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台风校长
应一欢突然又找到了无垢宫那名长老。只因他越想越气,觉得这长老委实讨厌,要回来杀他。
那长老当即便奇了,问应一欢说,你不是有三不杀么?不杀男人,不杀女人,不杀不男不女之人。
应一欢回道:“哈哈哈,我还有三不守,不守诺言,不守誓言,不守想不守之言。”于是取了那长老的头颅,飘飘然远去。
行事作风难以揣测。
李长笑思绪拉回,不知该哭该笑,但想起应一欢,便不住去想,他才是真逍遥。
他脚步一顿。
忽发现了“应一欢”梦境残片,得知这位楼主,竟也来填海了,心中百感交集。
他拾起碎片一看。
应一欢遗梦中喊道:“大海老娘们,眼子真不小,老子都填不满。”
第792章 合体之花
李长笑拾起万千遗梦,眼皮愈渐发沉。最后着实忍不住,在海底挖了一个小坑,将自己埋了起来,眼睛一闭,便是沉沉睡了过去。
光阴流转,日月如梭。只道那时世之变化,是半点不由人定。
大余人道昌盛,日渐兴隆,天下难得安宁,休养生息,修士死而人族延。只不知多久的岁月后,倘若有灵气复苏一日,或许那掩埋在地里的灿烂修仙文明,会在被再度挖掘出来。或有重现一日。
只在这之前…一切已尘埃落定。
天下修士,九成填补海眼,余下一成,或死寂中消亡,或彻底蛰伏,或轰轰烈烈。
求变七百年整。
这片孤寂的天地,一朵新的合体之花绽放。这朵花开得隐秘,开得突兀。他掩埋在深海之下,无人见无人闻,似也已无人关心。
李长笑从海底醒来,他先是睁开双眼,目光一时清澈,一时惺忪,全不似刚刚睡醒的模样。
他静静望着海中,可见有鱼儿啃咬他的衣服,吃他的头发。他一动也不想动,漆黑将他覆盖,四周全是修士的遗物。好似他的大道,生来就是如此,渐渐看着身边事物腐朽,逝去。
海底十分漆黑,还有无处不在的压力。李长笑一点一点浮了起来,静静浮到海面。忽觉阳光刺眼,太阳直射皮肤,总觉有些刺痛。
李长笑还不想动,他随着那海浪,一点一点飘着,内视己身,梦境空间的灵气无穷无尽,已经不输于鼎盛之世。
此后,他修行速度,只会愈来愈快。大乘未必无望,当世,能伤他之人,似渐渐屈指可数。本该觉得窃喜自得,心中却无限惆怅。
不知今是何世,不敢知今是何世。
忽听一声轰鸣,李长笑周身的海浪平了。他抬头望去,东首七十多里外,一艘黑色巨舰缓缓驶来。
阳光斜照,半边宛若镶嵌金边,雄伟不减当年。这是镇海巨舰,王如意的毕生心血。
李长笑不知是天意作祟,还是什么。他从没想到,入合体后,最先来接他的,竟是镇海巨舰,也可看做王如意。
需知这大海无尽宽广,遇到镇海巨舰概率何其之小。却偏偏遇到的,偏偏是刚出来便遇到。
“嘿!还活着吗!”舰船上,一人高声大喊。李长笑挥手回应,那人见李长笑还有气息。于是回身取出绳索,系在自己腰间。随后一点点爬下巨舰,朝李长笑游来。
待游近了。李长笑才看清来人,是一位十分年轻的少年。皮肤黝黑,却双眸明亮,透着健康活力的英俊。与之相比,李长笑皮肤白皙,却浑身惫态,懒洋洋,慢散散,样貌虽年轻至极,但却给人暮气沉沉的感觉。
那少年扼住李长笑的后颈,将他半拉半拽,回道镇海巨舰下方。随后用力一拉。那绳索自动收缩,借助拉扯之力,少年双足连踏,拽着李长笑上了甲板。
这一趟委实不易。这镇海巨舰是巨物,高数十丈,好似一座黑色的高山,耸立、飘浮在海上,少年还托着一人。
好不易上了甲板,少年还一脸担心,急忙照看李长笑情况,叫他不似吸水太多,方才稍稍放心。少年道:“你太不小心,怎落海里去了?”李长笑摸摸鼻子,说道:“不小心睡着了了。”少年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说你什么好!好好的,怎么睡到海里去了。唉,算了算了,没事就好,全当长个记性。”
只他全不知,李长笑确是睡着了,只睡得远比他想象得久。是几十年,上百年。
李长笑浑身湿漉,趴在甲板上。少年心想:“是了,他泡海中好久,定手足酸软,爬地不起。”于想伸手背他,行入镇海巨舰内。李长笑笑着摇头,谢绝了好意,反问询少年名字年龄。
少年名为孙海胜,是仙人之后。说起仙人之后时,少年纵使极力掩饰,却仍有得意之色流露,对这身份十分骄傲。他自小水性优越,常想定是“仙人遗福,天赋异禀”。李长笑笑着问他,他这“仙人之后”,是儿辈还是孙辈,还是孙孙辈呢?
孙海胜回答不上,因为大余有好多仙人之后,祖祖孙孙全是有之。他兴致冲冲和李长笑说,他祖先的名字,刻在镇海石上,叫做“孙孔离”。日后有时间,带他去看看。说不定上几枝香,还能保得日后风调雨顺,万世吉利。
只道冥冥中有天意。这孙孔离李长笑还认识。遥想当年,李长笑一人一剑入海,杀了好多鲛人族,也救了好多人族。这孙孔离曾不幸被鲛人族围剿,缠斗之下,一身灵气几乎耗尽。
是李长笑出现,才将其救下。一报还一报,倘若这孙海胜,真是孙孔离的后世子孙。那今日也算是有借有还,有来有去,全还清了。
李长笑笑着应下,告诉孙海胜,他虽溺在海中,但并没吃几口水,所以不必担忧,让他自己坐一坐、缓一缓便好。孙海胜听后,见这白衣男子睡眼朦胧,但确不像溺水模样,想着将他留在甲板,定也不会出甚么大事,于是自个忙活去了。
李长笑坐在甲板,望着孙海胜背影。
远古推海,近世填海。与鲛人交战之时,仙道、人道气运纠缠。确有许多修士与凡人结合,诞下“仙人后代”。
只…他数次想开口,问问今是何世,又是何人持政。这世上有何大事发生。
但全忍了下来。李长笑自嘲一笑,心想自己是越睡越迷糊。
第793章 匆匆百年
镇海巨舰划破海面。孙胜海自把李长笑捞上船后,见他虽不修边幅,却样貌英俊,猜他说睡着睡到海中是假,殉情自尽为真,便对他照顾有加。为他安排了一小房屋,里面有床铺、有桌椅、有柴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李长笑又是随意之人,自不嫌弃。
李长笑躺床铺,吃着舰上吃食。多数是鱼、虾、干粮一类,味道实不算好。毕竟无论何时,出海总归是辛苦活计,绝非享乐之处。
入住镇海巨舰后,李长笑一身修为,尽收敛于虚无,看起来更与常人无异。在海上安定住下后,他问孙海胜,如今在海中何处。
孙海胜告诉他,如今沿海百里,均属于大余海域,地域之辽阔,当真无国所能及。但因海域太大,其中零零散散的岛屿,最容易滋生海中盗匪。
因最近海盗猖獗,行事越发无所禁忌,前一阵子,甚至将一大余高官截杀。大余国君听到此令,当即派遣一艘镇海巨舰,展赫赫之国威,向南海之畔使去,凡遇到海盗恶匪,尽皆清剿,绝不留情。
镇海巨舰那针对异族之杀器。用来清剿恶匪,着实大材小用。但如今四海升平,鲛人一族早便销声匿迹,不知还存不存在。
如此杀器,自偶尔也需走动走动,震慑四面八方。那海盗不大走运,正巧触了大余霉头,落得怎样一番下场,自不难猜,镇海巨舰使来,那海中恶徒,纵有三头六臂,九头十八臂,百头千臂,又能如何?还能掀起什么浪花不成?
李长笑便问孙海胜,不怀疑他是海盗么?毕竟自己无缘无故,漂浮在海上,委实可疑至极。
孙海胜和他说,常年生活在海上之人,体貌会有变化。一般头发卷曲、或者干脆没有毛发,腹部臃肿,四肢粗长,手掌、脚掌均比寻常人宽大。是不是海盗,一眼便可看出。孙海胜第一眼,便看李长笑面容,第二眼看手掌。见其手掌白皙,五指修长,绝非常年游泳之人。故而猜测他绝非海盗。
李长笑笑笑不语,说到底,还是以貌取人,旋即又想,毫不客气的讲,自己若被误认为海盗,反而才是件大怪事。虽说沉海许久,衣服乱了,头发乱了,但气质却难以掩盖。李长笑运气不错,这艘镇海巨舰清剿海匪的任务,已经完成,此刻正在回程路上。待临靠岸口,便可回到大陆去。
如此航行数日。不见岸口,却先见海上风波。镇海巨舰不惧风浪,直接横压而去。见那风浪被生生压灭、压平。
船上士兵尽皆恍惚,感叹先辈之伟力,大余此后,也有数次造舰经历,但毫无疑问,均难复刻“镇海巨舰”的荣光。
那怕万一都难。这是时代、气运……皆达到某一顶峰,因运而生之物。后世只能仰望。即便百世、千年乃至万世都是如此。
李长笑却若有所思,问孙海胜,如今大余有几艘镇海巨舰。孙海胜说:“七艘。”李长笑默然,大余初期打造十艘镇海巨舰。
但三艘损耗,故此只余八艘,他早有所料,但仍不免多问一嘴。手中轻抚镇海巨舰,宛若看某一件古老的旧物,想一些久远的旧事。
又过几日。镇海巨舰抵达岸口。李长笑悄无声息下了船,临走时,重重拍了拍孙海胜的肩膀,给那小伙子几抹福气,便隐入人群中。
孙海胜恍然回身,却已不见李长笑身影。
……
李长笑行在热闹大街,脚踩青石铺设的地面,枯睡海底久了,回到此热闹场景,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随意入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两斤酒,好久滴酒不沾,此刻甚是想念。即便是浊酒、臭酒、污酒,他也不觉嫌弃,想着自己喝个四五斤,无半点问题。
但身上钱财有限。唯一一点钱财,还是孙海胜善心大发,借给他的。说是借,其实是给。但李长笑向来不喜欠人,所以给了孙海胜几抹福气。千金难买的福气。
此刻那余钱,又换两斤浊酒。李长笑喝了几口,便停酒馆对面的饭馆,说书人拍案而起,话惊四座,讲起了些半真半假的陈年旧事。
李长笑凝神去听,嘴角有一丝浅笑。自己睡了好久,大余的一些民风,竟也逐渐流传下来。渐成民俗。
大余的百姓,爱看热闹,爱听故事。这是古今往来,都不如何变过得。
李长笑酒喝完了,钱财用光了。自也不好赖在酒馆不走。于是他发奋图强,做起了老本行。帮人看家护院。
他这合体强者,帮人看家护院,属实丢份至极。但李长笑却很享受这种赚钱法子。好像只要这样,他就能融入俗世百态,成为其中渺小的一份子。
他是扎入人堆,躲避什么,隐瞒什么,还是天性确实如此,已经难以分清,或者两者皆有,本就不必分清。
大余钱经济发达,赚钱好生容易。李长笑护院七天,每天脚踢恶犬、怒瞪行人、与对家对峙、不时飙几句污言秽语,不怎么辛苦,便已经到手“七两”银子。
李长笑不确定是这家主人格外大方,还是性情如此。于是“另择明主”,投奔了对家,改换阵营。
于是又过七天,他脚踢恶犬、怒瞪行人、与对家对峙、不时飙几句污言秽语,又赚七两银子。
他身上只有些碎银时,赚多少花多少,丝毫不心疼。可身上有好几两后,反而去想赚多些,存多些,之后就潇洒久些。
于是他游走各大宅邸门前。重复着脚踢恶犬,怒瞪行人活计。半个月去,钱财已足,将那既轻松,且来钱颇快的活计辞去,一头扎入了酒馆。
直到某日,那说书人说起了一些旧事,将他的思绪带起。
第794章 百年已过,尽在笑谈间
那百多年前的故事,竟还在流传,脍炙人口。李长笑听到时,也不禁一阵恍惚。百年时间对凡人来说,长到一代人、几代人更迭,但对李长笑来说,却真只是一梦觉醒。不过闭眼睁眼间。
饭馆里外甚是热闹,说书人言语流畅,一言两语,抑扬顿挫间,便引人入胜。渐渐饭馆门前,好多过往来客停下,听他讲述故事,十分热闹。李长笑也随人流,入了饭馆,多花些银子,讨了一不错的位置,通风透气。
想不到那陈年旧事,多加润色后,却听外人说出口。
那说书人说起百年多前,一位女帝尊定大余根基。说起万仙填海的种种。没说到此处,便又不免心中感叹,新老交替,江湖能人辈出,没有什么是恒久的。
那女帝却也幸运,得享高寿,寿寝正中,再无病也无灾,还时常被人念挂,也得睡得香甜,只不过稍久了些。比某位半梦半醒,处处矛盾之人,可要幸运得多。
说书人谈起那位女帝,那可又有好多故事能说,酒楼、饭馆说书人,实可算是博文广计,巧舌如簧,故事在精而不在多。将一个故事说得跌宕起伏,说得人人叫好,便已经满足。当然,故事越多越精,自是更好不过。每次说起百多年前的女帝,便总是滔滔不绝于口,口若悬河,说不尽的钦佩,道不完的仰慕。好多东西,搬到台面上,说之一二,便精彩纷呈。
大余故事千千万万,最拿人心弦者,全是那百多年前流传下来。却并非全是民间野史,好些故事史料有记,有蛛丝马迹可寻。这才更耐人寻味,慢慢琢磨。
多少文人墨客,翻阅史书时,每看到这段历史,都忍不住反复研读,反复琢磨,恨不得就生在哪一时代。
那时代何其壮烈。万仙填海、洪浪滔天…
以至如今的大余,对待那时代的人、事,都极尽推崇。
每逢谈起此环,说书人一口气说得太多,气走不顺,无奈停顿歇息之时。底下的听众,那见解可就多了。无论是满腹经纶的学客,还是乡野农夫,总能唠嗑上几句,甚至起争辩。
颇多史料佐证。好多人,从当时的故事流传,蛛丝马迹,研究古人的心态、习性。不断的佐证,猜想,描绘那仙凡交汇,昌盛且衰败的大世。只任何描述,任何猜测,都难言其万一。更有好事者,将女帝寿终前,称为神话时代。女帝寿终后,改称为平凡时代。
“平凡”二字,确实精准抓拿扼要。此时天机道兴盛,百姓安康,武者停滞。虽具备超凡力量者不少。但与“神话”中的众人相比,终究只能算作“平凡”。
却无贬义。平安喜乐,平平凡凡。
却也总有人质疑,一年轻书生发出一从人独醉我独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他道:“我倒觉得,这段历史是虚假的。”立时有人驳道:“张嘴既是放屁。”那书生道:“哼!我若无实据,怎敢乱言。”那书生四面拱手作揖,便既侃侃而谈:“我游历诸国,却不见任何国家,记载百年前相关之事。那仙、佛……等物,不过虚妄罢了。”
一人驳道:“哼,他们知道个屁!我大余乃天机上国,何其强盛,自家史料你不信,反信那小国史料?”
那书生道:“非也非也,枉信本国史料,有失偏颇。你们又怎知,不是那女帝自吹自擂。编造史料?”其时大余民风开放,政策开明,百姓直呼国君,不必有所顾忌。
有人驳道:“你这话才有失偏颇,莫要在此乱说胡话。”另一人道:“非也,非也,这位兄台话中有理,确有此可能。”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一人道:“何必口舌之争,我有留影镜一枚,自可驳回此人胡诌。”说罢,取出一掌心大小的玉石宝镜。
众人奇道:“哎呦,此物宝贵,这位公子爷身份不俗啊!”那人说道:“且取火来!”
便见他将留影镜置于桌上。丛怀中取出一翠绿吊灯,悬在镜面上空。用火将吊灯点燃,涣散淡绿光晕。光晕打在留影镜上,折射出多彩霞光。组成一幅画面。
大余天机道更兴,各类天机器五花八门,有适用于市井、农田间的民生用具,也有华大于实的奢侈物件。
其实折影镜、留影镜之流,在大余十分常见。高档酒楼、饭馆皆可见其身影,多数形如巨石,足一人高、数人宽,不能轻易带自身上,这种留影镜虽也奢贵,但百姓时常看见,也不觉得稀奇。只这位公子的留影镜,竟只有巴掌宽,那便更属奢侈稀罕之物,陶冶情操、即兴娱乐之物。
众人登时投来目光,见那光晕组成画面,一道身影显露。众人多是稀奇此留影镜珍稀,反倒对这异象不觉奇怪,习以为常。
那灯光射在镜面上。反映射在空气中。一时光晕流转,恍惚间好似仙境再临。众人如痴如醉,凝神望去,果见画面一变。两道身影显露。
竟是李长笑、扁祸医馆斗医的画面。两人神乎其神的医技,自能证明百余年前,那大世的一角。
(最近更新可能不稳定,今年五一过后,一直有件烦心事困扰,状态不是很好,只能尽量稳定更新。顺便也整理一下后续情节吧。)
第795章 丢了银子(单)
饭馆中气氛火热,这份影像来自百多年前。甚是珍稀,是为数不多,记载在册的显仙实据。一直留存大余皇宫。
大余有史料记载,影像中的白衣仙人,与当时执政女帝,关系颇为微妙。更是“如意录”这本,专门记载大余女帝王如意事迹的史册中,写清了年、月、日,记下这场斗医过后。女帝专门去寻白衣看病,一治便是一夜。
那或香艳或旖旎的场景,自是随众人怎猜。王如意一生开明,不介意百姓怎么谈论她。这一点,多少受李长笑影响。
那书生看过画面,果真住了嘴,方才知道,是一人独醉,却沾沾自喜。众人声讨他几声,却也不再追究。说书人喝几口热茶热水,便又开始讲述故事。
讲那滔天洪水,大余接亡之急,有一人持塔而来。又将镇海巨舰第一次下海,摄入心魄。再说与鲛人族谈和,回程途中横生变故。
如此种种。皆是切切实实记载。除此之外,还有好多民间流传,虽无史料佐证,却极受欢迎,半真半假的各种小故事。
那说书人道:“可惜啊可惜,只道那位女帝,也终有不可得之物。”说起王如意的情梦史来。王如意在寿命将终之前,坦然大方承认,她确喜欢一人。
是一个酒鬼,剑客,其次才是仙人。
那说书人说了许多。说到激动时,场中众人便随着他,热血沸腾,恨不得冲锋陷阵。尽管如今四海升平,没锋可冲,没阵可陷。说到女子哀怨惆怅时,众人也随之怅然若失。仿佛身临其境,能感受到那浓浓愁思。
更有甚者,眼泪扑簌簌落下,好不可怜。李长笑坐在角落处,混在人群中,不知是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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