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从天降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留手,苏曜的雷霆之力也不是肉体凡胎所能轻易承受。
雷光劈在城头,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卑弥弓呼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墙上,浑身焦黑,头发倒竖,嘴角不断涌出黑血,顿时就是人事不省,就连他附近的国师狗古智卑狗及一众贵族也被这雷击波及。
爆炸的气浪掀得城头人仰马翻,离得稍近的几个倒霉鬼甚至被飞溅的石块击中,头破血流,哀嚎不止。
“神罚.这一定是神罚啊!”
“饶命,天神饶命啊!”
回过神来的贵族们对着天空连连叩拜,乞求饶命。
然而苏曜根本没搭理他们,直接驾驭格里芬俯冲,在临近城门时格里芬吐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轰——
又一声巨响,狗奴国王都那厚重的城门在炽烈的火焰中轰然炸裂,木屑纷飞,灼热的气浪将城门口守城的几名狗奴国武士全都掀翻在地。
“殿下威武!”
“大家伙冲啊!”
“让这些倭奴付出代价!”
城门崩裂的巨响尚未消散,汉军将士们便已怒吼着发起了冲锋。
大家语言不通,如今也没什么好沟通的。
开战前唐王殿下就已经传达了指示:狗奴国残害汉使,罪大恶极,当及时诛灭以儆效尤。
而为了防止蛮夷们误把他的仁慈当懦弱,苏曜特意拿出了一个车轮,表示诛灭的标准照此执行。
太史慈确认道:“大将军的意思是高过车轮的男子皆斩吗?”
苏曜沉默点头。
蒋钦深吸口气,握拳道:“可倭人都是矮子,这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苏曜闻言,轻轻一笑,随即飞起一脚,将车轮踢倒,而后便扬长而去。
蒋钦瞪眼不解,问太史慈。太史慈顿了顿,说:
“殿下的意思我懂了,车轮太高是吧,咱可以把它放倒啊!”
蒋钦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即哈哈大笑:“好好好!末将谢大将军成全!”
于是乎,汉军的行动标准就定了下来。
这时苏曜面对城头狗奴国贵族的求饶请降,直接无视破门。
汉家勇士随即蜂拥而入,见人便砍。
顷刻间狗奴国都城便化为人间炼狱。
在绝对力量面前,狗奴国残存的守兵们根本无力抵抗汉军的进攻。
接下来的战斗,已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一场彻底的清洗。
汉军将士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逐街逐巷地清剿。遇到跪地求饶的,若有汉军俘虏指认其曾参与虐待,立刻一刀斩杀;遇到躲藏在屋舍内的,先以弓弩射杀,或直接纵火焚屋;遇到零星抵抗的,更是毫不留情,长戟攒刺,刀斧加身,将其剁为肉泥。
蒋钦亲自带队,直扑王宫地牢和工棚,将那些幸存但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使团成员小心翼翼地背出、抬出。每救出一人,他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一分,对倭人的屠杀命令也执行得更加彻底。
太史慈则坐镇指挥,分派兵力控制各处要道,同时派出一支精锐直扑狗奴国宗庙社稷所在,将其捣毁、焚烧,彻底摧毁其精神象征。
城内的哭喊声、求饶声、厮杀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昔日还算繁华的狗奴王都在短短数个时辰内便化为人间炼狱,血腥之气冲天而起,连天空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当狗奴国王卑弥弓呼悠悠转醒时,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地狱般的场景。
“不!!!”
卑弥弓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绑在城头。
他恐惧的回首,只见一袭红袍的苏曜正站在他身旁,冷冷的看着城内的烈火。
卑弥弓呼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疯狂的求饶,认错,请求天兵天将高抬贵手,饶他性命,放过他的国民,痛哭流涕的表示以后再不敢了云云。
但鳄鱼的眼泪,苏曜才不会相信,他只相信铁与血铸的秩序。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血债必须以血来偿。
而这些,也恰恰是这些蛮夷们唯一能听懂看懂的事情。
于是,血一直流。
狗奴国王城的清剿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黎明,汉军将士才收起了武器。
当他们将剩余的约两千余倭人女子带出地狱后,很快便点起火把,将这座城池付之一炬。狗奴国也在今日彻底成为历史。
至于他们罪孽深重的国王卑弥弓呼,苏曜也没放过。
大军押着狗奴国王和国师等寥寥数人的狗奴国高层贵族和祭祀,带着他们与被解救的汉军俘虏一起,回到了事发的博多湾海岸。
在这里,大汉女帝万年与邪马台国女王还有三韩部落的首领以及附近其他倭岛上有头有脸的首领们都已在此等候。
“今日,孤便在要此执行正义,以刽子手的血来祭奠我大汉牺牲者的英灵!”
博多湾海岸,海风带着咸湿与一丝丝未散尽的血腥之气,吹在众人脸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的看着高台上一身赤红战袍的苏曜。
汉军将士们遵循女帝与苏曜的命令,刚一登陆就在这里搭建起了一个简易但庄严的祭坛,用以祭奠数月前被狗奴国伏击而死难于此的同胞们。
祭坛之上,白幡猎猎,案前摆放着从使团残骸中寻回的旌节残片、染血的文书与几具难以辨认的骸骨——那是正使与二十余名殉国卫士仅存的遗物。
苏曜亲手将一爵烈酒洒在案前,酒液渗入焦黑的土地,仿佛在向地下的英灵传递来自人间的慰藉。
“诸位弟兄,自你们出使倭岛,孤与陛下便日夜期盼你们平安归来。却不料,狗奴国蛮夷狼子野心,以卑劣手段伏击使团,害你们身死异乡,更折辱我大汉天威!”
“今日,陛下与孤携天兵而来,已荡平狗奴国,擒其首恶,便是要在此地,以血还血,为你们报仇雪恨!”
第1118章 倭岛平定
“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
祭坛四周,无数汉军将士高声呼喊,回应苏曜的话语。
紧急着,两名汉军锐士便押着浑身镣铐、形容枯槁的卑弥弓呼走上祭坛。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狗奴国王,此刻头发散乱,衣衫破烂,脸上还残留着雷击的焦痕,早已没了半分王者气度。
当他看到祭坛上的骸骨与旌节,又瞥见台下密密麻麻、眼神冰冷的汉军将士,以及那些来自邪马台、三韩的首领们,双腿一软,竟当场瘫倒在地,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腥臊之气。
这般丑态,引得台下一阵鄙夷的骚动。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坐在万年女帝身侧,看着昔日的死对头如此狼狈,眼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对大汉天威无边的敬畏。
此刻的女王无比庆幸,当初选择了向大汉朝贡臣服,而非像狗奴国这般不知死活。而三韩诸部首领则是各个噤若寒蝉,想起自己当初差点也沦落到如此下场,纷纷低下头来,生怕引起苏曜的注意。
很快,随着太史慈当众宣读狗奴国的罪状后,时间也终于来到了最后的处刑环节。
苏曜与万年对视一眼后,对蒋钦说:“公奕,使团正使与你同袍,殉国于此,此仇当由你亲手了结。”
蒋钦早已双目赤红,闻言猛地抱拳,声如泣血:“末将遵命!谢殿下成全!”
他“铮”地一声拔出那柄伴随他征战、也曾在对马岛饮血的环首刀,大步踏上祭坛。
蒋钦一步步走向卑弥弓呼,那个又黑又丑的小矮子,脑海中闪过同袍惨死的画面、自己被囚禁的日夜、以及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弟兄们
“我使团三十七位弟兄,皆因你而死。今日,吾便用汝的血,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蒋钦凛冽的杀气让本已认命的卑弥弓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哀嚎,用尽全力想要爬走,却被亲兵死死按住。
蒋钦大跨一步,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就是那么一斩。
唰——
献血飞溅,卑弥弓呼的嚎叫戛然而止,头颅高高飞起又滚落在地,双目圆睁,带着无边的绝望与恐惧,走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台下众人见状,无不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双手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若非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没法相信,那个在十数日前还对自己穷追猛打的狗奴国竟然就这么陨落了。野心勃勃的国王汝猪狗般被宰杀,隐居山林中的王都被一把火焚尽
斩杀卑弥弓呼后,苏曜并未停下。他目光扫过被押在一旁的狗奴国国师狗古智卑狗与几名核心贵族,冷声道:“这些人皆是伏击汉使、虐待俘虏的主谋,罪不容诛,一并斩了,头颅悬挂于博多湾港口,示众三日!”
汉军卫士齐声应诺,刀光再起,几颗头颅相继落地。鲜血顺着祭坛的石阶流淌,滴入下方的海水中,引得海鸟盘旋,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处置完首恶,苏曜转向台下的倭岛诸部首领——除了邪马台国,还有附近几个依附狗奴国的小部落首领,此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尔等曾依附狗奴国,虽未直接参与伏击,但亦有纵容之过,不过孤念尔等并非主谋,暂不追究。但自今日起,倭岛诸部需尽数归附大汉,受海东州管辖,按时纳贡,遣子弟入洛学习我汉家礼法。若有违抗,狗奴国便是前车之鉴!”
那些小部落首领哪里还敢有半分异议,纷纷跪倒在地,连声应诺:“我等愿归降大汉!遵唐王号令,绝不敢有二心!”
在这些人之后,邪马台女王卑弥呼也起身离座,她捧着之前汉使带来给她的国王金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倭国,撮尔小邦也,不敢自居为王,与大王同尊。”
她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卑弥呼在赶来的路上就打听清楚了,眼前这个年轻英武的神王竟然也只是区区的王爵,跟自己一样?
这,这,这.
人家什么水平?咱什么水平?配称王吗???
当即,卑弥呼将金印高举过头顶,声音带着敬畏的颤抖说:“今幸得天兵降临,诛灭叛逆,救我臣民。邪马台国愿永为大汉藩属,奉陛下与唐王为共主,谨守臣节,岁岁来朝,恳请陛下与唐王收回此印,另赐名号,以正视听!”
她这一跪一请,姿态放得极低,既表达了对大汉雷霆手段的畏惧,也显露出十足的诚意与顺从。她很清楚,目睹了狗奴国的覆灭,若还想保持所谓的“倭国国王”独立性,无异于痴人说梦。主动交还金印,请求“正名”,反而是以退为进,争取在新秩序中获得一个相对有利位置的最佳选择。
万年女帝与苏曜对视一眼,微微颔首。苏曜上前一步,并未立刻去接那金印,而是朗声道:“卑弥呼女王深明大义,主动归附,此乃倭岛百姓之福。陛下与孤心甚慰。”
“只是陛下金口玉言,赐你倭国国王金印,此乃天恩,岂有收回之理?你既诚心归附,恪守臣礼,这王位便安心坐着。”
卑弥呼闻言,心中稍安,但仍伏地不起,等待后续的安排。她知道,真正的权力格局必将改变。
苏曜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整个海湾和远处隐约可见的九州岛山脉:
“然,狗奴国悖逆天朝,罪证确凿,其地已为王师所平。此九州岛之地,不可一日无主,更不可再生祸乱。”
他稍作停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故,陛下与孤决议如下:
一、原狗奴国及其附属领地,即九州岛全境,设‘瀛海郡’,划归海东州管辖!推动移民屯田,清剿残敌,编户齐民等。
二、九州岛之瀛洲郡、本州岛邪马台国及其它诸岛大小部落,皆需遵大汉律令,废黜私刑,不得蓄养战兵超过额定之数。至于所需防务嘛.”
苏曜看向蒋钦,一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脚下这片土地道:
“今升公奕为扶桑中郎将,领兵三千,于此博多湾畔筑“扶桑城”,常驻戍守!总督瀛海郡及倭岛诸藩防务,监察诸部,若有异动,准你先斩后奏!”
蒋钦闻言,胸中激荡澎湃,数月来的屈辱与仇恨,此刻尽数化为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他单膝重重跪地,抱拳应诺,声音铿锵如铁:
“末将蒋钦,领命!必以此身为盾,誓镇海东,绝不负陛下与殿下重托!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第1119章 神王巡天
狗奴国灭亡了。
而后在它的废墟之上,大汉趁势建立起了新的秩序。
苏曜一道道命令下来,整个日本列岛也就此全部划入了大汉的版图。
甚至,由于他们几乎肃清了九州岛上狗奴国的所有力量,他还能够轻松将此地直辖,以军卫和郡县制来统治。
至于第一批的移民嘛,那自然就是他派给蒋钦的三千兵士了。
这些将士多来自辽东与乐浪,不少人都还没有成家。
如今派他们在此屯田筑城,苏曜也非常大方,直接把此次战役中俘获的倭女全部发赏,人手一个还多。
这些人就将在此地成家立业,成为大汉统治倭岛的基石力量。
瀛海郡的设立与蒋钦的受命,标志着大汉对倭岛统治新阶段的开始。博多湾畔,汉军将士们伐木采石,热火朝天地准备修筑“扶桑城”的基业。而被解救的汉使团成员,则成为了这座新城最初的管理骨架和沟通桥梁。
邪马台女王卑弥呼亲眼见证了狗奴国的覆灭与汉军的雷霆手段,心中那点残存的侥幸早已荡然无存。她不仅对苏曜和万年的安排毫无异议,反而更加殷勤。她主动提供了本州岛的地图(由巫女绘制在兽皮上),并表示将献上了大量本地特产,甚至还请求唐王与陛下同意,让他们派遣邪马台的贵族子弟,即刻随陛下与唐王返回洛阳学习。
“不急不急,咱们先去你家看看。”
在蒋钦等人率部开始丈量土地、规划城郭的时候,苏曜携万年与莎菲娅,又带上卑弥呼,四个人一起登上格里芬,朝着邪马台国的核心区域飞去——他要亲眼看看,这位主动归附的卑弥呼女王,是否真能扛起“藩属表率”的担子。
邪马台国的王都位于今日本奈良县内,作为此时日本列岛的共主,有三十余“国”依附其生存,其王都规模自然远比狗奴国的石寨要规整大气一些。
它的宫殿依山而建,外围环绕着夯土城墙,街道上虽多是茅草覆顶的屋舍,却少见狗奴国那般原始的洞穴聚落。
城中居民突然见到格里芬巨大的身影飞来,人都吓傻了。
城内的倭人何时见过这等景象?顿时,惊呼声、哭喊声、跪拜声响成一片。许多人以为是天照大神显灵,或是新的灾祸降临,纷纷朝着天空顶礼膜拜,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混乱与敬畏交织的狂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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