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卢俊义他们出身草莽,虽然立功了,官职安排仍然不如何运贞、欧阳雄。
到了傍晚时分,卢俊义一众人回来了,唯独鲁智深在大相国寺住下了,没有回来。
众人见过后,坐在一起吃酒闲话。
武松把事情说了后,问道:
“诸位兄弟觉着如何?外放做官,还是在京师暂且等候?”
卢俊义说道:
“若是外放了州郡,兄弟们便是散开了。”
“我情愿在京师候着,与二郎在一起。”
史进也说道:
“我师父王进在京师,诸位哥哥也在,我不愿意去州郡。”
“我等兄弟聚在一起才成气候,若是分散了,便是落单的孤雁。”
戴宗、时迁都不愿意离开。
张青、苏二娘更不愿意外放,想留在京师。
“张叔,你与蔡攸说,安排京师的差遣,不论官职大小,先安顿下来。”
“晓得了,我与蔡侍郎商议。”
武松后续还有大事要做,这些人是武松的核心班底,绝对不能分散。
张吉、何正复起身离开,何运贞、张煌、欧阳雄跟着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门外便进来一个人。
武松出门迎接。
“二郎,恭喜。”
来人正是张知白。
靠着武松,张知白从清河县调任开封府通判,过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不过,武松灭掉西夏的消息传回来后,张知白又有新的想法了。
“老师里面坐。”
张知白进书房坐下,武松单独作陪。
“听闻二郎得了枢密使的差遣,可喜可贺。”
“多谢老师当年抬举。”
当年如果不是张知白点了武松童子试魁首,或许的事情就没有了。
毕竟,武松已经年满十八岁,不符合童子试的条件。
张知白见武松文采出众,才故意放武松过关。
提起当年的事情,张知白感慨道:
“不过才三年而已,二郎便从童生任职枢密使。”
“古往今来,从未有二郎这等人。”
“不过是侥幸而已。”
“何来侥幸,科场之上,都是真刀真枪的文章。”
“若是中个进士便罢了,二郎可是状元及第。”
“再者,二郎半年灭西夏,如此奇功,比那大汉骠骑将军不遑多让。”
“霍去病破匈奴、封狼居胥,我如今灭区区西夏,尚不足与之并论。”
“二郎过谦了,霍去病以举国之力,你只以关西之兵,不遑多让。”
玉兰进来泡了茶,武松和张知白说了会儿话。
最后,武松问道:
“老师可想要其他差遣么?”
张知白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只怕二郎为难。”
“蔡攸做了中书侍郎,如今中书省、枢密院都在我的掌控,有甚么为难。”
“如此...我想谋个六部差事,可得么?”
“六部哪个?”
“好,我为老师安排。”
“如此,谢过二郎了。”
“老师何必客气。”
两人聊到天黑,张知白告辞回家,武松送出门外。
骑着驴子,张知白回到家里,夫人接着,问道:
“得了六部差事么?”
第271章 重归菜园,使女锦儿
张知白高兴地坐下来,感慨道:
“我此生做得最对的事情,便是点了武松的魁首。”
“当日我明知他年纪过了,并非十五,但我还是准了他参加童子试。”
“那时候我便想,若是武松中了状元,那便是我的门生。”
“不敢想,他居然真的中了状元。”
“不止如此,他还灭了西夏,做了枢密使。”
“那中书侍郎、尚书右丞,都是武松的人,现如今武松掌控大宋军政大权,权倾天下啊。”
夫人听了,激动地问道:
“这等说,官人进了六部?”
张知白笑道:
“这有何难,只要武松认我这个恩师,我日后也可以做六部尚书。”
夫人惊喜万分,笑道:
“一人得道鸡犬飞升,此话不假。”
“不假,不假啊。”
张知白很高兴,让家人准备酒菜庆祝。
监寺带着两个僧人进了方丈室,智清禅师坐在里面念佛。
监寺进门,智清禅师问道:
“那鲁智深安顿好了么?”
“安顿好了。”
监寺坐下来。
上午的时候,鲁智深和史进、朱武三人到了大相国寺。
寺里僧众早已知道徽宗御赐鲁智深做寺里的庄主,众人不敢怠慢,智清禅师也出来厮见。
寺里给鲁智深安排了院子房间,鲁智深都不要,说要回菜园里住。
那个菜园子,鲁智深走后,早已经荒废了。
寺里急急忙忙给鲁智深收拾干净,又把屋子重新补了。
安排妥当,由监寺带着鲁智深到菜园子住下。
史进、朱武把一应东西拿过去,寺里又给鲁智深送了很多东西。
安顿好以后,史进、朱武回了武松宅子,鲁智深就在菜园子住下。
“他要的东西都给了么?”
“东西都给了,只是他又要酒肉,我却是给不得。”
智清禅师叹息道:
“当年他与林冲交好,惹了高太尉,无奈只得将他赶走。”
“万万不曾想到,他居然做了将军,立了大功。”
“他也不要做官,只要了个菜园子,果然不是凡俗的和尚。”
“他来时,我师弟智真说他有佛性,日后必得正果。”
“今日看来,着实是有佛缘的人。”
监寺有些不耐烦,说道:
“那鲁智深只会杀人吃酒肉,有个甚么正果。”
智清禅师说道:
“世间一切都是修行,悟透了便是正果。”
监寺知道智清禅师能说会道,自己说不过他。
回复完毕,监寺带着人回房歇息去了。
且说那菜园子本是朝廷拨付给大相国寺的产业,里面种的菜蔬果子供应给寺里享用。
除了鲁智深,还有十几个种地的。
这些人都是没有田产,挂名在寺里的百姓。
鲁智深到了菜园子,没人管得了他,十分自在。
酒肉吃饱,鲁智深也不脱衣服,就在床上摊开手脚睡了。
一夜北风,京师降下好大鹅毛雪。
第二天早上,房门被一阵乱敲。
恰好鲁智深憋了一泡尿,翻身起来推开房门,骂道:
“哪来的撮鸟,大清早敲门,洒家一泡尿淋你们头上。”
门口挤着二三十个泼皮,对着鲁智深作揖:
“师父如何不认我等。”
鲁智深定睛看时,却是之前相识的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还有一众手下的泼皮喽啰。
“噫,你等还在这里?”
张三笑嘻嘻说道:
“自从师父走后,我等又将菜园子占了。”
“昨晚听闻有个新来的菜园住持,便来问那种地的道人,得知是师父回来了。”
“我等连夜备了酒肉,来请师父。”
鲁智深哈哈笑道:
“洒家刚回来,却叫你众人们坏钞。”
“师父做了将军,灭了西夏,我等也是大宋的子民,来为师父庆功。”
众泼皮把酒肉送进屋里,鲁智深先到粪窖边上撒了一泡尿。
回到屋里,李四倒酒,鲁智深拿起酒碗,畅快吃酒肉。
“师父与我等说说那灭西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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