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许长生不由得吐槽道:“您当我很想让您看啊。”
他将分身收回体内,感受着胸膛那月牙印记的微热,整了整衣袍,迈步出了梁王府。
来到街上,寻了个僻静角落,许长生再次将分身放出。
主意识一分为二,同时掌控两具身体的感觉依旧新奇。
他让分身换上早已备好的普通布衣,看上去更像一个漂泊的江湖客。
“好了,现在该去楚家一趟了。”许长生微笑道。
玄天真人疑惑道:“你怎么准备让你的分身入镇魔司。就这么去镇魔司应聘?到时候指不定让你去干脏活累活,而不是处刑人的活了。”
许长生勾起一抹微笑,说道:“真人,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楚家嫡子。这等权贵身份塞个人进镇魔司,不难吧?”
玄天真人恍然点了点头道:“倒也是。”
分身转身融入街道人流之中,先行前往预定地点等候。
而许长生本体,则径直朝着楚府方向走去。
回到楚府,自是另一番光景。
母亲邱珍见到儿子归来,立刻迎上前拉住他的手,眼眶微红,又是骄傲又是心疼地絮叨起来。
骄傲的是儿子凭借自身本事挣得爵位,名动长安。
心疼的是他流落在外多年,未曾享受过家族半点荫蔽,如今刚认回来,却又要奔赴险地。
晚膳时分,楚家核心成员齐聚一堂。
父亲楚瀚海也已回府,席间难免提及出征之事,语气中带着嘱咐与不易察觉的担忧。
楚瀚山倒是爽快,言道男儿志在四方,正当建功立业。
楚云轩、楚云龙、楚云虎等小辈也纷纷出言,气氛热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融洽。
许长生见时机成熟,放下筷子,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看向主位的楚瀚海,开口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楚瀚海放下酒杯,温和道:“长生有事但说无妨,一家人何须客气。”
许长生这才说道:“孩儿在清河县时,有一总角之交,姓宋,名长庚。
我们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后来世事变迁,失去了联系。
不料前几日,竟在长安城中偶然重逢。”
他语气带着故友重逢的喜悦,随即又转为一丝为难:“他如今……漂泊江湖,生计略显艰难。
得知孩儿近况后,并未索取金银,只求孩儿能帮他谋个差事,图个安稳。”
听到这话,楚瀚海尚未开口,旁边的楚瀚山已微微蹙眉。
邱珍脸上也露出关切之色。
楚云轩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不免猜测,这“故友”突然出现,只怕是见许长生飞黄腾达,前来打秋风、攀交情的。
楚瀚海神色不变,沉稳问道:“哦?你这故友,欲求何职?若是京中清闲衙署,或军中些许职缺,为父或可周旋一二。”
许长生连忙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与坚定:“父亲误会了。
长庚他并非贪图安逸之人。他……他想去镇魔司。”
“镇魔司?”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连一向沉稳的楚瀚海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镇魔司那是什么地方?
专司缉捕、斩杀妖魔凶邪,乃是朝廷最为凶险的衙门之一,每日与死亡相伴,俸禄虽厚,却是有命挣没命花的地方居多。
“长生,你可知镇魔司是何等所在?”邱珍忍不住开口,语气充满担忧,“那地方刀头舔血,九死一生!你那朋友为何偏偏要去那里?”
许长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沉痛之色,开始编织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语气真挚,甚至带着一丝哽咽:“母亲有所不知。长庚他……命苦。
当年我们分别后,他流落江湖,幸得一位老武师收留,授他武艺。
那武师有一独女,与长庚情投意合,本已谈婚论嫁……可叹天有不测风云,一伙凶残妖魔途径他们隐居的山村……”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武师一家惨遭毒手,长庚虽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
他亲口告诉我,他眼睁睁看着未婚妻被妖魔……自此,他便立下血誓,此生必屠尽天下妖魔。
所以,他宁愿去镇魔司那等凶险之地,与妖魔搏杀,也不愿在京中苟安。”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讲述,配上许长生精湛的“演技”,顿时让在座众人动容。邱珍已是抹起了眼泪,连楚瀚山等人也面露唏嘘之色。
啧啧啧……小子,你这谎话编得,真是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玄天真人在许长生心底啧啧称奇。
许长生本体面不改色,继续对楚瀚海恳切道:“父亲,长庚他为人正直,武艺也还过得去,更有血海深仇驱动,必会恪尽职守。
孩儿不敢求父亲为他谋取高位,只盼能给他一个进入镇魔司效力的机会,全了他报仇雪恨、为民除害的心愿。
此事,也算孩儿还了昔日故友之情。”
第183章 出征前夕
楚云轩接过话茬,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对许长生说道:“许兄,安排职位这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我与镇魔司的几位金甲统领还有些交情,你那位朋友具体想去哪个位置?我可以去帮忙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特意提醒道:“还记得上次那位康震岳康金甲吗?你和皇甫女侠可是救过他的命,这次正好可以请他还上。以他的权柄,在他麾下提拔一名银甲,问题应当不大。”
镇魔司职级自上而下为:镇魔司将军、左右副将、金甲、银甲、铜甲、铁甲。此外,还有负责看押妖魔的典狱长和专职处决妖魔的“处刑人”。
许长生闻言,沉吟片刻。
他本意是让分身低调潜入,并非真要争权夺利。
他抬头看向楚云轩,语气诚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云轩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那朋友宋长庚,前些年遭遇变故,身上落下了些暗伤,至今未愈。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直面一线搏杀,太过凶险。
但他报仇心切,执意要亲手诛杀妖魔……”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想,能否请云轩兄帮忙周旋,为他谋一个处刑人的职位?让他进入典狱之中,专职处决那些已被擒获、罪恶滔天的妖魔。
如此,既全了他报仇雪恨、亲手刃敌的心愿,风险也相对小了许多。”
“处刑人?”楚云轩愣了一下,眉头微蹙,“许兄,这个职位……怕是有些低了,而且终日与死囚妖魔打交道,阴气重,也算不得什么好差事。
以你的面子,至少也该谋个银甲之位,岂不更好?”
许长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职位高低,俸禄厚薄,都是其次。
只要能让他有机会亲手斩杀妖魔,告慰逝去的亲人,对他而言,便是最大的慰藉。
此事,还望云轩兄成全。”
见许长生态度坚决,楚云轩也不再劝说,点头应承下来:“既然许兄心意已决,那便依你。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便去寻康金甲,定将此事安排妥当。
而且许兄,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可是我堂兄,你叫我云轩就行。
我之所以称呼你许兄,是因为咱们认识的较早,你又还没有改姓,我就如此称呼了。”
楚瀚山也说道:“对啊,长生你可是他的堂兄,不用如此计较。”
许长生闻言心头一暖,轻轻一笑,至少这家人没有像那些狗血小说一样,看不起他这个流落在外,没有经过世家培养的嫡长子,言语间多是家人之间的关切,他轻声道:“如此,便有劳云轩了。
能在出征前为这位故友安排好前程,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可以安心随郡主出征了。”
晚膳后,许长生选择在楚家留宿。
他的双胞胎妹妹楚倾心和楚倾月,端来了安神的茶水。
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但毕竟分离太久,重逢时日尚短,相处之间仍能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与尴尬。
姐妹二人放下茶盏,轻声说了句“兄长请用茶”,便垂首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继续交谈。
许长生看着两位容貌酷似、性情温婉的妹妹,心中也是感慨,正想找些话题打破这微妙的沉默,幸好这时,堂妹楚莺莺恰巧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长生堂兄!听说你今晚住家里啦?”楚莺莺人未至声先到,活泼得像只欢快的小鸟。
她的到来,瞬间驱散了房间内略显凝滞的气氛。
楚莺莺心思灵动,一眼就看出了许长生与两位堂姐之间的些许不自在,她立刻笑嘻嘻地凑到楚倾心和楚倾月中间,一手挽住一个,对许长生说道:“堂兄,你可别怪倾心姐姐和倾月姐姐拘谨,她们呀,是好奇你这十几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又不好意思多问,怕唐突了你呢!”
被她这么一说,楚倾心和楚倾月俏脸微红,嗔怪地看了楚莺莺一眼,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样的好奇。
楚莺莺转向许长生,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充满了探究欲:“堂兄,你就跟我们说说嘛!你流落在外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有趣的事?有没有遇到什么奇人异士?听说你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是怎么学的呀?”
许长生看着眼前三位如花似玉的妹妹,尤其是楚莺莺那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式,不由得感到一阵头大。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机缘巧合,被一位武师收养,学了点粗浅功夫,后来四处漂泊,见识了些风土人情罢了。
平平常常,乏善可陈。”
“平平常常?”楚莺莺显然不信,嘟着嘴道,“堂兄你骗人。
平平常常能作出醉梦楼那样的诗词?能揭发通天河那样的大案?你肯定有很多精彩的经历没告诉我们。”
楚倾心和楚倾月虽未说话,但望向许长生的眼神也明确表示赞同楚莺莺的话。
许长生被缠得没办法,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件东西可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他起身,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手稿,递给楚莺莺:“喏,这个给你们看。够你们琢磨一阵子的了。”
楚莺莺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
她低头一看,只见首页上写着三个大字——《西游记》。
“话本小说?”她眨眨眼,随手翻了几页。
楚倾心和楚倾月也凑过头来看。起初三人只是随意浏览,但很快,那光怪陆离的神魔世界、诙谐有趣的笔触、尤其是那只无法无天的猴子,瞬间牢牢吸引住了她们的目光。
三人越看越入神,不知不觉围坐在一起,脑袋几乎要碰到一起,完全沉浸在了故事里。
许长生见状,松了口气,趁机说道:“好了,故事也给你们了,够你们看很久了。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
楚莺莺这才从故事中勉强抬起头,抱着手稿,如获至宝,对许长生甜甜一笑:“谢谢堂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啦。”
说着,便拉着同样被故事吸引的楚倾心和楚倾月,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妹妹们离开的背影,许长生长长舒了口气,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揉了揉眉心,低声感叹:“唉,女人真难应付……”
玄天真人的魂体悄无声息地飘浮出来,虚幻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没好气地说道:“哼!你小子桃花运旺得冲天,一个郡主,一个国师,一个师娘,还有什么花魁……那么多女人你都应付得游刃有余,看你这拈花惹草、左右逢源的样子,可谓得心应手,怎么轮到自家妹妹,反倒喊起难来了?”
许长生闻言,呲牙咧嘴地反驳道:“那能一样吗?我的好真人!妹妹和妹妹是不一样的!一个妹妹是睡的,一个妹妹是哄的,您老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男人间才懂的调侃。
玄天真人被他这粗俗又直接的比喻弄得一愣,虚幻的身影都波动了几下,迷惑地重复道:“什么睡的哄的?妹妹就是妹妹,还能有什么不同?贫道不懂你们这些俗世男女的弯弯绕绕!”
许长生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疑惑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世界妹妹似乎就只是妹妹,并不像穿越前的世界,妹妹可不代表只是妹妹。
他没有说出来,否则定当绕的这位玄天真人一脸懵逼,在床上打了个滚,说道:“哈哈哈,您老啊,就自个儿慢慢想去吧。这其中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玄天真人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化作一缕青烟钻回本命珠内,懒得再理这个“无耻小贼”。
第二日清晨,许长生辞别家人,离开楚府。
临走时,隐约听到楚云轩在廊下对楚瀚山嘀咕:“……莺莺和倾心、倾月那两个丫头,不知怎么回事,昨晚上抱着一叠手稿,竟一整夜没睡,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而惊呼,时而愤慨,直到天快亮了才歇下,这会儿正补觉呢……像是被一本什么话本小说迷得神魂颠倒了……”
许长生闻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果然,《西游记》这等名著,魅力无边,老少通杀啊。
回到梁王府,绮罗郡主果然昨夜留宿宫中未归。
女侠皇甫梵律刚起身不久,正在院中活动筋骨,见到许长生回来,立刻冷哼一声,抱着双臂,斜睨着他问道:“哟,许大公子还知道回来?昨晚是不是又去醉梦楼找你那两位小情人鬼混去了?”
许长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皇甫姑娘,在你眼中,我许长生就是这般轻浮浪荡、终日流连勾栏之地、不务正业的人吗?”
女侠一脸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许长生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昨晚回楚家了!有正事要办。”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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