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然后?”
“他擅长写战争剧的剧本,最近写了一个关于朝鲜战争的剧本,问我有没有兴趣投资。”
“关于哪一场战役?”
“仁川登陆后打到中国边境,然后中国军队参战,在中国军队频繁攻击下,开始了漫长而艰巨的撤退,主要的故事就发生在撤退的路上。”
“你说得太笼统,剧本想表达什么?”
高黛歪头眨了眨眼,“关于军队的项目,剧本需要军队批准,你猜剧本要表达什么?”
“懂了。”冼耀文颔了颔首,“大概是通过个人英雄主义强化美军不可战胜,淡化军事上的失败。”
“Bingo!”
“所以,军队会对拍摄提供帮助?”
“很大的帮助。”
“就项目本身来说,我觉得可以投资,但考虑到杰克·华纳,我劝你放弃。”
高黛愣了愣,“这个问题我没考虑过。”
“你应该考虑。”冼耀文将刷好调料的牛胸肉送进烤箱,接着拿了一个玻璃钵准备打蛋。
高黛看见,默契地拿了一打鸡蛋过来。
冼耀文手拿汤勺,取一枚鸡蛋磕在汤勺里,瞅一眼,倒进玻璃钵,下一个鸡蛋如法炮制。
“为什么……”高黛正想询问冼耀文为什么这么做,就瞧见冼耀文磕出一个坏蛋,“这个办法真棒!”
“厨师的智慧。”冼耀文倒掉坏蛋,涮洗了汤勺,接着磕蛋。
一打鸡蛋全磕完,他往玻璃钵里加了少许盐,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加了大约三匙羹的量,没用打蛋器,而是叉子反过来用叉子柄打蛋。
打得差不多,平底锅坐火头上,切了一块黄油进锅。
高黛拌好卷心菜,来到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头从左边腋下探出,看他将蛋液倒入锅中。
先稍稍定型,再用锅铲划拉成几块,然后翻炒,翻几下就出锅,鸡蛋嫩一点,不会太老。
一只手伸进盛炒鸡蛋的盘里,捻了一块炒鸡蛋迅速消失,少顷,他嘴里叼了一块被咬成月牙形的炒鸡蛋。
嚼着炒鸡蛋,又炒了两锅,盘里的炒鸡蛋冒尖。
放下平底锅,从抽屉里拿出防烫手套,还没戴,被高黛拽走一只。
他不解,看她的脸。
她狡黠一笑。
他会意,关火,打开烤箱,戴手套的手捏住烤盘的一角往外一拖,她的手套捏住另一个角,两个人同心协力捧出烤盘。
放下烤盘,他甩掉手套,一把将她抱起置于餐台,嘴堵了上去。
吧唧,吧唧,两人好一通缠绵。
许久。
两人端着吃食出去,高黛招呼人,冼耀文去炭灰坑起出焗豆,切出几块玉米面包薄片,将炒鸡蛋铺在面包上,然后舀一勺焗豆盖在炒鸡蛋上。
自助式吃法,想吃什么自己拿,位子随便坐,不想坐站着也可以。
大家基本选择站着,想和谁私密聊几句也方便。
橡木慢熏牛胸肉的热量很高,冼耀文吃了几片扁平肌就不再碰,多吃焗豆和土豆泥,搭配凉拌卷心菜。
又一勺土豆泥入口,他看见卓别林走过来,朝远离户外桌的方向走了几步,等着卓别林。
卓别林来到冼耀文身旁,拿出本特都柏林烟斗叼在嘴里,又拿出“Samuel Gawith”烟斗丝,边塞烟丝,边说:“亚当,你和宝莲?”
“我们昨天刚认识,互相有好感。你和巴里女士?”
“已经和解。”卓别林耸了耸肩,“说实话我没法肯定卡罗尔不是我的女儿,我对血液检测的准确性有疑问。”
“希望将来有更准确的亲子鉴定方法,比如DNA。”
“DNA是什么?”
“生物体内的一种核酸,有人提出DNA可能携带遗传信息。”
“你关注生物学?”
“有兴趣。”
卓别林颔了颔首,点上烟斗连啜几口,大片白雾从其口鼻中喷出。
“宝莲不错,是个好女人。”
“查理,我明白。”
卓别林再次颔首,迈步走出两米远,吧嗒吧嗒啜烟斗。
冼耀文回到户外桌边,又吃了几口土豆泥,擦拭嘴唇,端着酒杯找狄波拉·科尔聊天。
只是礼貌性的泛聊,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欣赏容貌上。
狄波拉·科尔的个头比赫本稍矮,但身材更匀称丰满,知性气质非常浓郁,完美诠释贵族教养,属于英式礼仪精心打造而成的英伦玫瑰,比赫本那种残次品要好得多。
不过赫本更为灵动,如精灵,在普通观众那里要讨喜得多,狄波拉·科尔是温润如玉的含蓄美,贵族范儿太强,不容易大面积讨喜。
确定了在工作方面不值得为了争取她付出太大代价,也确定了这是个不错的女人,值得花点时间攻略,他在恰当的时候结束交谈,又去找乌娜聊天。
大家吃得差不多时,高黛搬出留声机,跳舞时间到。
一曲摇摆乐风格的《Peanut Vendor》,适合跳林迪舞,舞伴的概念不强,正适合男少女多不好分配舞伴的局面。
所有人下舞池,随着拍子随意拉一个人当舞伴跳一段。
林迪舞是大杂烩,融合了爵士舞、踢踏舞、分离舞和查尔斯顿舞,冼耀文带着不会的孙树莹跳爵士和查尔斯顿,踩中拍子,自己开心就好。
孙树莹转了个圈,倚进冼耀文臂弯时说:“你回酒店吗?”
冼耀文带着孙树莹原地踢踏,“最近有3K党在这里活动,前些日子一个黑人演员刚被开了瓢,我跟这里的警察还没打好关系,伤了人不好处理,你在这里将就一晚。”
“我没听说3K党攻击华人。”
“等你听说就晚了,一个女孩子半夜骑着摩托车,就是在呐喊,来搞我啊,来搞我啊!”
“哈哈哈!”孙树莹大笑道:“怎么将就?”
“我打算露营,这里的房间不少,随便你将就。”
“哦。”
“走。”
冼耀文将孙树莹送了出去,绕了两圈,拉住高黛的手。
“这里有帐篷吗?”
“没有,你想露营?”
冼耀文朝东南方向努了努嘴,“那边的风景不错,我们晚上去那里过夜。”
高黛往东南方向瞥了一眼,“可以搬床垫。”
“伊莎贝尔会留在这里过夜,我担心她遇到3K党。”
“这里的客房很多。”
冼耀文抱住高黛,高黛双手吊在他脖子上,双脚一翘一翘,冼耀文往后退了几步,搂紧高黛腋下,将她甩了起来,自己跟着原地转圈。
转了几圈,将人放下,两人直接进入查尔斯顿舞步。
跳了几下,两人分离,冼耀文又转两个圈,同卓别林成了舞伴。
扭两下,下一个。
一曲舞蹈,每个人都把舞伴轮了一遍。
第二曲乡村摇摆风格的《Hey, Good Lookin'》,适合跳排舞,会或不会,跟着节奏扭就是了,自己开心就好。
一曲接一曲,曼波、摇摆、吉特巴,跳光了高黛的唱片存货,派对进入尾声。
送走了要走的客人,冼耀文和高黛两人收拾残骸。
两人激情正盛,餐盘扔进水池就搂在一块,收拾、东南方、床垫,统统见鬼去。
盲抽餐布,花瓶还有鬼知道什么东西叮铃哐啷掉在地上,两人用最科学的方法检测餐台是否牢固。
餐台、浴室、卧室的床、屋外的户外桌,两人四处奔走,折腾了半个晚上,也没有找到没丢的东西。
户外桌上,高黛甩动着头发,高哼“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硬币一个接一个投,曲子一遍接一遍哼,忽然,泄了气,丢了魂,无力地趴在冼耀文身上。
咔嗒,打火机点着,引燃一点星光。
高黛一翻身,窝入冼耀文的臂弯,呼,吐出一口白雾,也冲下午的那句话放了个屁。
“亚当,你很棒。”
“你也很棒。”冼耀文的大手在高黛身上游走、爱抚。
“我累了,不想动。”高黛握住挡把,挂上空挡,“我们在这睡吧。”
冼耀文用脚一勾,户外椅上的毛毯被勾起,用力一挑,毛毯飞入他手里,摊开一抖,盖在两人身上。
高黛又吸了几口烟,将还剩半支的香烟扔了出去,一翻身,趴在冼耀文胸口,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香港的项目想过了吗?”
“今天早上想过,还没有想好,你着急?”
“我要提前规划伦敦后面的一站。”
“了解,我会尽快给你。”冼耀文抚了抚车头灯,“今天早上我想到一个新故事。”
“什么故事?”
“关于铁达尼号的故事。”
“那艘皇家邮轮?”
“嗯哼。”
“什么样的故事?灾难还是爱情?”
“灾难加爱情,铁达尼号上有一名女乘客海伦·丘吉尔·坎迪,她是一位作家,也是记者,《科利尔周刊》上面有她撰写的完整事故回忆,我看过,她提到了两个上流社会女性玛格丽特·布朗、伊迪丝·罗森鲍姆,两个人的性格很有特点,我有想法融合她们两个和坎迪的性格特点创造一个人物,玛丽昂。”
高黛咯咯笑道:“为我量身打造的人物?”
宝莲·高黛是艺名,她的真名是玛丽昂·莱维。
“嗯哼。”
“男主角是亚当?”
“不,杰克,我打算叫他杰克。”
“为什么是杰克?”
第769章 一个大计划
“因为叫杰克的人多,杰克可以代指每一位男性,普通人。”
“詹姆斯应该比杰克多。”
“你忘了约翰通常会用杰克当昵称?”
“这么算的话,杰克的确是最普通的男性名字,所以,男主角是个普通人?”
“杰克的全名是杰克·杨,一个最普通的名字,南方贫困白人的常见姓氏,他是一名流浪画家,从南方去了巴黎追求梦想,但他的绘画水平很普通,没有藏家赏识,也没有画廊肯寄卖他的画,他只能在街头靠画肖像为生。
他酗酒,喜欢打牌,因为在巴黎欠了一屁股债,他只能逃到芒什省的瑟堡,正好遇到铁达尼号停靠在瑟堡,他感觉在法国已经没有希望,于是在码头打牌,靠作弊赢了7英镑,刚好够买一张三等舱的船票。
抱歉,女主角不叫玛丽昂,这只是个玩笑,我打算叫她露丝·马尔博勒·范德比尔特……”
“等等。”高黛惊讶道:“你想影射康苏埃洛·范德比尔特,那位铁路大亨的女儿?”
“不,应该说我在影射她的丈夫,那位落魄的马尔伯勒公爵。露丝是一位英国落魄贵族,要靠联姻维持体面的生活,她的未婚夫是美国铁路大亨的儿子,她和她母亲、未婚夫在头等舱。”
“你想讲一个贵族小姐爱上底层人的故事?”
“是的,他们的故事从上船开始,到沉船结束,故事的最后,我打算让杰克死,露丝活着,不给观众联想两人以后的生活的机会。”
“为什么?”
“假设他们两人都被救,顺利到达纽约,杰克身无长物,露丝身上有珠宝项链、耳环,典当掉获得一笔钱,就算是2000美元,两人租了房子,买了一些家具摆设,花掉5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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