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908章

作者:剑从天降

  “凡顺服者,可保性命家产;凡顽抗者——”

  苏曜金杵抬手一指,便是一道雷光闪烁。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座象征着安息昔日荣耀与权力的巨石雕像,从头到肩部被狂暴的雷霆之力瞬间炸得粉碎!

  碎石四溅,烟尘弥漫,只剩下半截残破的身躯孤零零地矗立在当场,似在诉说一个时代的终结。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跪伏在地的安息人都被这神威如狱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几乎停止。汉军将士则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欢呼:“天皇万岁!神威盖世!”

  苏曜收回金杵,冰冷的目光扫过战栗的民众,声音如同来自九霄之上的审判,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这便是顽抗者的下场!”

  “安息的气数已尽,从今往后,此地唯有大汉的日月朗照乾坤!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他的话语如同最终判决,彻底碾碎了所有安息人心中残存的侥幸。就连那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贵族,此刻也彻底臣服在这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天威之下。

  接下来的数日,埃克巴坦纳——现更名为安西城——的接收与安抚工作进展得异常顺利。

  在苏曜的绝对武力威慑和赵云、巴赫拉姆等人的高效执行下,城内的抵抗被彻底肃清,秩序迅速恢复。府库、粮仓、军营、官署等要害部门被汉军全面接管,降卒被集中看管、甄别,贵族和那八百罗马佣兵则被分别软禁,等待后续处理。

  张辽和鲁肃也从尼萨城移驻至此,开始以安西城为核心,搭建安西都护府的行政框架,并迅速将控制力向周边区域辐射。

  由于苏曜“十日破城”的预言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实现,他在安息人心中的形象已经与神魔无异。周边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城镇和部落,闻讯后纷纷派遣使者,带着降表和贡品前来安西城表示归顺,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招致灭顶之灾。

  此后半个月时间里,整个波斯高原都在忙着一件事情——改旗易帜。

  “大人,咱们这就降了?”

  埃克巴坦纳南方的苏萨城,有将士们对城主的决定感到不满。但马上他们就受到了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

  “蠢货!不降还能怎样?!”

  苏萨城主一把将手中的水晶杯摔得粉碎,面色铁青的指着北方埃克巴坦纳的方向,怒吼道:

  “埃克巴坦纳!那可是埃克巴坦纳!有伊斯帕布丹大人和六万大军驻守的雄城!还有…还有据说能请动罗马神祇助战的罗马援军!结果呢?十天!仅仅十天!那个…那个什么“天皇”的男人,他甚至没让他的大军真正攻城!一道雷霆就劈断了王旗,吓得伊斯帕布丹开城请降!”

  他猛地抓住年轻军官的领口,几乎是将他提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你想让我用苏萨这矮小的城墙,和城里这几千连饭都吃不饱的士兵,去对抗能召唤雷霆、驾驭神兽的天神吗?!你想让全城的人,你的父母、妻儿,都为那个已经逃到泰西封的懦夫国王陪葬吗?!”

  年轻军官被吼得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半句硬话,只能讷讷地低下头。

  城主一把推开他,颓然坐回椅子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疲惫地挥了挥手,对早已等候在旁的书记官和贵族们说道:

  “去吧…准备好最珍贵的礼物,带上我们的户籍和图册,立刻出发前往埃克巴坦纳…去朝拜天皇陛下的行在!表达我们苏萨城…不,是整个苏萨地区,对天皇陛下最崇高的敬意和最彻底的臣服。告诉陛下,我们绝对承认他至高的地位,愿意献上一切,只求陛下仁慈的庇护。”

  类似的场景,在波斯高原不断的上演,甚至传导到了两河流域东部的边缘,举国震动。

第1134章 倒下的骨牌

  “什么?!”

  “伊斯帕布丹大人投降了?!”

  泰西封东北欧比斯城,当地城主闻言吓得一个趔趄:“怎么会这样?消息可是属实?”

  欧比斯城脸都绿了,伊斯帕布丹六万兵马的投降,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个安息再也找不出任何一支上万人规模的部队可以来出战抵抗了。

  怀着沉痛的心情,这位忠诚的城主连忙将消息传讯泰西封王城,希望他们尊敬的王上能尽快早做准备,拿个章程。

  然而他的信件却如泥石入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泰西封沉默了,一片晦暗与死寂。而与此同时,大汉的安西城则是沉浸在一片欢歌笑语的海洋。

  由于埃克巴坦纳的陷落方式太过骇人听闻,彻底击溃了安息人残存的抵抗意志。

  故而,汉军的兵锋尚未真正抵达,无数城镇和部落便已望风归附。使者们带着丰厚的礼物和表示忠诚的降表,如同朝圣般涌向已成为汉军西征大本营的安西城中。

  一时间,这座古波斯历史名城,昔日米底王国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首都,再一次焕发出了强大的活力。

  无数安息各地的军阀、将领、贵族与各神职人员纷纷到场不说,还有临近周边的各游牧部落领袖以及贵霜、花剌子模、康居、大宛等东方属国的领袖与使节,齐聚安西城,争相朝拜新主,献上贡品与忠诚。

  甚至,就连西北方亚美尼亚的使者都来了,要知道他们可是罗马帝国的附庸。

  “天呐。”

  “多少年了。”

  “这才是真正万王之王的排场啊!”

  城中百姓纷纷赞叹,这场万国来朝的盛况也就这样持续了将近月余,才终于在鲁肃、张辽等人的全力运转下将这新的安西都护府框架搭好。

  本次西征的功勋主帅张辽,成为了安息都护府的首任大都护,节制安息诸地,而巴赫拉姆将军与安莫提总督则为其副手,协助整合安息故地,很快就让当地统治步入了正轨。

  来自东方的文书、官吏、乃至第一批移民工匠,开始沿着重新打通并加强护卫的丝绸之路源源抵达。汉字的匾额开始出现在官署门前,汉式的度量衡器具在市集推广,甚至还有几名来自洛阳的儒生,在得到苏曜首肯后,于城内开设了第一所面向安息贵族子弟的“汉学堂”,教授简单的汉语与汉家礼仪。

  归顺的安息贵族们发现,这位“天皇”陛下似乎并非一味崇尚武力。只要表示忠诚,配合汉化政策,他们的财产和地位大多得以保留,甚至有人因积极协助治理地方、输送粮草而被授予了都护府下的官职。这种怀柔与威慑并用的策略,极大地安抚了人心,加速了统治秩序的稳定。

  这时,整个波斯高原都已被全部纳入版图,安息帝国唯有其在西北两河平原的泰西封周边仍然没有放弃抵抗。

  在系统地图上,它那刺眼的红色就像一根刺,扎在新生的安西都护府版图上,也扎在苏曜的心头。

  “泰西封,必须拿下。伪王,必须擒获。此战,不仅要彻底终结安息国祚,更要打出我大汉的赫赫天威,让西方诸国,尤其是那个还在观望的罗马,彻底明白忤逆我大汉的下场!”

  开元五年,七月,重整完毕的大汉西征大军自安西城誓师出发,此次阵容可谓空前浩大:

  队伍的核心为约五万历经战火的汉军精锐骑士,再辅以十万以上由匈奴、乌孙、羌人及贵霜与安息降卒组成的仆从军,随军民夫、工匠更是不计其数。队伍绵延数十里,旌旗蔽日,鼓号喧天,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向着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直线挺进。

  沿途城邑,闻风而降者不可胜数。偶有试图凭借堡垒顽抗的安息死忠,在汉军新锐的攻城器械面前,也迅速化为齑粉。苏曜甚至无需亲自出手,大汉的战争机器便已展现出碾压性的力量。

  消息传至泰西封,最后的安息宫廷已乱作一团。

  王宫的琉璃穹顶下,往日里无数人敬畏、艳羡、觊觎着的那象征着安息王权的宝座,此刻却仿佛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盆,让坐在其上的沃洛加西斯六世如坐针毡,焦灼万分。

  曾经富丽堂皇、充满异域风情的宫殿,如今被一种末日降临般的恐慌和死寂所笼罩。

  精美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被打翻的果盘和酒盏,却无人收拾。鎏金的壁灯摇曳着昏暗的光,映照着一张张惨白而绝望的脸孔。昔日高谈阔论、争权夺利的贵族大臣们,此刻大多瑟缩在一旁,眼神躲闪,窃窃私语,内容无外乎是东方恶魔的恐怖和投降保命的可能。就连少数几个还穿着铠甲的老将,也面色铁青地站在一旁,虽手按剑柄,但却掩不住眼中的无力与茫然。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六世猛地将手中那份来自欧比斯城的最后警报摔在地上,愤怒的咆哮:

  “伊斯帕布丹降了,苏萨降了,连欧比斯城都在说汉贼无法阻挡——朕的安息,朕的祖先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殿内的贵族与大臣们噤若寒蝉,没人敢接话。有的老臣垂着头,眼底满是绝望;有的年轻贵族则偷偷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目光闪烁,显然已在盘算退路。

  自埃克巴坦纳陷落的消息传来,泰西封就像被抽走了脊梁,连街头的商贩都在悄悄议论“汉人的天神要来了”,人心涣散到了极点。

  “陛下.”

  终于,最后还是位高权重的苏伦宰相颤巍巍出列,声音沙哑道:

  “如今汉军已占波斯高原,兵锋直指两河。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守住泰西封。这里有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两道天险,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只要我们死守,再等罗马援军……”

  “罗马援军?!”沃洛加西斯六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希冀,“罗马人的第二批援军呢?之前不是说,塞维鲁皇帝会派三个军团来吗?现在人在哪?!”

  苏伦宰相的脸瞬间涨红,又迅速变得惨白,支支吾吾道:“前、前日收到罗马使者的消息,说……说塞维鲁皇帝正忙于平定西方叛乱,第二批援军只能先派五千人,且需我们先支付三千塔兰特黄金作为‘军费’,否则……否则恐难成行。”

  “五千人?还要黄金?!”沃洛加西斯六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玛瑙酒杯、青铜鼎器摔了一地,“这群罗马人!朕都快亡国了,他们还在谈黄金!第一批八百佣兵连面都没露就被俘虏,现在又来敲朕竹杠。朕的黄金,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只激起几声压抑的抽泣和更深的沉默。一位衣着华丽却已鬓发散乱的王妃瘫软在旁,低声啜泣着:“陛下…我们…我们逃吧…逃去亚美尼亚,或者…去罗马……”

  “逃?”六世陛下像是被刺痛了,猛地转头瞪向她,眼神狰狞,“往哪里逃?!那个魔头会飞!他能骑着那怪物日行千里!他跨越盐漠到埃克巴坦纳,他用了多久?十天!就算咱们逃到罗马,他又会追来!罗马人…罗马人根本靠不住!”

  六世陛下想起了那八百可笑的“援军”,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被戏耍的屈辱和绝望。

  如果自己就这么孤身跑去,那怕是分分钟就会被罗马人给打包送给魔王。

  “那…那怎么办?难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一个年轻贵族崩溃地喊道,“连伊斯帕布丹大人都投降了,我们还能指望谁?城墙吗?我们的城墙能挡住雷霆吗?!”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是啊,埃克巴坦纳的坚固远超泰西封,尚且在天威面前不堪一击,他们又能如何?

  “闭嘴!”一位白胡子老将军站了出来,愤怒的呵斥,他也是王室旁支,但这时他却也拿不出任何应对的办法:

  “陛下,为今之计…或可…或可尝试议和?献上重金,割让土地,称臣纳贡……或许…或许能换取一线生机……”

  “议和?称臣?”六世陛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哈哈哈…你们以为那个苏曜是什么人?他是要彻底吞并安息,要做万王之王!他会接受臣属?他只会要朕的人头,要朕的王座!看看贵霜,看看花剌子模!投降的下场,就是沦为他的奴仆!”

  就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甚至来不及通报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模样:

  “陛…陛下!不好了!东…东面,东面汉军的先锋骑兵已经出了扎格罗斯山脉了!”

  “若不能尽快组织兵力阻挡,最多…最多再有几日,他们的主力怕是就要兵临城下了呀!”

  轰——

  这噩耗如一道惊雷,直接劈在六世陛下头顶,当即他是眼前一黑,摔在地上,昏倒过去。

第1135章 安息投降

  “陛下!”

  “陛下晕倒了!”

  “快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呀!”

  安息王的倒下使得大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王妃在尖叫、贵族在惊呼、宦官们则手忙脚乱地扑上去掐人中进行各种抢救,苏伦宰相也扯着嗓子嘶吼要那太医速速前来救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名侍卫便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国王抬往内殿。留下的贵族大臣们是面面相觑,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不行了陛下他怕是不行了。”

  “咱们.我看咱们还是早谋打算吧。”

  大臣中有那窃窃私语之声传来,六世陛下的倒地,彻底撕碎了最后一丝虚假的镇定。有人悄悄摸向腰间的印信,盘算着如何用王室血脉换一条活路;更有甚者,已经偷偷溜出殿外,差人去向东方的汉人报信,表达自己的诚心。而本该忠于职守的守卫们却对此视而不见,放任他们的离去。

  苏伦宰相被这乱象逼得红了眼,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冲到殿门口,一刀劈在一个跑路的臣子身上,怒吼说: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

  “陛下没有崩,国祚亦未绝,谁敢私通汉贼,老夫这就把他斩了!”

  宰相的狠辣暂时镇住了场面,但却无法挽回众臣的不安之心。

  老将军哈扎尔叹了口气,幽幽问道:“宰相大人,汉军先锋已至两河东岸,扎格罗斯山脉的隘口全丢了——咱们那点残兵,连底格里斯河的浮桥都守不住,你要我等拿什么来阻挡那几十万的敌人?”

  宰相沉默,他拿不出办法。哈扎尔说的是实情,在之前的大战中,帝国的精锐早已葬送殆尽,如今泰西封周边的“守军”,那三万余人的部队不过是强征来的农夫、工匠还有奴隶和囚犯,连像样的铠甲都凑不齐.

  而反观汉军,他们在休整之后不但纠集了庞大的附庸国与投降伪军的力量,本国来的援军也已纷纷就位,三路汉军破城如推土,每日都在鲸吞属于他们的领土,他们根本就无力抵抗。

  “宰相大人,差不多就行了吧。”

  一位年轻的贵族黑着脸站了起来说:“若是还有一丝希望,谁又愿意向那东方的蛮子投降?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些汉军有连弩,有天雷,他们的天皇更是驭神兽、召雷霆,咱们要拿什么去挡?”

  “是啊是啊。”

  这次是一个将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前日我派去扎格罗斯山脉的斥候回来报,汉军的骑兵一日能奔三百里,咱们的信使还没到欧比斯城,人家就已经占了隘口——这仗,根本没法打啊!”

  “没法打也得打!”苏伦猛地转头,弯刀指向那贵族,眼中满是血丝:

  “这是安息的都城!是咱们祖先打下来的基业!你们忘了先帝是怎么战死的?忘了埃克巴坦纳的百姓是怎么被汉贼屠戮的?!”

  “屠戮?”哈扎尔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直视着苏伦,“宰相大人,您怕是忘了吧?埃克巴坦纳降了之后,汉人没屠过一城,没抢过一户——巴赫拉姆将军的旧部,还有那些归顺的贵族,不都好好活着?反倒是咱们,为了凑军费,请援军,抢了城西的粮商,逼反了城郊的牧民,结果罗马人就派了八百人来羞辱咱们,这泰西封的百姓,早就不想跟咱们走了!”

  这话如同一把钝刀,狠狠扎在苏伦心上。他想起昨日去城防营巡查时,看到的是面黄肌瘦的士兵在痛骂,听到的是此起彼伏的抱怨,说什么“与其饿死,不如投降”“汉人的粮车排长龙,听说他们的兵顿顿都有肉”。

  那时他还能用“通敌者斩”压下流言,可现在,连哈扎尔这样的老将都说出了实情,他知道,这泰西封的人心,已经散了。

  宰相沉默无言,大臣们纷纷甩着脸子离开,苏伦宰相呼喊卫兵拿人,而回应他的却是殿门外卫兵们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敌意的目光,以及几声压抑的、毫不掩饰的嗤笑。

  几名原本该听命于他的宫廷侍卫,非但没有上前捉拿那些公然离去的大臣,反而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让开了通往殿外的道路。他们的手按在刀柄上,警惕的目光却落在了状若疯魔的宰相身上,仿佛他才是那个需要被防备的对象。

  “你…你们……”苏伦宰相指着那些侍卫,手指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反了!都反了!你们也要背叛陛下吗?!”

  一名侍卫长模样的壮汉,脸上带着一道刀疤,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宰相大人,哈扎尔将军说得对。守不住,也没法守了。兄弟们家里也有老小要吃饭。再跟着你们…怕是连最后一条活路都没了。”

  “叮当”一声,苏伦宰相的刀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为安息帝国敲响最后的丧钟。

  “哦?安息人这就降了?”

  开元五年,七月中,幼发拉底河畔,苏曜大军刚刚来到河边,就见远处尘烟滚滚,却并非敌军来犯的阵仗。

  那是一队约两百人的骑兵,他们打着白旗,只见那烟尘之中,并非安息战旗,而是一支打着白旗、衣着华丽的使团队伍。他们护拥着数辆满载箱笼的马车,正沿着大道缓缓向汉军队伍驶来,带来了安息人投降的消息。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安莫提闻讯大声道喜:“来人乃是泰西封来的使者!为首者自称是安息王沃洛加西斯六世的叔父哈扎尔,携王室印信及降表而来!言称愿举国归降,只求陛下宽恕,以保全王室血脉!”

  “呵,我大军来了他想起来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