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纪元:开局加载田伯光模板 第18章

作者:铁头龙

  所有人都明白,谭哥这次突然回来找老爹,事情绝对不小!没人敢耽搁。

  小狐和阿鬼走在最后,路过谭行身边时,小狐还是忍不住停下,飞快地低声说道:

  “谭哥!等你们聊完正事儿,兄弟们可得好好摆一桌!不醉不归!说定了啊!”

  阿鬼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神热切。

  谭行看着这两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如今也渐渐有了些气势的小兄弟,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用力一点头:

  “行!等着!”

  厚重的木门被最后出去的阿鬼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房间瞬间重归寂静,只剩下淡淡的烟味。

  黄老爹一脚踹开凳子,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他叼着烟,那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如同探照灯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站在屋子中央的谭行,

  半响,他才吐出一口浓烟,声音低沉:

  “哼!还行,零件没少。说吧,捅了多大的天?值得跑回我这破庙?”

  谭行听着老爹嫌弃却关心的话语,心中一叹,轻声开口:

  “老爹,我要一支‘细胞活性针’!您能搞到吗?”

  “细胞活性针?!”

  黄老爹叼着的烟头猛地一颤,灰烬簌簌落下,他眉头瞬间拧成一个铁疙瘩,声音陡然拔高: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那是吊命的玩意儿!你他妈出什么事了?!”

  “一个朋友,被邪神意志感染了!需要它来救命!”

  黄老爹如遭雷击,布满横肉的脸瞬间布满忧虑,他猛地一掌拍在油腻的麻将桌上!

  整张沉重的实木麻将桌竟被他这含怒一掌拍得四分五裂,木屑和麻将牌如同暴雨般飞溅开来!

  他指着谭行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谭行脸上,声如炸雷:

  “你他妈长能耐了啊!!敢去碰那些邪神信徒的霉头?!你他妈有几条命够他们祸祸?!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老爹,不是我,是我一朋友,他们被坑了,先前不知道,能搞来吗?”

  谭行声音冷静,开口回道。

  黄老爹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谭行,声音里带着一丝残酷:

  “有必要吗?!你知道被邪神意志污染意味着什么?!那些域外邪神诡异到极点!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感应标记?!就算打了细胞活性针吊住一口气,人也废了!

  为了一个废人,值得冒这么大风险?!”

  谭行站得笔直,迎着黄老爹,没有任何犹豫开口:

  “老爹,他们在荒野,救过我一条命!”

  几秒钟后,黄老爹脸上那股狂暴的怒意如同潮水般褪去,那张狰狞凶悍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那笑容里,带着无奈,带着理解,更带着一种“老子就知道会这样”的欣赏!

  黄老爹猛地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用脚狠狠碾碎,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豪横:

  “你小子觉得值!那就值!妈的!不就是一根细胞活性针吗?包在你老爹身上了!”

  谭行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狐疑:

  “老爹?你听清楚没有?我要的是‘细胞活性针’!黑市上都难搞的救命货!不是市面上那些糊弄人的垃圾补充剂!答应的这么痛快?”

  黄老爹看着谭行那一脸“你他妈是不是在吹牛”的表情,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冒了上来,破口大骂:

  “操!小兔崽子!你他妈瞧不起谁呢?!真当老子这几年在城北是混吃等死的?!

  你以为还是你当年拎着把破刀砍人的时候吗?!老子告诉你,你老爹我!现在可是傍上了一个大人物!那背景!说出来吓死你!那可是……”

  眼看黄老爹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地就要开始吹嘘他那神秘的靠山,谭行头皮一麻,赶紧抬手打断:

  “打住!老爹!知道你牛!牛气冲天!行了吧!我不听!一个字都不想听!知道得越少,麻烦越少!这是您当年教我的规矩!”

  黄老爹被谭行噎得一滞,随即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非但不恼,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笑骂道:

  “他奶奶的!臭小子!几年不见,还是这副死德性!行!你不想听,老子还懒得说呢!”

  他大手一挥,带着一种草莽豪气:

  “等着!老子现在就去摇人!不就是一根细胞活性针吗?算个屁事!金主库房里这玩意儿指不定都落灰了!”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看着老爹毫不犹豫的背影,谭行心中一热。

  “老爹!…谢了!”

  已经摸到门把手的黄老爹身形猛地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那张饱经风霜、写满凶悍的脸上,此刻却绽开了一个笑容,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臭小子!跟老子还说这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屋子,声音里带着一种厚重的归属感:

  “当年,你出去护着这帮小崽子,提着刀跟人玩命的时候,你早就是这‘鲜畅’的一份子!这里,就是你小子的家!”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谭行身上,变得无比认真和沉重:

  “哪有自家孩子回家求老爹办事,当爹的不掏心掏肺帮衬的道理?!

  去吧!外面那群崽子,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了!去跟他们闹腾闹腾!”

  黄老爹最后重重一拍谭行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谭行都晃了晃,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深沉的期冀:

  “以后…你小子要是真发达了,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拉扯拉扯这帮小崽子!

  带他们…也看看高处的风景!别像老子一样,只能带着他们在泥塘里打滚!朝不保夕!”

  说完,不等谭行再开口,黄老爹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老爹!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谭行站在原地,望着空荡的门口,心中滚烫,低声呢喃。

  “谭哥!快过来!锅都咕嘟冒泡了!”

  小狐咋咋呼呼地招手,兴奋得那头“阳光泡泡橙”都在灯光下晃眼:

  “快跟我们说说百校联考!高中咋样?有没有不开眼的敢找你晦气啊?!”

  谭行目光扫过小狐、阿鬼他们早就张罗好的热气腾腾、红油翻滚的火锅,几十双眼睛都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带着少年人的张扬和骨子里的野性。

  他怪叫一声,几步就冲到桌边,抄起一瓶啤酒,拇指“啵”地一声弹开瓶盖,泡沫瞬间涌出。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冲天匪气:

  “找老子晦气?他妈的活腻歪了?!老子不把他们砍成八瓣儿喂狗,都算他们祖坟冒青烟!”

  “哈哈哈!谭哥牛逼!尿性!”

  “就是!谭老大那手快刀,砍那些没见过血的软蛋学生仔,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来多少砍多少!”

  几个小子拍着桌子狂笑附和,气氛瞬间燃爆。

  辛辣的麻辣火锅香气,在这间充满机油和淡淡腥臊味的屠宰场休息室里弥漫开来。

  北疆市,富人区,一座风格古朴、戒备森严的别墅书房内。

  黄老爹微微弓着腰,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小心翼翼地站在距离书桌几步远的地方,对着书桌后一位身穿舒适黑色家居服、正悠闲品着雪茄的中年男子。

  脚下柔软昂贵的地毯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哈哈!老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雪茄,抬起眼皮,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黄老爹:

  “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办妥了!老板!”

  黄老爹腰弯得更低了些,声音恭敬,“那批‘灵晶’都按您吩咐,安置在码头仓库,随时可以启运!保证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恳求:

  “这次冒昧打扰老板您休息,实在是…有件小事,想厚着脸皮求您帮个忙?”

  他搓着手,姿态放得极低。

  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

  眼前这个跟了自己两年、堪称最得力也最懂分寸的“黑手套”老黄,办事狠辣利落,不该碰的绝不伸手,不该问的绝不多嘴。

  今天居然主动开口求事?

  这勾起了他一丝兴趣。他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光滑如镜的红木桌面上轻轻叩击:

  “说说看。”

  黄老爹深吸一口气,讪笑着开口:

  “老板…能不能…能不能求您赐一支‘细胞活性针’?有个兄弟等着它救命!当然!钱!钱从我的薪酬里扣!加倍扣也行!”

  “细胞活性针?”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好笑的事情,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在宽敞奢华的书房里回荡:

  “哈哈哈!老黄啊老黄!就为这点小事?值得你跑这一趟?”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自己去仓库拿一支就是了!还用得着特意来问我?”

  “不行!绝对不行!”

  黄老爹猛地摇头,态度异常坚决:

  “老板您信得过我老黄,赏我口饭吃,那是天大的恩情!我老黄心里门儿清!该守的规矩,一条都不能破!

  老板的东西,没有您的点头,我老黄一根毛都不会动!”

  他拍着胸脯保证。

  中年男子看着黄老爹那副认真到近乎刻板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带着一丝掌控感和欣赏。

  他重新靠回宽大的真皮座椅里,语气随意:

  “行吧!去拿吧!记你账上,就按成本价走。”

  他话锋一转,语气虽然依旧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不过,老黄,月底‘七号码头’那单,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正是我们‘启明’和鼎锋集团争夺武道研究院下发的‘全市青少年武斗大赛’举办权的关键期,竞标就在眼前。

  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出半点纰漏!明白吗?一根针是小事,要是码头的事砸了…”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黄老爹闻言,腰杆瞬间挺直了一瞬,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上,一股常年混迹底层、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悍戾气一闪而逝:

  “老板您放一万个心!谁敢在这个当口砸我老黄的饭碗,坏老板您的大事……”

  他眼中凶光毕露,一字一句道:

  “甭管他是哪路神仙下凡,我老黄亲自带人去,就是拼掉我这条烂命,也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知道就好!去吧!”中年男子随意地点点头,向着门口示意。

  “谢老板!谢老板!”

  黄老爹闻言,脸上那谄媚的笑容瞬间绽放,腰弯得更深,几乎成了标准的九十度,小心翼翼地、无声无息地倒退着离开了这间富丽堂皇却让他感到无比压抑的书房,直到门口才敢转身。

  厚重的书房门无声地合拢。

  中年男子靠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指尖不知何时又捻起了那支昂贵的雪茄。

  雪茄被重新点燃,一缕轻烟袅袅升起。

  一声嗤笑响起:

  “是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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