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种师中是弟弟、种师道是哥哥。
原来,延安府由种谔镇守,前些年种谔死了,由种师道接手。
种谔在的时候,称呼其为“老种经略相公”。
种师道接管后,因为渭州府的种师中是弟弟,种师道是哥哥,大家顺口便称呼种师道为“老种经略相公”。
鲁智深原本是延安府的兵,后来派遣到渭州府。
所以,鲁智深当年打死郑屠后,知州告状,种师中才说:
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军官。
延安府的兵马比渭州府多,差不多有十万。
把那里的兵马调集到西安州,可以和西夏好好打一仗。
徐宁和施恩走过来,武松叫住徐宁,说道:
“原本说要看西夏的铁鹞子,如今这里有些活口,你让他们演练铁鹞子,看看你家钩镰枪法是否能用。”
徐宁恍然道:
“是了,既然捉了铁鹞子,何不让他们演练。”
“我便去。”
施恩说道:“哥哥,我随徐教师去。”
两人一起往俘虏营挑选,研究怎么对付铁鹞子。
今日吹南风,天气有些燥热,鲁智深只穿了一件直裰出来,看起来有些焦躁。
“干鸟么,往常二娘在时,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
“如今二娘去了,饿得干瘪了,口里淡出鸟来。”
“营中自有酒食,师兄吃几碗解馋。”
鲁智深嘿嘿笑道:
“自古道,有酒无肉怎做道场。”
“干吃那些酒,实在无味。”
“洒家记得渭州府有一处酒楼,那肥切的羊肉爽口,师弟与我去吃几碗来。”
凌振在渭州城制造火器,武松也想看看进度怎样了。
正好西夏那边还没有开始进攻,怀德军这边又在集结兵马。
正好趁着这个空闲,到渭州府看看。
当即,武松换了衣服,问了其他人去不去。
扈三娘肯定跟着,卢俊义和张吉操练马军,都不肯去。
徐宁、施恩看铁鹞子操练,曹正在后面杀猪宰羊庆祝,不得闲。
戴宗、时迁倒是有空,跟着武松一块儿去。
和赵楷说了一声,武松带着几个人离开怀德军营寨,往渭州城去。
西寿保泰军司营寨里。
仁多洗忠坐在厅上,脸色凝重。
副将布雅已经醒了,仔细说了察哥兵败的经过,又说静塞军司被攻破。
仁多洗忠大吃一惊,连忙派人去打探,回来说军寨已经被烧了,王妃梁瑶被捉走。
仁多洗忠感觉天都塌了。
“你们以为该如何?”
仁多洗忠昏头昏脑,其他将领说道:
“晋王阵亡,王妃被捉,这等大事,须禀报兀卒。”
兀卒就是皇帝的意思。
西夏以前是大唐的故土,后来五代十国割据,逐渐被党项人占领。
建立西夏后,国内推行去汉化,唐朝时期的番号用语被党项语替代。
皇帝也用“兀卒”称呼。
仁多洗忠吩咐文官:
“你写奏报,送到兴庆府,禀报兀卒。”
文官马上起草文书,仁多洗忠看完后,火速派人送往兴庆府。
第191章 鲁智深重回渭州,郑屠老婆告状
渭州城是与西夏对峙的后方军镇,里面长期屯驻军队。
前方军队需要的生活物资也从这里周转调拨。
十几万军队的用度,带动了城内的买卖,里面人口很多,酒楼赌坊妓院更多。
都是当兵的,拿了饷银,除了吃喝就是嫖赌。
骑马进入渭州城,鲁智深看着城内的景致,哈哈笑道:
“倒也未曾有变动,且跟洒家来。”
鲁智深带着众人到了一处酒楼停下,马在门口柱子拴了。
武松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招旗上写着:
跟着上了二楼,捡了个济楚阁儿里坐下,鲁智深岔开腿环顾四周,语气颇为怀念:
“洒家曾在这阁儿与史大郎吃酒,便是在这里遇到了那金家父女,看她们委屈,三拳打死了郑屠。”
正说着,酒保走进来,见有个和尚,其他人又是公人打扮,问道:
“尊客要酒么?”
鲁智深一把揪住酒保,哈哈笑道:
“你这厮好没眼色,不认得洒家?”
酒保定睛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大喊道:
“打死郑屠的鲁达在此!”
这一声喊,把门外的客人惊到了。
鲁智深不喜,啐道:
“你这厮还在聒噪,洒家已经得了圣上的赦令,如今是步军都钤辖。”
“经略相公见了洒家也需客气几分,打死郑屠甚么要紧!”
酒保不知深浅,暗暗叫苦。
“师兄莫要唬他,且松了手。”
鲁智深推了一把,酒保摔在地上,匆匆忙忙跑了。
“噫?这厮不与洒家筛酒,怎的走了?”
武松对李二宝说道:
“你去柜台买酒饭过来,莫要吓到店家。”
李二宝起身出去买酒还未回来,就看见几个府衙的公人进来。
为首是渭州府衙门的都头谢运。
都头谢运与鲁智深相识,进门见了鲁智深,叫苦道:
“提辖既然剃度出家,怎的又来这酒楼?”
“如今酒保报了官,只得捉你回去。”
鲁智深大笑道:
“原来是谢都头,且坐在一起吃碗酒。”
谢运无奈道:
“不是小弟不仗义,提辖打死郑屠的官司还在,他家老婆还来府衙问哩。”
“问个鸟!洒家如今得了圣上的赦令,做了步军都钤辖,在怀德军见过了经略相公。”
谢运和其他公人吃了一惊,急切间不敢相信。
“都头且坐下说话。”
谢运这时才看向武松和其他人,好奇都是甚么人。
“敢问诸位大哥甚么人?和提辖甚么交情?”
时迁指着武松笑道:
“你这都头好没眼力,不知渭州府来了 宣抚使么?”
“这位便是状元郎、宣抚副使、步军都总管武松!”
谢运早听说了,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听了时迁的话,大吃了一惊,赶忙起身唱喏: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曾认出武宣抚,恕罪、恕罪。”
鲁智深一把将谢运扯住,落在条凳坐下:
“你礼数倒是多,且坐下陪洒家吃酒。”
“提辖..都钤辖抬举,小弟怎敢不从。”
李二宝要了酒饭过来,肥切的羊肉摆了一桌。
谢运让公人知会店家,且说鲁智深已经得了官家赦令,不是逃犯,如今是都钤辖。
酒保和店家听了,十分惊奇。
谢运殷勤倒酒,鲁智深先喝了三碗,又夹了一把肥羊肉,吃得满嘴肥油。
“便是这潘家酒楼的肥羊肉,洒家最好这口。”
扈三娘拿起筷子,递给武松,两人坐在一起。
戴宗和时迁坐在一起,鲁智深和谢运坐一起,李二宝单坐。
“都钤辖当日打死郑屠,渭州府的百姓都说好哩。”
“好个鸟,各处州府都要捉拿洒家,好在那金家父女是个有良心的,送洒家上了五台山做了和尚。”
鲁智深灌了一碗酒,继续说道:
“叵耐那寺里的日子清苦,不许饮酒、不许吃肉,洒家不耐烦,闹了两场,被他们赶出寺庙,打发洒家到大相国寺。”
“后来,洒家结识了....”
武松端起酒碗,说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都是陈年往事,提他作甚。”
鲁智深猛然想起,自己和林冲的事情最好不提及,便不再说。
众人好好吃了一回酒,鲁智深把那肥羊肉吃了个肚皮圆滚,方才心满意足。
算了酒饭钱,武松和鲁智深从潘家酒楼出来。
店家和酒保陪着笑脸送出门外,却见一伙人把鲁智深堵住了:
“便是这鲁达,杀了我家大官人!”
“请巡检相公捉拿鲁达,为我家大官人伸冤。”
为首一个男子,正是渭州府的巡检使尉迟昭。
见到鲁智深,尉迟昭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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