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沿途宫殿的建造风格,明显借鉴了人类皇朝的规制,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但细节处的妖族图腾和装饰,又彰显着此地主人的真实身份。
可见这位主人对人类文化,有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态度。
步入弥漫着靡靡异香的主殿,苏云汐立刻收敛心神,那股香气能轻易撩拨心弦。
她恭敬地走向内殿那张奢华无比的软榻。
榻上,侧卧着一位绝色妖姬。
她的容貌已臻完美,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其万一,一颦一笑皆可魅惑众生。
身段曲线曼妙勾魂至极致,而最令人瞩目的,是她身后那九条毛色纯净、蓬松华美、无意识轻轻摇曳的雪白狐尾,每一根毛发都流淌着天生地养的魅惑光华。
她便是天妖国五大王族之一,狐族的当代女王,亦是苏云汐等九尾分身的主人——九尾天狐。
苏云汐恭敬跪拜:“云汐拜见主人。”
即便身为分身,苏云汐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主人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子疯狂。
她不禁想到许长生…以他那“贪花好色”的性子,若是见到主人这般绝色,怕是要走不动路了吧?
这念头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意。
九尾天狐慵懒地睁开眼眸,那双眼眸仿佛蕴藏着星辰宇宙,深邃而魅惑。
她目光落在苏云汐身上,性感的红唇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声音带着蚀骨销魂的磁性:“辛苦了,云汐。此番入世,劫力汲取颇为圆满。”
她话锋微转,眸光似能洞穿灵魂:“不过…本座观你魂魄波动,似乎…对那个人类男子,用了真心?”
苏云汐脸颊瞬间绯红,她没有隐瞒,低声道:“回主人,那个男人…名叫许长生,他…确实与众不同。”
九尾天狐并未动怒,只是慵懒一笑,带着看透世情的淡然:“动了心便动了吧。我狐族女子,天生便是多情种子。记住,情可动,心不可沉。莫要迷失其中,误了自身大道便是。”
苏云汐想到许长生的种种,他的痞气,他的担当,他的温柔,他的誓言…她咬了咬唇,没有立刻回应。
九尾天狐看到她的神态,轻轻一叹,声音依旧魅惑,却多了一丝告诫:“云汐,人妖之恋,乃逆天而行,为世俗礼法所不容,注定坎坷。你以为,他若知晓你非我族类,而是妖,还会待你如初吗?”
苏云汐脸色一白,贝齿紧咬下唇,心底却有一股倔强升起。
她相信许长生,相信那个看似不羁,实则内心自有丘壑的男子,绝不会因身份而改变。
但在主人面前,她不敢过多辩驳,只是眼底那抹倔强未曾消散。
九尾天狐何等人物,自然明了。
她见过太多类似情景,人类在得知伴侣是妖时,恐惧、崩溃者居多,即便嘴上不介意,日常相处中也难免心存隔阂。
因在大炎王朝,有个根深蒂固的传说:与妖同居,纵使妖无心害人,其自然散发的妖气也会被动影响身边人,致其霉运缠身,甚者生命力会悄无声息地被侵蚀。
此乃种族本质差异,难以抗拒。
“罢了。”九尾天狐不再多言,语气恢复平静,“既已归来,魂力充盈,便去前线吧。近来蛇族那些冷血长虫,愈发不安分了,屡屡犯我边界。”
苏云汐收敛心神,恭敬应道:“是,主人。云汐稍作整顿,便即刻前往。”
妖族内部派系林立,主要由五大王族。
狐族、蛇族、狼族、虎族、熊族割据。
妖族崇尚弱肉强食,五大王族为领地资源争斗不休。
名义上共尊血脉至高的龙族为万妖之圣,然今龙族血脉稀薄,式微已久,难制日渐坐大的五大王族。
为免内耗过甚,龙族划出特定区域为“决斗场”,限定五族冲突于此解决,胜者瓜分利益。
苏云汐将往的,便是狐蛇两族冲突的前线。
想到前线厮杀,苏云汐又不免念及许长生,心绪如麻。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
唯有助主人强大狐族,登上五族之巅,自己或能得些许自由,与长生再见之机方更大。
“长生…定要等我。”她心中默念,但那担忧如影随形:“长生…若你知我是妖,可会…真的不弃?”
…
“你问我能不能接受我师娘是只狐妖?”枫林城外,许长生听着玄天真人的问题,非但无惧,反而双眼放光,激动地搓着手,脸上写满了“向往”二字!
“那可是狐妖啊!”他声音都变了调,“毛茸茸的耳朵!软乎乎的大尾巴!这手感…想想就…啧啧…那可是狐妖!兽娘啊!这…这得多带劲啊…”
玄天真人目瞪口呆,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不…不是!许小子!你耳朵没问题吧?贫道说的是狐妖!妖精!吸人阳气的那种!正常人听说自己女人是妖,魂都吓飞了!你…你他妈这反应是咋回事?!”
玄天真人表情扭曲,内心狂啸:这他妈什么路数?!民间故事里狐妖可是索命鬼!娶狐妖折寿十年都是轻的!这小子怎么一听“狐妖”,跟捡了宝似的?还“兽娘”?这什么变态癖好?!
许长生看着玄天真人那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啧啧摇头,一脸“你不懂欣赏”的表情:“道长,你这就不懂了,太老古板!那可是狐妖!兽娘!你懂这其中的美妙吗?”
玄天真人脸色黢黑,差点背过气去:“我古板?!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
数日后,枫林城事宜渐了,许长生与绮罗郡主准备启程前往长安。
临行前,夏彦卿看着轻车简从的二人,仍不放心:“绮罗,真就你们俩?不多带些人手?此去长安,山高路远…”
绮罗郡主摆手,自信满满:“哥,放心!有长生在,顶得上一队护卫!前呼后拥的多没劲?微服私访才有趣!”
见妹妹坚持,夏彦卿只得叹息应允。
但他神色转而凝重,犹豫道:“你们…当真要去长安掀这盖子?沧州官场背后,牵扯着朝中不少大员的门生故旧。若此事真被你们捅破,沧州官场…怕是要血流成河。”
绮罗郡主面色瞬间冰寒:“该杀便杀!他们不死,枫林城及其他几县二十多万冤魂的血仇,谁来偿?!”
夏彦卿见其意决,不再劝,重重点头:“好!既然你意已决,那便去!放心,绮罗,无论何事,父王与为兄,皆是你后盾!”
“嗯。”绮罗郡主轻声应道。
夏彦卿又向许长生郑重抱拳:“许公子,舍妹…托付你了!万望珍重,护她周全!”
许长生肃然回礼:“将军放心,长生必竭尽全力。”
辞别夏彦卿,许长生驾着马车,载绮罗郡主驶向城门。
将至城门,二人却是一怔。只见城门内外,黑压压聚了数千百姓!
他们大多衣衫破旧,面黄肌瘦,却都静默而立,目光齐刷刷望向马车。为首者,正是吴柄。
吴柄手捧一粗布包裹的长条物,神色庄重地走到车前。
许长生与绮罗郡主下车,许长生疑道:“吴县令,诸位乡亲…这是?”
吴柄声音沉痛:“郡主,许公子…我等皆知,二位此行…所为何事。”
他缓缓展开粗布。
内里,是一卷暗沉色的长长布帛!
待其完全展开,许长生与绮罗郡主瞳孔猛缩——那布帛之上,密密麻麻,满是用鲜血写就的名字!一个个名字,扭曲而有力,仿佛承载着无尽冤屈与期盼!这是一卷万民血书!
“这…”绮罗郡主声音微颤。
吴柄老泪纵横:“此乃枫林城、清河县及各遭难县城…所有幸存百姓…一片心意!我等…无能相助…唯以此法…告朝廷…诉冤屈!”
不知谁人带头,城门处数千百姓,如潮水般,齐刷刷跪倒!
“请郡主!许大人!为我等做主——!”
“请朝廷!为死难乡亲伸冤——!”
悲怆呐喊,如道道惊雷,重重砸在二人心头!
许长生与绮罗郡主默然良久。最终,许长生上前,郑重接过那卷沉甸甸的万民血书,紧握手中。
他目光扫过跪地百姓,声音清晰坚定:“诸位乡亲!请起!”
“冤屈,我等已悉!血书,我等已收!”
“请大家放心!此去长安,纵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许长生!必竭尽全力,为枫林城!为所有死难乡亲!讨还公道!”
“皇天在上!此誓,天地共鉴!”言罢,许长生与绮罗郡主向百姓,深深一揖!
在无数含泪目光注视下,在声声“保重”送别中,马车缓缓启动,载着二人决心与那承载二十万冤魂期望的血书,驶出城门,向着遥远的长安,渐行渐远。
…
马车辘辘,行驶在官道上。
连日赶路,风餐露宿,但两人一魂倒也并不寂寞。
“喂,许长生,你之前说的那个‘摄影机’,真能把景象留下来?到了长安,真能当证据?”绮罗郡主啃着干粮,好奇地问。
许长生一边驾车,一边懒洋洋地回答:“那当然,我神机百炼出品,必属精品!到时候把胶卷…呃,就是把留影的底片洗出来,往金銮殿上一放,看那帮老家伙还有什么话说!”
“哼,但愿如此。要是出了岔子,本郡主唯你是问!”绮罗郡主嘴上强硬,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
玄天真人的声音幽幽飘来:“啧啧,小子,哄小姑娘挺有一套嘛。不过长安城水深,你那点小玩意儿,怕是还不够看。”
许长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闭嘴吧您嘞,总比您老当年被人坑得道统差点断绝强。”
“你!臭小子揭我短!”玄天真人气哼哼地不说话了。
这日午后,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山道。
突然,前方林中窜出十几个手持钢刀、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一个刀疤脸壮汉厉声喝道,目光贪婪地扫过马车和绮罗郡主姣好的面容。
绮罗郡主柳眉倒竖,正要发作,许长生却按住了她,慢悠悠地跳下马车,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各位好汉,行个方便,我们小本生意,没什么油水。”
“少废话!把钱和女人留下,饶你一条狗命!”刀疤脸不耐烦地挥刀。
许长生叹了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唉,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是高手,我摊牌了。”
话音刚落,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那十几个拦路土匪还没看清动作,便已惨叫着倒飞出去,躺了一地,哀嚎不止!
许长生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回到马车旁,对着绮罗郡主笑了笑:“搞定,走吧。”
绮罗郡主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帮不长眼的家伙,话说这是咱们最近遇到的第几批山匪?”
“第三批了吧?啧,不知该说世道如此,还是说啥。”
是夜,两人在一处破旧山神庙歇脚。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绮罗郡主略显疲惫却依旧明艳的脸庞。
她看着许长生,忽然轻声问道:“许长生,等到了长安,告倒了那些贪官,你…有什么打算?”
许长生动作一顿,目光有些悠远:“打算?嗯…先找个地方开个工坊吧,把我那些小发明捣鼓出来,赚点钱,娶几房漂亮媳妇,生一堆娃,过点安生日子。”
绮罗郡主闻言,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闷,啐了一口:“呸!没出息!就知道媳妇孩子热炕头!”
许长生嘿嘿一笑,凑近了些,语气带着调侃:“怎么?郡主殿下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才,就该投身朝堂,搏个封侯拜相,才叫有出息?”
第135章 怀孕 古州 女侠!
山林内,篝火噼啪,映照着绮罗郡主认真的脸庞。
她看着许长生,语气少见地郑重:“许长生,以你的才能,…若你真想踏入朝堂,封侯拜相绝非虚言。
如今…你师娘也已仙去,你在此世了无牵挂。
若你愿意,本郡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她的目光灼灼:“若似你这般人物能居庙堂之高,手握权柄,制定法度…那么枫林城这般惨剧,或许…就真的能少发生一些吧?”
许长生闻言,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看透世情的淡然。
他伸手指了指头顶,仿佛在指向那冥冥中的天意,又或是那座遥远的帝都:“郡主,你再大的官,其实…也没什么大用。
真正能决定这国家走向、亿万生灵命运的,终究是龙椅上那位如何决断。
这天下运转的规则,皆是顺着那位陛下的意志。
除非…龙椅上那位只是个傀儡。”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我对当官…没什么兴趣。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迎来送往,想想就让人心烦。
我也不觉得,我这般性子,能爬到那种…足以影响皇位更迭的顶尖权臣之位。
此去长安,所为者,不过是为枫林城的乡亲们,讨一个公道,求一个说法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比起在那些勾心斗角的朝堂上耗费心力,我倒觉得,去那青楼里的了,勾栏里,听几支小曲,喝几杯花酒,来得更痛快些。”
“你…!”绮罗郡主见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顿时气结,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娇媚的白眼。
她忽然起身,灵巧地越过跳动的篝火,竟直接跨坐在了许长生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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