再说。
孩儿此次急着见您,除了禀报行程,还有一件…更为紧要之事!”
“哦?”楚瀚山面露疑惑,“何事?”
楚云轩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父亲,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我记得…咱们楚家,在十几年前,曾发生过一桩旧事…大伯的嫡长子,我的那位堂哥,在襁褓之中被仇家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这件事,是确有其事的,对吧?”
楚瀚山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中闪过震惊、追忆与痛惜之色。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声音低沉:“是…确有此事。
那时你婶婶…因失子之痛,几近崩溃,茶饭不思近半载…后来不知怎的,才慢慢缓过来,之后才又生下了你那两个堂弟。
你大伯…他苦啊…长子丢失,好不容易续了香火,妾室又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总算儿女双全,可那妾室却…福薄,连月子都没熬过就去了…幸得你婶婶心善,将那两个丫头视若己出,极为宠溺…”
说起这段家族秘辛,楚瀚山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他突然警觉,疑惑地看向儿子:“你…为何突然问起这桩陈年旧事?”
楚云轩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紧紧盯着父亲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因为…父亲!您曾说过,那位丢失的堂兄,尚在襁褓中时便灵气十足,而且…在他的后背上,有一块十分独特、形似…五角星状的胎记!此事,您可还记得清楚?!”
楚瀚山眉头紧锁,肯定地点头:“自然记得!那胎记形状特殊,为父印象极深!你问这个到底…”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然窜上心头,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楚云轩不再卖关子,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我…我在那位许长生许公子的背上,同一个位置,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五角星胎记!”
“什么?!”楚瀚山霍然起身,书案都被带得晃动了一下!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盯着楚云轩说道:“云轩,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家族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你突然遇到一人就找到了?会不会是巧合?”
楚云轩继续加重筹码:“父亲!这或许还不是巧合。
我事后特意派人打探过许公子的背景。
他…他是个孤儿!
自幼流浪,对五岁前的记忆一片模糊,只记得后来流落至沧州,被一家武馆收养,这身世…未免太过巧合了!”
楚瀚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变幻不定。
“难道…难道那位许公子…真是我楚家流落在外的血脉?是我大哥的…嫡长子?!”
楚瀚山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楚云轩目光炽热:“父亲!
若许兄真是我堂哥,我们楚家绝不能让他继续流落在外。
而且,据我观察,许兄人品端正,天赋卓绝,绝对有资格认祖归宗!”
楚瀚山却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云轩,你错了。
无论他人品天赋如何,都不是关键。
只要他是我楚家血脉,流着楚家的血,他就理所应当是我楚家人。
他自幼被仇家所害,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一个人在那般环境下长大,即便心性有所偏激,也情有可原。
相反,他还能得到你的认可,正说明其心志之坚,本性之善,远超常人。”
他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不行…若他真是我楚家子弟,绝不能让他再在外漂泊。
他可是你大伯的嫡长子!
是你婶婶当年差点哭瞎了眼也要找回的孩子。
更是我的侄儿!”
楚瀚山猛地停下脚步,看向楚云轩,目光锐利:“云轩!
你想办法…再确认一次他身上的胎记!
再旁敲侧击,试探他是否对幼年还有模糊记忆。
如果…如果可能性极大。
就想办法,带他回楚家一趟。
母子连心…让你婶婶亲眼见一见!她一定能认出来。
她绝对认得出来!”
楚云轩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心:“好!父亲放心!我回头就去找许兄!一定想办法…带他回来!”
楚家寻找了十几年的嫡系血脉,可能就在眼前。
容不得楚瀚山不激动。
第150章 切磋武艺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在梁王府深处静谧的绣楼内。
绮罗郡主早已醒来,正对镜梳妆。
她今日换上了一套更为正式华贵的宫装,云鬓高耸,珠翠环绕,少了几分平日的慵懒媚意,多了几分亲王之女的雍容气度。
许长生盘膝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刚刚结束晨间的调息。
他缓缓睁开眼,便看到郡主对镜描眉的侧影,在晨光中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丽轮廓。
“今日我要进宫一趟。”绮罗郡主放下眉笔,转过身,美眸流转,看向许长生。
“一是为了咱们的计划,总得先去探探口风,见见我那几位皇兄皇姐,还有后宫那些闲得发慌的妃嫔们。
二来嘛,好不容易回趟长安,总得去露个脸,不然那些兄弟姐妹该说我架子大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可能就不回府了。宫里规矩多,叙旧宴饮,怕是得折腾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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