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923章

作者:剑从天降

  虽然塞维鲁等高级将领一直在严厉打击各种流言的传播,但真相无法永远被隐藏,军中的恐慌情绪早已暗流汹涌,难以遏制。

  于是,为了尽可能的保留火种,保住帝国最后的骨血,对于本次撤退,塞维鲁也是彻夜未眠,与普罗汀纳斯等人制定了详尽的计划。

  首先,他们虽然撤了,但不代表他们就要这么轻易的放弃小亚细亚的领地。

  撤退,乃是二十万大军粮道被断不得已的选择,但这并不是他们当地没有粮草,必须一定要从欧洲运粮,而是因为小亚细亚起伏不定的群山带来了漫长的损耗,几乎吞噬了他们从后方运来的每一粒粮食。

  这绝非夸张,单纯靠陆地运输,如果说卡帕多利亚行省本地粮食运粮损耗尚可接受外,本都的粮草跨省进行陆地运输,损耗便要超过七成。反倒是希腊和马其顿的粮仓,通过海路运输,送往本省黑海港口的特拉布宗,再往前线运送,损耗控制可以在三成以内。

  这才是罗马帝国统治地中海的基础。

  地中海高速的航运网络,将帝国广袤的疆域紧密相连,支撑着庞大军队的远征。然而如今,博斯普鲁斯海峡被汉军舰队封锁,这条至关重要的生命线已被彻底切断。

  因此,塞维鲁的计划核心便是化整为零,分路突围,并尽可能地将部队撤往小亚细亚北部黑海沿岸尚在罗马控制下的港口城市,如锡诺普、阿马斯特里斯和特拉布宗等优良港口,依靠当地存粮和黑海航运(此时黑海仍基本在罗马控制下)维持,以期稳定战线。

  “汉人的船只数量有限,不可能掌控整个黑海洋面。”

  塞维鲁皇帝瞪着赤红的眼睛,咬牙切齿说:“咱们只要退回海岸,便能依靠黑海北岸的克里米亚和科尔基斯等地的粮食支援,稳住阵脚!”

  “而只要我们的大军不覆灭,每一座城镇与关隘都将成为汉军前进路上的尖刺与壁垒!为帝国重夺海洋,争取宝贵的时间!”

  “陛下说的没错。”

  普罗汀纳斯当即站出来应和。

  “失败是一时的,昔日我们与迦太基作战,也一样有过海军覆灭的惨痛经历,但最终,罗马人依然统治海洋,而迦太基则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皇帝与禁卫军长官是一唱一和,拼命鼓舞士气,但将领们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好上几分。

  诚然,现在汉人那几十艘船不可能封锁所有海岸,但重夺海洋?岂是那么容易?

  毕竟当年的迦太基没有会喷吐雷霆的巨舰,更没有能够翱翔九天的神兽助阵啊!

  他们亲眼见过,或至少听过太多关于那位东方天皇苏曜与其座下金色狮鹫的恐怖传说。那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武器,更是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力量象征,足以摧毁最坚固的防线和最坚定的意志。

  而更糟糕的是,现在他们的撤退意味着将把命运交给西方的罗马,指望元老院那边能全力以赴,召集战舰,打造战船,再次与汉人的海军决战。

  可现在的帝国,真的能像当年一样齐心协力吗?

  众人一想到如今西方的那位共治凯撒,心头就不由打起鼓来。

  不过这些话他们都未说出口来,事已至此,除了按照皇帝的方案执行,他们似乎也别无选择。

  于是,沉默中,罗马人的突围计划便被敲定下来。

  塞维鲁的撤退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他将大军分为四路:

  左路军由老将昆图斯·弗拉库斯率领,下辖四个军团及大量同盟骑兵,负责断后,依托萨尔德谷地的复杂地形层层设防,迟滞汉军可能的追击,并在最后阶段向西北方向,经弗里吉亚撤往比提尼亚行省。

  右路军由悍将盖乌斯·马克里努斯指挥,同样统领四个军团及辅助部队,向东北方向突围,目标是打通通往本都王国(罗马附庸)的道路,与当地守军汇合,稳固黑海南岸防线。

  前军(原莱图斯所部)则拆分,一部分精锐由莱图斯亲自带领,作为皇帝中军的先锋,一路向西,当先开道,确保前往加拉太行省首府麦特罗波尔(安卡拉)道路的安全;其余部队则分散驻守卡帕多西亚的各处要塞,尽可能拖延汉军控制整个行省的速度。

  而塞维鲁皇帝本人,则与普罗汀纳斯一同,亲率包括禁卫军在内的七个最精锐军团,作为中军核心,紧随莱图斯的先锋,力求以最快速度抵达相对安全的麦特罗波尔,再图后计。

  为了迷惑汉军,塞维鲁还下令在营地中虚设旗帜,佯装大军仍在,并派出小股部队进行佯攻,试图掩盖主力撤退的迹象。

  就这样,塞维鲁的撤退计划,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在漫天飞雪中悄然拉开序幕。

  然而,塞维鲁低估了汉军对战场态势的感知能力,更高估了己方在绝境中维持纪律的可能性。

  他在此间的对手,那是算无遗策的贾诩,用兵老辣的曹操和机敏果决的赵云等人。

  在第二天一早,贾诩便通过罗马军营中的炊烟情况判断罗马人已开始撤军。

  当即曹操抚掌大笑道:“陛下神机妙算,海上定鼎,陆上破敌,皆在指掌之间!如今终于该到我等建功之时了!”

  曹操一声令下,汉军全面出击。

  赵云、高顺、夏侯惇、曹仁等将领各率精锐,分路出击,直接就踹入了罗马人看似稳固的守备大营,一脚就把他们踹了个稀烂。

第1174章 来得正好

  “杀进来了,汉军杀进来了!”

  雪夜之中,罗马军团精心构筑的防线,在汉军蓄势已久的猛攻下,迅速土崩瓦解。

  左路军统帅昆图斯·弗拉库斯试图依托预设阵地进行节节抵抗,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然而,他面对的是赵云率领的汉军精锐骑兵。这些骑兵不仅装备精良,更对雪地山地作战进行了适应性训练。赵云身先士卒,白马银枪,在纷飞的雪花中如同幽灵,率领骑兵沿着山脊小路迂回穿插,数次突入罗马断后部队的侧翼和后方。

  “常山赵子龙在此!罗马蛮将,还不速速授首!”赵云的怒吼伴随着龙胆亮银枪的寒光,所到之处,罗马士兵如割麦般倒下。罗马军团试图结成的防御方阵,在汉军骑兵灵活的分割冲击下,根本无法有效维持。更致命的是,汉军的小型“旋风砲”被推上前线,虽然射程不如固定在岸防或舰船上的重炮,但发射的霰弹和燃烧弹在近距离对密集的罗马阵型造成了毁灭性打击。

  昆图斯的指挥部很快被赵云的精骑突破,这位老将在混战中试图组织反击,却被赵云一枪刺中肩胛,重伤坠马,若非亲兵拼死救回,险些当场殒命。主将重伤,左路断后军团顿时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士兵们眼见汉军攻势如潮,后方友军又已撤离,抵抗意志瞬间崩溃,纷纷丢弃沉重的盾牌和标枪,加入逃亡的洪流。

  右路军的处境同样糟糕。盖乌斯·马克里努斯勇猛有余,但谋略不足,在向东北方向突围时,一头撞入了高顺率领的“陷阵营”预设的阻击阵地。“陷阵营”重甲步兵结成的坚固防线,配合两侧夏侯惇、曹仁的骑兵突击,将马克里努斯的军团牢牢钉死在山谷之中。

  “不动如山,侵掠如火!”高顺冷峻的命令下,陷阵营士兵如同磐石,用长枪和环首刀组成的死亡丛林,一次次击退罗马军团的冲锋。而当罗马人士气受挫,阵型松动时,夏侯惇的骑兵便如烈火般从侧翼席卷而出,疯狂砍杀。马克里努斯本人也在与夏侯惇的交锋中被削去一指,狼狈后撤。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主力,直扑塞维鲁皇帝所在的中军。贾诩早已料定,罗马皇帝必然是撤退的核心,只要能击溃中军,擒杀或重创塞维鲁,整个罗马大军将不战自溃。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这虽然给汉军的追击带来了困难,但同样加剧了罗马人的混乱。撤退的命令在恐慌中传递走样,各军团、各大队之间失去联系,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队伍。沉重的装备被丢弃在雪地里,冻饿交加的罗马士兵为了争夺一点口粮甚至自相残杀。曾经秩序井然的罗马军团,此刻已彻底沦为一股绝望的溃兵。

  塞维鲁皇帝在禁卫军的拼死保护下,沿着通往麦特罗波尔的道路狼狈西逃。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汉军喊杀声和己方士兵绝望的哀嚎,这位曾经雄心万丈的皇帝心如刀绞。普罗汀纳斯紧随其侧,甲胄上沾满了泥雪和血污,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陛下!前方……前方道路被山雪封住了!”斥候带来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恰好堵塞了通往麦特罗波尔的主要通道。塞维鲁的中军被迫改道,绕行更加崎岖难行的山路,向北方黑海海岸方向撤离。

  他们的行动速度因此而大为减缓,但值得庆幸的是,这场雪灾不分敌我,同时也影响了曹操的追击。

  开元六年,元月初三。

  锡诺普港,雪刚刚停。

  塞维鲁皇帝率领残兵,望着这座古老城池的城墙时,眼中没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有一股深深的悲怆。

  从萨尔德山谷到锡诺普,这短短十余日的亡命之旅,如同在地狱中跋涉。士兵们丢盔弃甲,将领们或死或降。一路上的严寒、饥饿、汉军骑兵无休止的追击袭扰,以及溃兵之间的混乱与自戕,将他伟大军团的脊梁打断。

  放眼望去,十五个精锐军团,二十万大军,随他抵达这座黑海港口的总数恐怕已不足两万。就连他最信赖的禁卫军,如今也只剩下千余人,还个个带伤,神情萎顿,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看着这残兵败将,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奥古斯都,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与痛苦,泪水滚滚而下。

  “二十万大军,朕的二十万大军啊.”

  “陛下,请保重啊!”禁卫军长官普罗汀纳斯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皇帝,声音嘶哑地劝慰,“胜败乃兵家常事。汉人狡诈,倚仗妖器,非战之罪也!只要陛下安然返回罗马,凭借意大利、高卢、不列颠尚存的雄厚根基,重整旗鼓,未尝没有卷土重来之日!”

  说着,他指向停泊在港口内的几艘罗马战舰,那是锡诺普军港仅剩的海军力量,也是他们逃出生天的唯一希望: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汉人随时可能追来。当务之急,乃是尽快上船,由海路前往默西亚行省!只要回到欧洲,回到忠诚的军团中间,我们就能稳住阵脚,再图后计!”

  塞维鲁望着灰蒙蒙的海面,心中天人交战。抛弃剩余的部队,独自乘船逃亡,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但普罗汀纳斯说得对,他是罗马的皇帝,只要他还活着,罗马就还有希望。若他被俘或战死,帝国很可能瞬间分崩离析,彻底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吧。”塞维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传令……收集所有船只,能带走的部队,尽量带走……带不走的……让他们各自向北方或内陆撤退,寻机……寻机归建吧。”

  命令下达,港口内顿时一片忙乱。残存的罗马士兵争先恐后地涌向有限的几艘战舰,秩序几乎失控。军官的呵斥、士兵的争吵、伤兵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帝国末路的悲歌。

  然而,就在塞维鲁在普罗汀纳斯和最后一批忠心耿耿的禁卫军簇拥下,即将踏上那艘最大的五列桨座战船的跳板时——

  呜——!!!

  一声悠长、低沉,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号角声,自远方的海面上传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

  只见海天相接处,几个黑点正迅速放大。初时只是帆影,但随着距离拉近,那修长的船体、高耸的桅杆、以及桅杆顶上那面迎风招展、刺眼无比的赤色金龙旗,无不清晰地昭示着来者的身份。

  苏曜来了。

  东方的征服者来了。

第1175章 只有一个条件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见汉军舰队缓缓驶来,塞维鲁顿时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汉军的海上力量竟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黑海,并且精准地堵住了他最后的生路。

  “完了,全完了.”

  “准备战斗!保护陛下!”

  在这绝境下,有人噗通跪地,失去了一切力气,也有人扯着嗓子呐喊,欲作拼死一搏。

  普罗汀纳斯便大声喊着,催促舰船出击拦截,同时拉着塞维鲁扭头就跑,欲逃亡内陆先远离这可怕的威胁再说。

  可是

  “逃,还能逃到哪里呢?”

  这一次塞维鲁没再听从,而是长叹一声,下令派人前去求和。

  “报——!”

  传令兵快步登上定远号舰桥,单膝跪地:

  “陛下,罗马皇帝塞维鲁遣使求和,使者已乘小舟前来,请求登舰觐见!”

  苏曜站在舰首,望着远处锡诺普港城墙上缓缓升起的白色旗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看了眼身旁的郭嘉和周瑜,三人眼中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来,这位罗马的奥古斯都终于认清现实了。”郭嘉轻摇羽扇笑道。

  “且看他能开出什么价码。”周瑜目光锐利,“若诚意不足,不如一举拿下此城,永绝后患。”

  苏曜微微颔首:“宣。”

  片刻后,一名身着罗马元老紫边托加袍、但神色惶恐、步履蹒跚的老者,在两名汉军甲士的“护送”下,颤巍巍地登上舰桥。他手中捧着一卷用金线系着的羊皮纸,那是罗马皇帝亲笔签署的国书。

  “罗…罗马元老院首席元老,卢基乌斯·法比乌斯,奉…奉奥古斯都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陛下之命,谒见…谒见伟大的天皇陛下……”老者匍匐在地,用带着浓重拉丁口音的希腊语结结巴巴地说道,并将国书高高举起。

  通译迅速将他的话翻译过来。

  苏曜并未立刻去接那国书,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塞维鲁想说什么?”

  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罗马元老最后的体面,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尊贵的天皇陛下……我…我罗马奥古斯都,塞普蒂米乌斯·塞维鲁陛下,愿…愿与陛下罢兵言和,永结盟好……”

  他展开羊皮纸,照着上面早已拟好的条款念道,声音在空旷的舰桥上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罗马愿承认大汉帝国对埃及、叙利亚、亚美尼亚及小亚细亚已占领土之主权……愿献上黄金五千塔连特、白银三万塔连特、香料百罐、珠宝十箱.罢黜刀兵,准我残军…安然西归……”

  苏曜没有去看那礼单,只是淡淡地瞥了使者一眼,用同样流利的希腊语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就这?”

  确实,这些条件,若在一年前汉军刚出两河时提出,或许还能让苏曜稍作考虑。

  但如今,罗马帝国在东方的精锐损失殆尽,海军主力灰飞烟灭,连皇帝本人都被堵在锡诺普港这片绝地。

  到了这时,还只是给些我已经占下的土地,然后送些金银财货,就想要罢兵休战,那岂不是太过简单?

  “这陛下难道觉得还不满足吗?”使者面色惶惶。

  而舰桥上的汉军将领们闻言,却是脸上皆露出或鄙夷、或冷笑的神色。郭嘉轻摇羽扇,周瑜目光锐利,都等着苏曜的决断。

  苏曜听完通译的转述,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舰桥上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卢基乌斯·法比乌斯的心沉入了谷底。

  “罢兵言和?永结盟好?”苏曜站起身,走到老者面前,俯视着他,“塞维鲁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这黑海凛冽的寒风:“朕,统御四方,天命所归。罗马气数已尽,覆亡在即。如今朕兵临城下,尔等已成瓮中之鳖,有何资格与朕谈条件?”

  苏曜的目光扫过远处锡诺普港那残破的城墙和混乱的罗马军队,语气不容置疑:

  “回去告诉塞维鲁,他只有一个选择——无条件投降。”

  “自去帝号,缚手出城,率众跪迎王师。朕或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他及其麾下将士性命,送往洛阳颐养天年。”

  “若再存侥幸,负隅顽抗……”

  苏曜顿了顿,目光转向“定远号”侧舷那森然的炮口,其意不言自明。

  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浑身一颤,手中的羊皮纸差点掉落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天皇陛下竟然会给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这和让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顿时,卢基乌斯·法比乌斯惨白如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郭嘉上前一步,在苏曜耳边低语:“陛下,塞维鲁虽败,然罗马根基犹在。若逼其太甚,恐其凝聚残力,据守意大利顽抗。不若暂许其和,令我军得以消化新得之地,待舰队大成,再一举渡海,直取罗马城!”

  周瑜也低声道:“我军连番征战,士卒疲惫,后勤线亦需巩固。且小亚细亚初定,民心未附。可借此和约,赢得时间整编降军,安抚地方,建造更多战舰。”

  苏曜微微抬手,止住了两位谋士的劝谏,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罗马使者身上。

  “郭奉孝、周公瑾所言,确有道理。”苏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使者耳中,让他绝望的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那是建立在塞维鲁尚有谈判资本的基础上。”

  他向前一步,海风拂动他赤金龙纹的披风,声音不高,却带着决定帝国命运的重量:

  “如今,朕的舰队封锁港口,朕的陆军兵临城下,塞维鲁麾下不过万余残兵败将,粮草殆尽,士气全无。他凭什么让朕给他喘息之机?就凭那纸上一句‘永结盟好’的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