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被抓:我挖自家祖坟还犯法? 第2255章

作者:天榜李哥

  难怪这黑风堂如此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是国舅!

  “侯府的家丁?”王猛冷笑,“好一个家丁!光天化日之下,在镇上收取‘平安钱’,调戏妇女,行凶伤人,这也是你们侯爷教的?”

  熊战面不改色:“手下人不懂规矩,多有得罪。不过,王将军将我的人打成这样,也未免太不给侯爷面子了吧?”他话锋一转,竟反过来质问王猛。

  “面子?”王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国舅爷的面子,难道比王法还大吗?!”.

  熊战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将军,这里是望都镇,不是京城。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闲事。今天这事,你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就此作罢。我让豹子给你赔个不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这番话,名为商量,实为威胁。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一直没说话的萧承煦,忽然开口了。

  “熊堂主,我们确实不想多管闲事。”他语气平静,目光却锐利如刀,直视着熊战,“我们只想知道,你们黑风堂,为何要追杀那一户人家?”

  他伸手指了指客栈的角落。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柴火堆旁,还躲着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们衣衫褴褛,面带惊恐,从黑风堂的人出现开始,就一直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熊战的眼神瞬间一变,一抹浓烈的杀机一闪而过,虽然极快,却没有逃过萧承煦和秦川的眼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熊战矢口否认,“什么人家?我们只是来处理手下人惹的麻烦。”

  “是吗?”萧承煦缓缓踱步过去,在那一家人面前蹲下,温声问道:“老乡,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会保护你们。告诉我们,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那男人嘴唇发白,浑身抖得像筛糠,看了一眼外面杀气腾腾的熊战,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妻子则紧紧抱着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第四千二百三十一章 刀下无情

  熊战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握住了刀柄:“王将军,萧捕头,我最后说一遍,这是我们侯府的私事,与你们无关。立刻离开,否则,休怪我熊某人刀下无情!”.

  他话音一落,上百名黑衣人齐刷刷地拔出了长刀,刀锋在灯火下闪着森然的寒光,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客栈。

  客栈内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川,忽然对身边的药主轻声说了一句:“药主,有没有能瞬间提振内力的丹药?药效不必太久,只要能让我出三剑就行。”

  她虽然内力空虚,但面对这等阵仗,面对那一家人无助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无法置身事外。

  药主闻言,眉头紧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丸,低声道:“这是‘燃血丹’,能透支精血,强行催发内力,但药效过后,对身体损伤极大。你可想好了?”

  秦川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她看着外面如临大敌的熊战,以及他身后那上百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眼神平静如水。

  “想好了。”

  丹药入腹,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从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原本空虚的经脉像是被注入了岩浆,虽然依旧虚弱,却有了一战之力。

  客栈角落里,那被萧承煦询问的男人,看到熊战已经动了杀心,知道今日断无幸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其窝囊地死去,不如把真相说出来!

  “官爷!”他突然大喊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尖利,“我们不是侯府的下人!我……我是个铁匠!望都侯他……他逼我为他私造军械,是那种朝廷明令禁止的破甲重弩!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跟一个什么‘尊主’通信的密信,信上说……说要用这批重弩,在秋猎时,行……行刺驾之事!”

  “什么?!”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王猛和萧承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私造禁弩,勾结外人,意图行刺皇帝!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逆,而是通天大案!

  熊战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这铁匠竟敢当众喊出来。事已至此,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一派胡言!”熊战怒吼一声,再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给我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他一声令下,上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向客栈!

  “保护证人!”王猛大吼,抽出腰间佩刀,一马当先,迎向了黑衣人。两名禁军护卫紧随其?后,组成一个简单的三角阵,护住了客栈门口。

  萧承煦则立刻拉起那一家三口,将他们护在身后,同时抽出佩刀,警惕地看着四周。

  战斗瞬间爆发。

  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刀法狠辣,远非寻常江湖人可比。王猛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转瞬间就被十几人围攻,一时间险象环生。

  熊战并没有急于动手,他冷冷地站在外围,像一头捕猎的饿狼,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个铁匠和他身边的萧承煦。只要杀了证人,毁了证据,今天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第四千二百三十二章 破邪剑诀

  就在一名黑衣人绕过王猛的防线,一刀劈向萧承煦后心时,一道清冷的剑光,毫无征兆地亮起。

  是秦川.

  她动了。

  她的身影快如鬼魅,手中长剑仿佛化作一道流光,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上。

  “叮”的一声轻响,那黑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刀便脱手飞出。他甚至没看清秦川是如何出手的。

  秦川一击得手,并未停歇。她身形不停,如同一只穿花蝴蝶,在混战的人群中飘忽不定。她没有使用威力巨大但消耗也巨大的破邪剑诀,只是用着最基础的剑招——刺、点、削、挑。

  然而,就是这些最简单的招式,在她手中却发挥出了匪夷所思的威力。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或攻敌之必救,或断其攻势,或直接点中麻筋,让敌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她的剑不带一丝杀气,却比任何人的刀都更有效率。短短十几个呼吸间,已经有七八名黑衣人被她点中穴道,软倒在地,动弹不得。

  这番举重若轻的剑法,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熊战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自问武功高强,眼力不凡,却完全看不透这个年轻女子的剑法路数。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大道至简的至理。这种境界,比单纯的招式威力更让人心惊。

  “高手!”熊战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今天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女人!

  他不再犹豫,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手中长刀带起一阵恶风,直取秦川!

  他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的杀招!刀势沉猛,隐隐有风雷之声,显然是一门极为刚猛的外家刀法。

  秦川刚刚点倒一名黑衣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面对熊战这雷霆一击,似乎已避无可避。

  “小心!”萧承煦惊呼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川脚下步法一错,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刀锋。同时,她手腕一翻,长剑如灵蛇出洞,反刺向熊战的肋下。

  这一剑,快、准、狠!

  熊战大惊,他没想到秦川在如此劣势下还能做出如此凌厉的反击。他急忙收刀回防,“当”的一声挡住了秦川的剑。

  两人就此战作一团。

  熊战的刀法大开大合,刚猛无匹,每一刀都势大力沉。而秦川的剑法则轻灵飘逸,灵动多变,如同在刀光剑影中起舞,总能找到对方刀法中的破绽,予以还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王猛那边,压力也越来越大。黑衣人悍不畏死,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他虽然勇冠三军,但内力消耗极大,身上也添了几道血口。

  “萧捕头,带人先走!我来断后!”王猛怒吼道,一刀将身前两人逼退。

  萧承煦知道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场中的局势,秦川虽然暂时与熊战战平,但她本就有伤在身,又服了透支身体的丹药,绝不可能持久。

  他当机立断,对那铁匠道:“东西在哪?”

  铁匠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递给萧承煦:“官爷,密信和账本都在里面!”.

第四千二百三十三章 突围的最好机会!

  萧承煦接过包裹,塞入怀中,然后对王猛喊道:“王将军,放火!”

  王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客栈是木质结构,一旦起火,必然造成混乱,是他们突围的最好机会!

  “好!”王猛应了一声,一脚踢翻身边的酒坛,酒水洒了一地,他再一刀劈向旁边的灯柱,火星溅落,瞬间点燃了浸满酒精的地面。

  “轰!”.

  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黑衣人的阵型顿时大乱。

  “走!”萧承煦拉起铁匠一家,护着药主,朝着客栈后院冲去。

  熊战见状大急,怒吼一声,刀法变得更加狂暴,想要逼退秦川,去追杀萧承煦。

  秦川眼中精光一闪,知道机会来了。她不再游斗,体内靠“燃血丹”催发出的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长剑之中。

  “破邪·断尘!”

  她轻喝一声,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一道半月形的金色剑气脱剑而出,煌煌如日,带着一股斩断尘世一切污秽的凛然正气,迎向了熊战的狂刀。

  这一剑,正是破邪剑诀中的一式。虽然威力不及在扬州时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但其中蕴含的破邪之力,正是熊战这种修炼邪异功夫之人的克星。

  熊战只觉得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神剧震,刀势为之一滞。

  “轰!”

  剑气与刀光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熊战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整个人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而秦川,在发出这一剑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燃血丹”的药效已过,巨大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但她强撑着,用剑拄着地,冷冷地看着熊战。

  熊战被她这一剑镇住,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趁着这个空档,萧承煦等人已经冲到了后院,王猛也带着两名受伤的护卫退了过来,几人翻过后院的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熊战看着熊熊燃烧的客栈,和拄剑而立、脸色苍白却眼神依旧锐利的秦川,最终没有再追。他知道,今夜,他败了。

  “我们走!”秦川对王猛低语一句,也转身跟上了萧承-煦。

  一行人逃出望都镇,在夜色中狂奔了十几里,才在一处密林中停下。

  刚一停下,秦川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川!”萧承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接入怀中。

  夜风凄冷,卷起林间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

  萧承煦抱着怀中温软却冰冷的身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刺痛。秦川的脸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唇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去,长长的睫毛上甚至凝结了夜间的寒露,一动不动地垂着,仿佛一尊易碎的玉像。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无论是面对成群的匪徒,还是在扬州城头石破天惊的一剑,她总是那般清冷、强大,仿佛天塌下来,她手中的剑也能撑起一片天。可现在,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里,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那柄从不离身的“惊鸿”剑,也失了主人内力的温养,静静地躺在一旁,剑身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