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纪元:开局加载田伯光模板 第7章

作者:铁头龙

  这是他用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用身上一道道新旧伤疤、用一次次险死还生换来的心血结晶....

  独属于他谭行的「北疆荒野生存禁区图」!是他在这片血肉磨盘里活下去的最大依仗!

  他熟练地将屏幕上拾荒者之家提供的最新坐标,精准地标注在自己的地图上。

  每一个代表“精灵阶”、“图腾级”出没点或“异兽潮”区域的鲜红叉号落下,都意味着那片区域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被彻底划入了禁入禁区!

  笃、笃、笃……

  鼠标点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规律地响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谭行专注而沉静的侧脸。

  整整一个小时不间断的高强度信息筛选、逻辑判断与地图更新。

  谭行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他身体后仰,靠在吱呀作响的椅背上,目光落在了自己精心绘制、此刻又更新完毕的电子地图上。

  一条清晰的、蜿蜒曲折的蓝色路线,如同在无数猩红禁区与黄色警告区域之间巧妙穿行的灵蛇,被重点标注了出来。

  它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新标记的高危点,串联起几个可能存在资源或相对安全的区域。

  看着这条凝聚了自己两年荒野经验、情报分析和对荒野理解的路线....

  谭行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踏实的微笑。

  安全路线,规划完成!

  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叉,谭行的思绪不可避免的想起林东今天质问,心绪翻滚。

  早在一年前,父亲谭公,在一次清剿邪教徒据点的突袭任务中,为掩护战友撤退,力战殉职。

  噩耗传来,母亲白婷悲痛欲绝,当场昏迷不醒。

  送往医院后,冰冷的诊断书更是雪上加霜....急性心肌梗死。

  医生的话如同宣判:从此不能操劳,需长期静养,后续药物、复健、……每一项都是天文数字。

  家里的天,瞬间塌了。

  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需要天价医药费的母亲;

  家中,是抱着父亲染血的军装遗照、年仅十二岁、眼神空洞茫然的弟弟谭虎。

  生活的重担,如山般压在了年仅十五岁的谭行肩上。

  每月雷打不动的房贷、弟弟和自己每日武道修行必需的营养剂和淬体药液、还有母亲那仿佛无底洞般的医疗账单……

  每一天睁开眼,冰冷的现实都在提醒他,今天又欠了这个操蛋的世界多少钱!

  父亲用生命换来的那笔微薄抚恤金,在巨大的窟窿面前,杯水车薪,连个水花都溅不起。

  万幸,林东知道消息后二话不说,偷偷砸钱垫付了母亲的第一笔救命手术费,硬生生将这个濒临崩溃的家庭从悬崖边拽了回来,也让几乎被绝望吞噬的谭行,得以喘息。

  但,人情债重如山。

  谭行骨子里的骄傲和清醒,让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好友无休止的馈赠。

  他咬碎了牙,拿起父亲遗留下的那柄战刀,凭借着“万里独行-田伯光”模板赋予的身法直觉和刀感天赋,这个连荒野边缘都没踏足过的少年,孤身一人,悍然闯入了那片吞噬生命的血肉磨盘....荒野!

  没有经验?那就用命去换!

  初入荒野,他被最低阶的“腐牙鬣狗”追得屁滚尿流,身上挂彩无数,好几次被逼到绝境,全靠田伯光模板带来的那点身法本能才勉强保命。

  更可恨的是那些同为“拾荒者”的老油条武者,见他年纪小、势单力薄,肆意压价抢夺他用命换来的微薄收获,甚至有人看他身上带着还算不错的战刀,直接露出了杀人夺刀的狰狞面目!

  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并非来自异兽的利爪,而是同类的冰冷刀锋!

  若非他机警和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拼死反击并侥幸逃脱,他早已化作荒野枯骨!

  此中苦楚,血泪交织,挣扎求生,不足为外人道哉!

  然而,就在这无数次与死神共舞的搏杀中,那名为【万里独行-田伯光】的模板带来的刀法感悟和身法奥义,如同被鲜血浇灌的种子,在生死磨砺的绝境中疯狂生根发芽!

  他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身法越来越诡谲飘忽!

  从最初只能捡拾些被大部队遗漏的、不值钱的异兽边角料,到后来终于能凭借手中快刀和鬼魅身法,独立猎杀落单的低阶异兽,获取真正有价值的材料——坚韧的兽筋、蕴含微弱能量的晶核、锋利的爪牙……

  虽然每一次踏入荒野,依旧如同踏入鬼门关,虽然每一次收获都可能伴随着新的伤口……

  但他谭行,终于用自己的刀,硬生生从那片死亡之地,撕下了足以养活家人、支撑自己武道之路的宝贵资源!

  他撑住了!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熬过了那段最绝望的岁月。

  谭行还记得,当他在百校联考上,凭借荒野生死搏杀磨砺出的狠辣刀法和鬼魅身法,将那些没见血的同学轻松击败时,他们眼中那混杂着震惊、不解甚至一丝嫉妒的复杂目光。

  有人忍不住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训练方法?

  他哪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

  他有的就是搏命,他的训练场就是荒野!

  每一刀斩出的,都是活下去的希望!

第6章 准备

  “听说植物系图腾异兽的晶核,提炼出的生命元素能根治老妈的病....这事儿,必须成!”

  坐在椅子上的谭行指尖在膝盖上轻叩,眸底闪着锐光。

  淬体境!必须尽快突破!

  只要迈过这道坎,就能修炼《真武桩》,再叠加自己那神秘“人物模板”的天赋加持...

  到时候别说精灵境异兽,就算是遇上初入图腾境的货色,他也有十足把握正面刚上一波!

  至于田伯光模板?啧,潜力确实快榨干了。

  “下一个模板,最好是内力宗师级别的……”

  他咂咂嘴,正想得热乎,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哥!吃饭啦!”

  门被推开条缝,一个虎头虎脑的半大少年探进头,黝黑脸蛋笑容灿烂,嗓门洪亮:

  “再不来,肉丸子可没啦!”

  正是弟弟谭虎。

  谭行起身,电脑屏幕上那标注着猩红叉号(高危禁区)与绿色光点(资源区)的荒野地图一闪而逝。

  谭虎眼尖瞥见,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怎么了?”谭行注意到弟弟的异样,伸手揉了把弟弟的圆寸,掌心传来扎手的触感。

  “没...没事!”

  谭虎猛地别过脸,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随即不由分说拽着谭行胳膊就往外冲:

  “妈炖的肉丸子,香死了!去晚了真没了!”

  餐桌旁,白婷正小心翼翼放下热气腾腾的砂锅。

  才四十出头,鬓角已染霜白,久病的蜡黄爬上脸颊。

  可一见到谭行,她眼中疲惫尽褪,漾起暖融融的笑意。

  “小行,过来坐。”

  她把盛满浓汤的碗推到谭行面前,眉头却随即蹙紧:

  “今早警备司来电话了...说你在青石桥筒子楼,拦下了一头异兽?没伤着哪吧?”

  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嗨,妈你放心!”

  谭行抄起筷子,夹起一个油光饱满的大肉丸子,一口塞进嘴里,嚼得满嘴生香,含糊却笃定道:

  “就一头刚蜕凡的狼青,除了蹿得快,屁本事没有!

  我一拳下去,它三颗牙当场就断了,吓得缩垃圾桶后头直哆嗦。

  要不是警备司的人来得快,早就被我活活打死了,早知道下手快点,说不定还能割点肉过来给小虎打打牙祭!!”

  旁边扒饭的谭虎猛地抬头,嘴里塞满米饭也不忘帮腔:

  “我哥的快刀,唰唰唰!管它什么精怪异兽,通通都得趴窝!”

  “你这孩子,净胡说!”

  白婷伸手敲了敲谭虎的脑袋,语气带着嗔怪,眼神却瞟向谭行,藏不住后怕:

  “你哥再厉害也还是高中生,不是警备司的探员。真遇上厉害的精怪,跑都来不及,逞什么强?”

  她说着,声音低了几分:“别像你爸……”

  谭行心头一紧,闪电般夹起最大的肉丸子放进母亲碗里:

  “妈!您这肉丸子,神仙吃了都得叫好!我还想顿顿都吃呢,哪能拿自个儿小命开玩笑?”

  谭虎立刻心领神会,怪叫着扑上来抢,兄弟俩筷子撞得叮当乱响,饭桌瞬间“战火纷飞”。

  看着两个儿子闹腾,白婷眼底的愁绪终于散开些许,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慢点吃,锅里还有。对了,周末还去林东他爸的‘武馆’?”

  “嗯,去。”

  谭行咽下丸子,点头道:

  “妈,您就在家好好歇着,炒粉摊这周末别出了,我这个月工资够用。”

  “那怎么行?”

  白婷摆手:“周末五星街人多,让小虎给我搭把手就行。你安心忙你的,别惦记家里。”

  白婷笑着说道。

  谭行知道拗不过,含糊应了声,转头对谭虎虎起脸:

  “听见没?周末多干活!别让妈累着!”

  “知道啦!”

  谭虎连忙点头,飞快夹了个肉丸子放进谭行碗里,声音低了下去:

  “哥...多吃点。周末...周末要是太累就回家歇着...我、我真不馋那口异兽肉...”

  话到最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见谭虎欲言又止的模样,谭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

  他用力揉了揉弟弟的硬发茬,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放心,哥心里有谱。”

  谭虎猛地低下头,使劲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有那微微发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翻涌的心绪。

  他比谁都清楚,大哥又要去荒野搏命了。

  谭行看着弟弟强忍担忧的模样,心底无声叹息。

  一年前初入荒野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轻信了所谓“拾荒者”的鬼话,结果分赃时被那几个杂碎背后捅刀,三刀深可见骨,差点把命丢在臭水沟里。

  那晚他咬着毛巾在房间里给自己缝合,血染红了半条毛巾,被起夜的谭虎撞了个正着。

  自那天起,每次带伤归来,都是这个当时才十二岁的弟弟,用那双抖得不成样子的小手,咬着牙,含着泪,给他清洗伤口,敷上草药,笨拙却无比认真地包扎。

  想到此,谭行故意咧开嘴,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又在谭虎头上揉了一把:

  “怂啥?你哥多牛逼,你还不清楚?!”

  谭虎霍然抬头,黑亮的眸子像燃着两簇小火苗,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哥!在我心里,警备司司长都没你厉害!”

  一股暖流冲散胸中郁气,谭行重重一拍弟弟的肩膀,声音铿锵有力,带着豪气:

  “等着!用不了多久,哥就让你和妈住上带大院子的房子,异兽肉?管够!吃到你腻歪!”

  听着兄弟俩的对话,白婷悄悄别过脸,用围裙角抹了把眼角。

  灯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像撒了层细雪。

  她抬眼望向客厅正墙,那里挂着幅泛黄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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