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你大概知道我在巴黎有个情人。”
“丹妮尔·黛丽尤?”
“嗯哼,我在伦敦也有一个情人,你们可以成为朋友。”
高黛咯咯一笑,“所以,你已经默认我是你的情人?”
“朱迪,我伦敦的情人,我和她的关系更多是利益上的合作伙伴。”
“懂了,你希望我也成为这样的情人。”
“是的。”
“如果我想更进一步呢?”
“你不会的。”
高黛娇嗔道:“也许会的。”
冼耀文一只手捧住高黛的翘臀,将人托了起来,然后堵住她的嘴狠狠亲了几口,“如果,等如果成真再说。”
高黛咂巴一下嘴,反堵回来亲了两口,“亚当,你的嘴很甜。”
“中午吃了焦糖布丁,双份。”
“哈。”
高黛大笑着从冼耀文身上下去,挽着他的手走到屋外,没有同其他人会合,而是拉着他来到一张户外桌边坐下。
点上一支烟,高黛指了指房子,“我以后会很少来这里,打算租出去,酒窖的酒卖掉。”
“酒可以卖给我。”
“我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这里是查理给我的,我们离婚的时候。”
“查理挺大方。”
高黛冲乌娜努了努嘴,“着急和她在一起”,又冲琼·巴里努努嘴,“和她的绯闻”。
“有所耳闻。”
高黛看着冼耀文的眼睛说:“我和伯吉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流产了,那是我惟一一次怀孕,我很想要一个孩子。”
“所以,你不是被我的魅力吸引,是被我健康的体魄?”
高黛颔了颔首,“一部分原因,你年轻、健壮,更容易让我怀孕。”
“你不配。”冼耀文指了指高黛手里的香烟,“我原来抽雪茄,为了备孕暂时戒掉了,我认为生孩子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会考虑生孩子,你显然从来没有做好准备。”
高黛扬了扬手里的香烟,“为了孩子,我可以戒掉。”
“做到再说。”
“好吧。”高黛将烟碾灭在烟灰缸,“你有孩子了吗?”
“第一个圣诞节前会降世。”
“真好,准备名字了吗?”
“只准备了昵称,男孩和女孩都用Aryeh,缩写是Ari。”
“什么意思?”
“狮子。”
“女孩用狮子当昵称,有点奇怪。”
“其实不用奇怪,在犹太人中很正常。你和你爸爸和解了吗?”
“几年前的新闻你也看过?”
“嗯哼,我比较关注你的新闻。”
高黛蹙了蹙眉,“没有,我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周35美元的生活费。”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只知道他是犹太人。”
高黛稍稍沉默,“《罗马假日》可以让给我一点份额吗?”
“很难,大家都看好的项目,除非你溢价。”
“溢价多少?”
“至少50%。”
高黛略作思考,“我能享受所有分成?”
“宝莲,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票房没有出来之前,谁知道赚还是亏。”
“大家都看好,它就不会亏。”
1951年的当下,一部影片能否取得高票房,宣发的投入非常关键,因为没有自媒体,自来粉的口口相传作用相当有限,只有制作方和发行方都看好影片,才肯使劲砸钱搞宣发。
而此时的娱乐活动不如后世丰富,观众对影片内容的容忍度相对较高,不是烂成一坨屎或者挑战三观,没有多少人会给出差评,只会评价说不如想象中好看。
所以,影片质量和口碑的作用更多体现在观众二刷三刷,即创造超高票房,而盈利只需在相对投入下吸引足够多的观众买票入场。
大家都看好,意味着影片质量起码处于及格线以上,没有崩坏的可能,又意味着宣发有保障,基本来说,这样的影片单靠票房收入就能盈利,电视/广播授权、家庭娱乐发行、衍生品与版权、重映与修复版等,都是细水长流的进项。
“好吧,预算怎么安排?”
“制作费用大概150万美元,宣发费用暂定50万美元,后续看情况增加投入。”
“宣发费用的比例这么高?”
“主要是欧洲的宣发费用预算高,我很看好欧洲的票房。”
“我投资15万美元,联合制作和发行都要加上我公司的名字。”
“蒙特雷?”
“不,我准备注册一间新公司,我会用这间新公司的名义和你合作香港的项目。”
“没有问题。”冼耀文轻轻颔首,“新公司的名字直接用你的名字?”
“也许。”
两人聊完正经事,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差不多时,融入卓别林几人,高黛身为主人负责招呼,冼耀文和孙树莹单聊,不掺和卓别林的糊涂账。
“这些女人都和卓别林有关系?”
“狄波拉·科尔应该不是,她的口碑还不错,报纸上只登过一次她的绯闻,那是电影上映前和男主角的绯闻,一种宣传手段。”
“她很漂亮。”
“是很漂亮,可以称之为英伦玫瑰。”
“我是说宝莲·高黛。”
“她也很漂亮。”
“你和她有关系?”
“马上会有。”
“姆妈真可怜,我肯定不会找一个花心的男人。”
“有点难,男儿本好色,不好色的男人无非三种情况,第一种稀罕物情种,第二种生理上不具备好色的能力,第三种太穷,有心无力。
第三种情况最为普遍,男人,能力越大,色心越大,或者不应该局限于男人,女人也是一样。”
冼耀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孙树莹,“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你会不会心动?假如你成为武则天,会不会只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
“你的假设不会成立。”孙树莹的脸迎向晚霞,嘴里念道:“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这是我的爱情观。”
“不要引用萧红的话,不吉利。”冼耀文拍了拍孙树莹的小肩,“你在负责的事情,将来能创造很大的价值,我不是吝啬的人,你会拿到应得的那一份,很多,多到现在的你不敢想象。
宝树在给你们准备嫁妆,很多,一般人家接不住。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很多文化,多是利弊参半,唯有门当户对绝对正确,上嫁或下嫁都容易出问题,只有条件相似的人,才容易有共同语言,产生共鸣。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和你门当户对的都是什么人。”
孙树莹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你有一份丰厚的嫁妆,有一份前景广阔的事业,和你匹配的只能是精英,能力不可能差,能力越大,色心越大。”冼耀文再拍孙树莹的小肩,“关于爱情,不要过于执着。”
孙树莹狐疑地瞅了瞅冼耀文的脸,“你好像乐见其成。”
冼耀文淡笑道:“你可以往更邪恶的方向想,你和树澄都是我用来联姻的工具,只不过我不会强行安排你们的婚姻,而是让你们变得能干,让你们的择偶对象……”
“只剩下你需要的那些?”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孙树莹轻笑道:“你真邪恶。”
“这是阳谋,你不反感不是吗?”
孙树莹摇摇头,“你的计谋太厉害,我没法反感。”
冼耀文搂住孙树莹的臂膀,“孙家一直在败落,却也能保证你当一位大小姐,到了香港,宝树能给你遮风挡雨,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
宝树给你的,都是我给的,我愿意给,不会在意,但我不能保证一直给。过些年,我儿子当家,他的想法和我不可能一样,对他而言,你是谁?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冼家要养着?
这个问题我预见到了,所以要帮你打造依附以及独立的能力,将来你想继续依附冼家或者自立门户都有资本。
另外,依我之见,外因和内因都对孙家不利,孙家彻底败落只是时间问题,估计就是这两年的事,你和树澄身为二姐、大姐,需要有所担当,别等到需要你们挑担的时候,只会哭鼻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内地有变?”
“正在变。”冼耀文拥着孙树莹往前走,“树澄现在怎么样?”
“很好呀,守着咖啡馆蛮开心。”
“前些日子,我让她挖了一批当年纳粹军官侵吞犹太人的财宝,有名表、名画和黄金,画你和她一人一幅,其他东西会拿去变现。”
“你从哪里获得的宝藏消息?”
“算不上宝藏,最多价值100万美元。消息不是获得的,是推测出来的,知道可可·香奈儿吗?”
“怎么会不知道。”
“你知道我在做服装生意,她很有可能成为我的竞争对手,我花了点心思研究她,从她身上发现了当年纳粹军官中饱私囊的直接证据。
有一个中饱私囊,就有无数个,有一些军官在法国没待多久就被调去东线,他们的财宝肯定来不及妥善安排,沿着线索找,总会有所收获。”
“只找到一处?”
“嗯。”冼耀文颔首,“我并没有用心找。”
“既然有发现,为什么不用心找?”
“能不能找到要看运气,我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将来若是有暇可以花点时间去找,权当是休闲运动。”
“哦。”
两人走出房子的范围,来到外面的路上。
“你跑来跑去,会不会很累?”
孙树莹摇头,“不会,我不用赶时间,有闲暇欣赏各地的风景,蛮好的。”
“珍惜这一段时光,等你工作增多,现在的这份闲情逸致会消失,你会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心情欣赏风景。”
“我的工作安排由自己说了算?”
“当然。”
“我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忙。”孙树莹狡黠一笑。
冼耀文淡笑,“这可由不得你,想让下面的人用心做事,必须同他们分享成果,人嘛,吃了五谷思六谷,有了更大的利益追求,他们会推着你往前走,你根本没法懈怠。”
“分享成果指的是提成、分红?”
“嗯。”
孙树莹想了下,说道:“我觉得其实不给也行,现在公司的员工只有工资,做事也蛮认真的。”
“你有点天真,鹦鹉当下只出不进,职员们看在眼里,能顺利拿到工资就能让他们满意,因为他们付出的劳动并没有创造实际效益。
一旦鹦鹉盈利就不同了,职员们的劳动价值水涨船高,给他们增加薪水福利是必然之举,而他们当中真正的人才要给予更好的待遇,提成、分红,乃至股份。”
“我在上海没有听说有哪家企业给普通员工高薪福利,倒是听说过给高级职员发放花红,好像南洋兄弟烟草会发花红,荣氏只有年终双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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