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诸天从笑傲开始 第3章

  田伯光干脆又把所学的内功心法说出来,其总纲乃以轻驭重,以疾破巧,舍守全攻,唯求先机,专修手三阳经,令手臂经脉如风道贯通,以此激增运刀速度。

  温良听完,就知道田伯光的一身武功相辅相成,皆以快攻快变为要旨。

  他沉思好一会儿,道:

  “你说的这般快,莫非真想早死早超生?不过我虽记性极好,但为稳妥起见,你再复述三遍,如若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便送你下黄泉。”

  田伯光没有丝毫犹豫,再度诉说自身武功精要,可刚说几句,就被温良打断,让他从刀法开始说,说了几句后又被打断,让他又跳回轻功。

  反反复复许多次后,温良才颔首道:

  “看来你真的很识趣。”

  “阴险狡诈至此,今日我栽的不冤。”

  田伯光吐出一口浊气,道:

  “动手吧。”

  温良抬手一挥,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插入田伯光的咽喉。

  “呵呵,初入江湖便为武林除去好似顽疾的毒疮,甚好!”

第4章 江湖走马,风也好,雨也罢,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

  温良眼见田伯光的尸体被溪流冲走,便拿出一个小玉瓶朝仪琳走去,再蹲下拔开瓶塞:

  “你们中了我特制的迷香,这才筋骨瘫软、内力尽失。”

  他将瓶口悬在仪琳的鼻尖处:

  “这是解药,闻一闻吧。”

  仪琳听后,不做多想,鼻翼微动,没过多久,就感觉气力逐渐恢复,也感应到丹田里的真气。

  少顷,她脸上带着困惑:

  “方才我到底是怎么中了迷香?”

  温良笑了笑,径直走到篝火旁坐下,顺手将香火熄灭,再从包裹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仪琳缓缓地起身后,这才注意到篝火旁的香炉,脸上又浮现不解的神色,道:

  “不对呀,若是这香炉散发的迷香,那你还不是会中此迷香,可自始至终都没瞧见你用解药,为何......”

  温良侧眸笑问:

  “小师父,你可知行走江湖最忌讳什么吗?”

  仪琳摇了摇头,道:

  “我还是第一次随师父师姐下山,实在不知需要忌讳什么。”

  “不该有的好奇千万不要有,不然多半就会惹祸上身。”温良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问道:

  “一时半会,你的内力并不能完全恢复,如今天色已暗,你是打算在此歇一晚,还是尽快的去寻自己的师父和师姐?”

  “师父和师姐大抵正在寻我,我若不赶紧回去,定会十分担心我安危。”

  仪琳赶忙迈步,谁知腿脚还有些发软,身形不由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从而我下的迷香剂量十分的重。

  温良声音平和:

  “所以,你最好还是在此歇一晚。”

  仪琳想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那便叨扰了。”

  温良顺手递过去一块饼子:

  “瞧你也没吃什么东西。”

  “多谢。”仪琳连忙道谢,她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的偷瞄某个白衣少年,越看心中越是疑惑:

  “长成这般模样,难道真的是所谓的男儿身?”

  这时,温良眉梢轻佻:

  “你就这么放心跟我待在一起?竟没有丝毫提防的吃我给你的干粮,就不怕又中毒吗?”

  仪琳一脸认真的回话:

  “施主说笑了,你若是想害我,又怎会给我解毒。”

  温良略显好奇的追问:“方才我那般折磨田伯光,你对我就没一丁点的惧怕?”

  “种善因结善果,种恶因结恶果,一切都是因为田伯光罪孽深重,才会有此下场。”

  仪琳正色道:

  “且若不是有施主出手,我只怕......因此,我怎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生出什么畏惧之心。”

  她末地添了一句:

  “更别说施主还是一位行医治病的大夫,又不是什么魔教中人。”

  “那你如何确定我不是所谓的魔教中人?”温良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笑意。

  仪琳很是真诚的道:

  “我听我的一些师姐说过,魔教中人都长的凶神恶煞,你长的如此好看,定然不会是的。”

  “哈哈哈,看小师父这般人美心善,让我不禁对恒山派生出许多仰慕,倘若我真是女儿身,大抵就会生出拜师恒山之心。”

  “呃......施主,原来你真不是女扮男装,方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便作女扮男装打扮。”

  仪琳说到这,脸色不免有些惋惜:

  “若施主不是男儿身,又真心向佛,能够恪守戒律的话,不说我师父,只怕掌门师伯和大师伯都会收你入门。”

  温良轻叹一声:

  “可惜无甚缘分,我听闻恒山派除了剑法高强之外,还对救死扶伤和药物颇有研究,其中有两种治伤灵药更是名震江湖。”

  仪琳一听,立马从袖袍拿出两样东西:

  “这便是我恒山派的疗伤灵药,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一个外敷,一个内服。”

  “前者有止血神效,只需涂到伤口之上,过不多时,血便止了,后者治疗内外伤都有着非凡的效果,无论伤势多么严重,只要服下几粒,不需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施主既然是一名大夫,那我就把这两种伤药赠予施主。”

  “温某一贯不怎么会拒绝人,就替今后我救治的病人道一声谢。”

  温良三两口吃完手上的干粮,再接过伤药,仅是嗅上一嗅,便靠敏锐至极的五感,将炼制这两种伤药的药材猜的七七八八。

  他嘴角微勾,心情愉悦把伤药收好后,突然望见一道人影不紧不慢的走来。

  仪琳也不禁放眼望去,娇俏的脸蛋浮现一抹惊奇,心中连连感叹:

  “山外面长的好看的人真是多。”

  只见走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墨蓝长袍,衣料极其考究,款式简洁利落,剪裁合体修身,完美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他皮肤白皙细腻,面容英挺又显精致,下颌线分明,透着一股冷峻的力道,乌黑长发的被玉冠一丝不苟的全部束起,可谓是俊美无俦。

  “江湖走马,风也好,雨也罢,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

  温良朗声道:

  “这位兄台,相见即是有缘,倘若不着急赶路的话,或可在此休憩一二。”

  俊美青年闻言,喜怒不形于色,眼神深邃难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显着很是从容淡定,浑身都透出一股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自信。

  “在下姓温名良,乃是江湖游医,初入江湖,最好结交江湖好汉,请兄台勿怪。”

  俊美青年看清白衣少年容貌后,眼底泛起一丝惊异,见他起的身抱拳行礼,马上回道:

  “在下姓董名伯方,没门没派,混迹江湖而已,着实要让小兄弟失望了。”

  “董兄,你这话要是说给这位小师父听,定会坚信不疑。”

  温良笑呵呵的说完,仪琳当即站起,双手合十:

  “恒山派仪琳,见过董施主。”

  董伯方抱拳道:

  “原来是恒山派高足,久仰久仰!”

  仪琳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还是第一次下山,也没甚威名,当担不起什么久仰二字,先前要不是温施主出手相助,怕是就要落入田伯光这个采花大盗手里。”

  “也得益于温施主的出手,让田伯光再也无法再害人,为江湖彻底除害。”

  董伯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恒山派女尼虽有一些内力根基,但决计不可能是闯出万里独行名号田伯光的对手,而这白衣少年内力更是浅薄,凭甚出手救人,还就此铲除了田伯光。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阁下小小年纪,便为江湖除此恶贼,今后必然有更大的作为,想来无需多久,就有名满天下之日。”

  “董兄,我想凡是混过几年江湖的人,都能看出我只有一些三脚猫功夫,你这些奉承话,还是说给那些名门大派弟子。”

  温良摆了摆手:

  “再有,我可没活够,才不去想什么名满天下,毕竟想要有此名声,定要经历无数的刀光剑影和尔虞我诈,我只是一个大夫,实在扛不起这些。”

  “至于为何能除去田伯光,我不信董兄猜不到原因。”

  董伯方一听,神色略怔,似是对白衣少年所说的颇有感悟。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仔细打量某个少年一眼:

  “会医自然会毒,想来你是用毒,其中多半还借助了你这雌雄莫辨的容貌。”

  “董兄,你是否听说这么一句话,叫大哥别说二哥。”

  温良见董伯方略显疑色的神情,就朝仪琳问道:

  “小师父,你觉得雌雄莫辨这词,是否也能用在董兄身上?”

  仪琳认真的看了董伯方一眼,不由自主的点头道:

  “好像......也能。”

  “出家人不打逛语,更别提这一看就天真无邪的小师父。”

  温良也作认真状:

  “我倒是觉得董兄长的比我还美。”

  董伯方见一个好似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的绝美少女,以无比诚挚态度对自己进行夸赞,眉眼不禁微弯,但转瞬侧了侧身,道:

  “胡言乱语,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第5章 我这人最是听劝,请董兄放心,今后我一定医武两不误

  旋即,三人对篝火围坐,董伯方开口道:

  “温兄弟,你方才凭甚笃定我不是没门没派,乃江湖之中的无名小卒。”

  “大夫看诊在于四诊合参,即通过望、闻、问、切,这不但适用于病人,也同样适用于其他方面,就凭你这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如何会是什么无名小卒。”

  温良指了指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袍:

  “我这种才叫混迹江湖的无名之辈。”

  董伯方轻笑一声:

  “一个为江湖除害,将逍遥江湖十多年的采花贼斩杀的人,怎可能是无名之辈,只需过一些时日,你必定会成为声名鹊起的江湖新秀。”

  “仪琳小师父,今后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杀的田伯光,我武功低微,行走江湖,全靠下毒,若被人知道,定会生出防范之心,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只怕生死难料。”

  温良叹了一口气:

  “再有,我可是一名大夫,要是都知道我擅用毒,谁还敢找我看病。”

  仪琳一脸的天真无邪:

  “温施主,你这样的年纪,恐怕也无人敢找你看病吧,因为我在白云庵,就见上山的香客,就喜欢找像我师父这样年岁大的人参禅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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