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台风校长
却偏偏没有料到,实是这桌子材质非凡,岂是能轻易斩断的。轻春华见斩不断,便一脚踢在桌上,使得桌子反飞回去。
田中虎道:“来得好!”双手一接,将桌子抡个圆圈,泄去残留力道后,再双脚朝地一蹬,紧跟着腰腹一齐用力,推着桌子朝轻春华撞去。
轻春华道:“你个老道!也太无礼!也太无礼!”也不让多说,转个身子,顺势将长剑插入剑鞘,双掌同时递出,印在桌上。
桌上食物洒了一地。
两人互相角逐,谁也不让丝毫,一股无形飓风盘旋两人身侧。普通人若贸然进场,便会血管破裂而亡。
两人实也斗上了头,不去顾及太多。田中虎微微张嘴,一声虎啸自体内传出,隐约可见其身后,已凝聚一头白色巨虎。
那威势着实不弱,可称“非凡”。李长笑见得此景,不住心想:“这份武力已经杀力极大,若非是外族侵扰,敌手实在太强,实也已经够用。”
白色巨虎出现刹那,轻春华连退三步,额生冷汗,冷哼一声后,体内溢出金色能量,灵动活泼,好似一条条金色小鱼一般。
李长笑一愣,旋即摇头失笑,自轻春华身上,感受到熟悉气息。玉罗刹忽有感应,传声道:“此女乃张沫门下。”
玉罗刹魂体虚弱,多数在沉睡,偶然间醒来,便会与李长笑闲聊几句。李长笑点头:“我看到金鱼形状,便一切明了了,此女所修之法,应与张沫有关。”
他又定神看场中较量。轻春华实也不弱,侧手一拍,将桌子拍飞后,挺剑杀向田中虎。两人各有优劣。轻春华剑法灵动飘逸,田中虎拳脚化繁为简。
一时竟不相上下,虽是不相上下,但实是轻春华取胜,田中虎两百多岁寿龄,主动挑衅一女子小辈,还迟迟拿不下来,可见这脸面已是丢大。
田中虎、云中鹤闯荡江湖多年,素有虎、鹤双绝的称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见田中虎久拿不下,云中鹤自觉面上无光,心道:“事已至此,决计不可放了此女,出去败我名声!”
心中更是暗生嫉妒,见轻春华年纪轻轻,已有这种武道造诣,更想见其半路夭折。于是云中鹤喝道:“妖女!休伤我虎兄!”从右侧攻来。
轻春华气急,“你们好不要脸,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
田中虎、云中鹤同时嗤笑一声,心中齐道:“就是怕人耻笑,才更留你不得。”下手招式更为狠辣。轻春华能与一人战得平分秋色,但两人联手,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败招屡出。
轻春华只道今日竟含恨死在此地,心中多有不甘,更想不通两人因何而突然发难。正是这心神动荡,一个慌神之间,云中鹤高高跃起,一记飞踢袭来。乍一看,好似振翅的白鹤。
这一招,轻春华着实难防,正要认命,却见云中鹤那飞到半空的身子,忽然被人一把拽了下来,朝后丢去。
极为突兀,又透几分滑稽,但却实实在在发生了。云中鹤地上翻滚几圈,站起身时,只觉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
他那记“飞鹤振翅”,本大势已成,去势已定,便是十余头牛,齐齐用力也拉不回来。但却突然中断,也未觉得受巨力阻挠。实在蹊跷至极。
他好不易弄清情况,见是那掌柜出手,羞愤之下,不去想太多,只心道:“再死个掌柜,也无甚大事!”竟要对李长笑施加毒手。
李长笑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五指伸直摊开。只见奇怪一幕出现,那云中鹤竟自己撞上那巴掌,自己给自己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极为熊亮,李长笑半点力气没用,全是云中鹤自己的力气。这一记耳光,显然给云中鹤扇懵了。后退几步,双目赤红,“好胆!敢这般辱我。”于是提起气来,又全力杀向李长笑。
但结果无一例外,全是自个撞巴掌,自扇耳光,最后两颊高高肿起,眼睛一翻,生生气得昏厥了去。田中虎不信这邪,也来尝试。
“啪!”
“啪!”
似乎无论如何挣扎,都必须要挨上这记耳光。李长笑打个哈欠,又伸个懒腰,好似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伸直右手,“守株待兔”便可。
轻春华看得呆了,难想世间竟还有这种奇事怪事,若非适才她与两人真切战过,深知这二人功夫不弱,心思歹毒,此刻定会误以为他们是傻子。
田中虎连挨十记耳光,终于发觉不对,转身想要逃跑,但纵使是逃,也总会以各种方式、巧合,最终自己用脸接下那耳光。
活生生扇晕了过去。
李长笑骂道:“难怪肉搏总不是她对手,她定偷偷耍赖了。”看着二人惨状,想起被媚三娘痛扁的日子。虽是玩乐兴致,但屡战屡败,难免记挂心中。
百绝中最为顶尖的妙法,实在太过骇人。
第691章 故人徒弟,戒备
田中虎、云中鹤二人,自挑起事端再到羞愤昏迷,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本占尽上风,得势不饶人,哪料又突生变故,最终自食恶果。
两百余岁年长老人,被这般羞辱,纵使李长笑未真想伤他们分毫,可又叫他们如何自处?不如自裁得了。
李长笑左右手并用,拽着虎、鹤后领,托到客栈角落,随手堆叠在一起。随后自顾自拾起扫帚,将那散作一地的菜食、兔肉,一并清理干净。
轻春华这时才回了神来,想起师尊的嘱托,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水更比一水深,偏偏就有些真正高人,总以普通凡人身份自居,故万万不可,以势压人、以貌取人,以某一标准衡量人。
她从前感悟不深,虽也明白话中道理,但明白归明白,世间道理千千万,是人都明白,但也未见天下便均是好人当道,反而入目所见,坏人横行却也不少,就好比先前的云中鹤、田中虎二人。
两人两百多岁高龄,难道不知晓以大欺小,以多胜少,着实为人所不耻吗?难道又不知无端杀人,乃是为非作歹吗?
却依旧悍而出手,毫不留情。轻春华也是同理,她正是年轻时,一切充满好奇,虽说不曾以武力压人,但遇到普通人,却也未必能真正做到,平等、平常、平心相待。
莫说她了,便是李长笑自己,也难彻底做到这点。
但轻春华见到此刻此景,那白衣掌柜以诡异手段降伏二人,却转而平淡清扫环境,脑海中便浮现起师尊谆谆教诲。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学会那些小道理。
一时间对师尊大感钦佩,那曾经教导更牢记在心头,不敢轻易忘记。轻春华忙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李长笑不曾回头,将地上污浊清理干净,转而拿湿了水的毛巾,趴在地上擦拭干净。这一步可不能马虎,需要倒上些酒,反复用力擦拭,才可彻底清理干净,日后不必留有异味。
李长笑又觉这声“前辈”,喊得着实合理,但不免叫得老了他倒更喜欢与人平辈而论,忽略彼此年龄。他正慢悠悠想着,轻春华已踌躇不定,既想俯身帮忙,一时片刻,却又拉不下身子,毕竟她出生富贵,外出游历专门带两位奴仆,负责打理衣食起居,武功虽高,偏偏十指不沾阳春水。
好一会,地面擦拭干净,李长笑就地而坐,让轻春华不必拘谨,找一地坐着,他再去准备吃食。
轻春华正弄不懂李长笑想法,但还是照做,寻一座位坐下,这时奴仆刘举走来,喃喃道:“小姐,我们逃吧,此地怪异得很。”曲小婵颤声声道:“是了小姐,你瞧那掌柜,打晕那两人就和玩一般,我们也定不是对手,保命要紧,反正房钱也是给过了。”
轻春华犹豫一二,她见那白衣掌柜行事确是难以揣测,心生逃离之意。但前后一想,又觉那掌柜行事虽古怪,但从未做出危害之事,适才还救下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该不告而别。想到此处,心中一狠,自语道:“哼!偏不逃。”
便坐着等李长笑出现,不一会,李长笑端来一两碟青菜,两碟酱肉,两碟小菜,整齐摆在桌上。又为刘举、曲小婵、轻春华各盛一碗白米饭。
刘举、曲小婵惶恐接过,轻春华外表硬气,不动声色,但心中实也忐忑不已。李长笑这掌柜当得是既做厨子、又做小二,做得周周到到。
曲小婵、刘举看向自家小姐,轻春华一瞪眼,便夹菜去吃,好似根本不怕李长笑会暗中下毒一般。见她都吃了,刘举、曲小婵自然也不能不吃。那饭菜滋味还算不错,虽加的料头极少,但火候、手法拿捏到位,也是极好吃的。
李长笑厨艺虽古怪,但用作招待客人,自要上心,尽力迎合众人口味。
李长笑边吃边问:“你师父如何了?”轻春华一愣,不敢轻易回答,心道:“此人莫非与师尊有仇,早便在此处等我。适才的诡异一幕,实则是演戏骗我,只为套出师尊踪迹?”
越想便越觉可能,已暗暗后悔,刚才没能转身便跑。她侧头看一眼田中虎、云中鹤二老,深想道:“糟糕,那二人假装昏迷,被堆放在角落,实则是形成包围之势,我若露出异样,怕要被三人合而攻之!”
那神色变了又变,李长笑瞧她俨然一副,斗智斗勇,城府极深的做派,觉得好笑,便大声笑出了声来。
轻春华更料定猜想,骂道:“阴险小人,你笑个甚,真以为吃定我么?”李长笑道:“你这姑娘,想法太多太杂,也对,在你这阶段,这才正常。”
李长笑解释道:“我这客栈开好久好久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轻春华冷笑道:“真以为我好骗?这饭我不吃了,我们现在便走,你若拦我,便证明你居心不良!”
说罢,她便放下碗筷,拉着刘举、曲小婵起身。李长笑眉眼含笑,问道:“若我真心救你,并未居心叵测呢?那你这做派,也可算作‘忘恩负义’,对有恩之人恶语相向了罢,你师尊是这么教你的?”
他见这轻春华越是警惕,越是戒备,就越想逗逗她。实也算作是一小乐趣。轻春华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了,师尊确实教导她,有恩必报,恩怨分明。
她年纪虽轻,也算初入江湖,虽武艺已经一绝,但实没遇到过,这般纠结的情况。尤是见到掌柜那张笑脸,虽俊俏极了,但也似雾似幻,捉摸不定,不敢轻易靠近,却又隐隐觉得不该立刻远离。
轻春华所不知的是,若换她师尊在此,只怕早已笑颜大展,开心不已了。她师尊虽偶尔提及些旧事,也颇为有趣惊险,但轻春华又怎知眼前这名白衣,便是那故事中屡次出现人。
第692章 异兽传闻
轻春华不料这古怪掌柜言辞这般犀利,三两语之间,便让她不知如何作答。她确也存在这番考量。
若掌柜实非坏人,好意相救,自己却疑神疑鬼,最后不图报恩,反而离去,便是大错特错。师尊若是知道,定也会重重责罚。
轻春华见李长笑脸有笑意,隐约看出几分戏谑之色,摆明是“仍你猜之疑之,我自无所谓。”的洒脱态度。纵使心中迟疑,却也没来由一气,想道:“难道你救了我,我便偏要在你这受气么?”说道:“哼,我这叫紧急避险,小命为主,等我日后更厉害了,你再来找我,或是我再来寻你,我自会报恩。”
说罢,拉着刘举、曲小婵离开客栈,满桌饭菜也不曾吃。李长笑无奈一笑,想着自己许久没照镜子了,难道看起来,已不像是好人了?
他提醒道:“好罢好罢,你要走,我也不便拦你,但最好别朝西北向走,哪儿异兽出没,危险得很。”
轻春华回道:“假惺惺。”走得更快,但走出几里后,又不免心中忐忑,忍不住再想:“他真是坏人吗?”
她也不知是何感受,毕竟初出茅庐,想问题时,总渐渐围绕自己而转。她便在想啊,那掌柜如果是好人,真心救了自己,自己这般做法,定要惹得他伤心了。
他伤心后,定会难过,难过后就不做好其他事了。轻春华越想越严重,脑海中浮现李长笑默默神伤,郁郁寡欢的面孔。仿佛是自己,将那白衣掌柜推入地狱。心中愧疚,怀疑不停。
但又走几里,却又释然了,只觉天大地大,那小小一客栈,不过是万千奇遇中,小小的一朵浪花,何至于思恋太久?
再者说来,身为客栈掌柜,总归常遇到奇葩客人,全把自己当作忘恩负义的怪客人便是了。轻春华对待李长笑,其实无半点厌恶,只是怕、惧居多。
她走在路上,与身侧小奴闲聊。曲小婵羡慕道:“小姐,你不过学几年艺,竟这般厉害了。”
刘举道:“那精瘦老头,单打独斗,全不是小姐对手,可把他气得呀。”
轻春华笑道:“自然,不过却不是我厉害,而是师尊厉害。”曲小婵问道:“小姐,你的师尊,是不是就是十年前,在家中暂住的那名女子呀?”
轻春华微微点头,正要回答,便见前方有道岔路口。一条通向西北,一条通向东。朝东路望去,路通且长,笔直宽敞,朝西侧看去,路窄难走,杂草丛生,恐有毒蛇猛兽密布。
三人岔路前停足,轻春华本抬脚欲行东侧大道,但却忽是想道:“我所去之地,只需朝前走,无论往西、往东均可抵达。但那掌柜让我们莫行西北去,说西北毒虫猛兽多。”
“我偏生朝西北去,不便知道那掌柜是好是坏了吗?再者顺道斩妖除魔,一身武艺,也可为百姓做些好事,不算荒废才是。”
轻春华心中自是好强,正巧因客栈之事,耿耿于怀,虽故作潇洒轻松,实则暗暗记怀心中。难得验证机会,她不去验证,只怕留有心结。
武者一途,虽不说是“修心”,但心态、心性仍是极重要的。轻春华师尊曾告诫她,武者一途,脱胎自修士之变法。变法时代早已结束,但武者仍是凡人延寿,凡人向武,最适合的路径。
无论时代是否允许,均要有人前行,这时心性便是重中之重。强大的力量,会放大人心本性,若心不通达,一身力量,反而是囚笼。
轻春华师尊更告诫门下弟子,日后若有人作恶,她会亲自去斩杀,绝无任何留手可能。在轻春华心中,师尊既严厉又温柔。
轻春华曾以玩笑方式,向师尊提问,问她师尊的武道,好似与所有人都不大同,寻常武者的招式,在师尊手中用出,不但威力骇人,还可化腐朽为神奇。若是她自个变坏了怎么办。
当时她师尊只是笑笑,告诉轻春华,她的际遇与所有人都不同,钱财、声望、地位均不入她眼,更难扰她心。她自不可能变坏,再者退一万步说,她若真变坏了,世上定有人能治她。
轻春华大觉无趣,当时她只觉师尊天下第一,不信有人能制服她。往事瞬息闪过,轻春华已踏上西北一路。
来去客栈内。
李长笑收拾着餐具,抬头一笑,只道这姑娘的秉性,真不知说何是好。也罢,也罢,她不听劝告,总归是有得亏要吃。
朝西北一路径走十余里路,三人靴子均染泥浊,好在轻春华、刘举、曲小婵三人,均穿的长靴,适合走林间小路。
天色渐渐黯淡,鸟雀虫鸣不断,山野间泛起阵阵阴气。轻春华没由来一慌,心中隐隐后悔。刘举干活利落,见天色暗下,便着手生起火来。
火光照亮一处,三人这才稍定,打算就在此地休息。抬头观察天色,今夜繁星点点,甚是美丽。
轻春华道:“如今各处均起战乱,我习得武艺,便当担起重任,要做些普通人做不到之事。”
刘举道:“好!”曲小婵附和:“好。”
轻春华又道:“我刚开始游历,但路上听说,怪兽、异兽层出不穷,可怕得很,待会若是遇上,你们两个躲我身后。”
刘举道:“小姐,说起异兽,我怕比你熟悉,此物太过诡异难缠,我爹曾是张家庄园杂役,一日庄主带回一头奇异的小蛇,庄主觉得是稀罕物,便试着将其养活,发现此兽不吃肉,只喝血,尤好人血。庄主便日日投喂。一日,我爹因差事要外出,等他回来时,见那张家庄园,庄园内四十余人,听说被一头异兽吃了干净,正是那条奇异小蛇!”
“那蛇当时正在蜕皮,我爹才捡回一命,后来入了轻府,再到现在,由我来服侍小姐你。”
说话间,轻春华、曲小婵均觉一阵冷意,轻春华骂道:“我人族的天下,怎的多了群这些东西。骇人得很。”
第693章 我很重
篝火徐徐,天色深暗。三人落脚之地,勉强可算作平坦。轻春华在选定落脚之处后,曾斩出一道剑气,将方圆三四余里推得平整,犁出一片平地。中间再置放篝火,歇脚已是绰绰有余。
刘举、曲小婵靠近轻春华。二人实也会些武艺,与人交手,百余招内可不露破绽,然若面对异兽,心中任有忐忑,全无了与人对招时的从容。
轻春华也强装镇定,她目视篝火,心中打鼓,身子处于紧绷,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定会立时出剑,取敌物性命。
好在一夜过去,不曾见有异样,翌日天明时分,轻春华说道:“不过如此。”拍去身上尘土,理了理长发,又仰起高傲头颅。
她身为女子,且自小养尊处优,纵使是游世历练,也极重体验。很少有风餐露宿,山野过夜的窘迫情形。昨日的一连际遇,只是一大巧合,轻春华第一次经历。她料想自己全身冰凉,精神紧张,仅是没能调好心态,与这西北一片山野危不危险、有无异兽无半点关联。
想通此理,轻春华更朝西北而去,想着:“我加快些脚程,两日便可穿过,届时若一次异兽也未遇到,便说明那白衣掌柜,说得尽是些假话,我走得便也轻松了。”
于是心情开朗,见那西北一片,山势虽险恶,却也正有天地自然而成的钟灵慧秀之韵,着实也是幅美景。
三人早早启程,刘举、曲小婵各背一囊袋,轻春华则走在前头,若遇偏僻岔路,难以落脚,她便会挥剑斩击,射出锋锐剑气,凿出一条路来。
那神异手段,看得刘举、曲小婵好生艳羡,便问轻春华那剑招何名,用得好生厉害。轻春华也不隐瞒,如实告知二人,这剑招名为“吐芒”。
简简单单一剑,涉及的武道原理却极为复杂。武者一途,首要一步,便是开窍穴。世间九成九的武者,认为通窍穴已是武者全部。实则便是将全身窍穴全然通完,也不过刚刚踏入武者大门。
这一剑招“吐芒”,便是在武者一途,又有新的突破,不依赖通窍穴得来的异力,斩出的超凡一剑。单从此剑的境界来看,实已领先天下武者一大步。
轻春华道:“我这也不算什么,师尊才是厉害,一剑斩出,剑芒一连侵吞四座大山,坍塌一片,毁天灭地,且我看师尊尚留有余力,若全力出手,怕不敢想象。”
曲小婵、刘举同时震惊,齐问道:“小姐,你师尊莫非是修士?”轻春华自得道:“在我看来,比修士厉害多了,修士是旧时残留,他们的手段自然骇人,但用一次便弱一次,久而久之便会绝迹。不似师尊,想用几次便用几次。”
轻春华跟随张沫身侧习武时,时有接触修士一类人。对那修士群体,自不会陌生。然她当时年纪尚小,且认知不清,对修士群体并无概念。
不自觉升起了轻视之意,后来又知道,修士修行所需的灵气,早已消逝殆尽,心中更为坚定武者才是出路。对师尊的崇敬,更是到无以复加之地。
正说话间,忽听一声异响,自右侧的杂林中传来。轻春华立即警惕,手握剑柄,道:“谁!”
“是我。”一道枯老声音传来。
轻春华松一口气,心道:“是人便好,总归能够沟通。”便拱手问道:“老先生,你吓我一跳。”
三人朝右侧望去,秘林中探出脑袋,果真是一慈眉善目的老者,满头白发盘起,再用一竹簪子固定,家境因不算优渥,是寻常百姓人家。
刘举、曲小婵、轻春华同时想道:“是寻常人家,那便更不必怕了,便是有歹心,也伤不到我们。”轻春华柔声问道:“老人家,你在那做甚?那儿路可不大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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