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台风校长
落无难遁逃无踪。在一河流中显行,面色苍白。她胸中一刀,时时刺痛难忍。此刀完全克她,竟叫她不好拔出。
大乘已是顶峰,落无难却从不知,有如此一件器物,克她至此。她强自忍耐,虽被此物克制,但修为不俗,仍有极强战力。
她细理经过,顿觉背后藏了极多阴谋。那幕后之人,相继对沙皇天、自己出手,下一步,岂不便是周神霄?
落无难但觉如今局面。该与人联手,可信之人,怕也独独周神霄一人。当即赶赴流宇,要抢在幕后之人动手前提醒周神霄。
然动身后。落无难忽想:“我如此前去,准会被料到,或有人在途中设下埋伏。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转为救出沙皇天。”
当即赶赴瑶光。果见罗天、弥天不在瑶光,已暗中埋伏在流宇,只待落无难出现,便被一网打尽。
她这反其道而行之,反搏出一线生机。可正待她欲救下沙皇天时。一只兽爪朝她拍来。两头洪荒十凶,早已埋伏此地。
天算老人又怎会让瑶光无人。他早暗中将六大欲兽中“耳”“鼻”送至瑶光,看守沙皇天。如今瑶光上下,均已在罗天、弥天掌控。换而言之,便是在天算老人掌控。
这一举动,可谓神不知,鬼不觉。落无难头皮发麻。方才觉察大势已去,那幕后之人,手眼通天。
心灰意冷下,也不去通知周神霄了。她知那人算计周到,自己受了重伤,去也枉然。她当下顿入海中,安养生息。
她远离天下,但仍关注天下动态。那幕后之人逐个击破。流宇、瑶光、山海三座天下,大乘、合体全被他掌控。
周神霄被摘了神眼。周临中了神毒。下场可谓各有各的凄凉。
反观落无难,及时觉察异常,反倒保全得最为完好。只心中愤恨难言,她不敢再回“天下”,在无尽海域中游走。
走了近百载。浑浑噩噩,全不知是为了什么。忽然间,极远极远之地,有一声惊雷将她劈醒。
无尽海域茫茫无际。即便是大乘,也一眼望不到头。她只听雷声,不见雷光,顿想:“这声雷,只怕是惊世之雷。是数年前劈下,声音传了许久,今日方才传到此处。正巧被我听闻。”
天下无她容身之处,她知若回天下,下场定然极惨。她想到那幕后之人的手段,不禁十分恐惧。洪荒凶兽、大乘强者,到他手中,全如玩物一般轻易掌控。
她痛失家园,整日游历荒芜的海上,心中愤恨难言。虽想报仇雪恨,但却有自知之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幕后之人,便是天外之天。除非修为再进一步,否则全是枉然。
本便无处可去。她便依循着雷声,寻了过去。她飞得越近,便觉雷声越大,越发频繁。却始终不见雷光。
飞了一年有余。忽面色狂喜,她但觉一股灵气扑面,心想:“莫非…莫非…”急朝里探。灵气越发浓郁,她吸纳灵气,修补这些年损耗。只觉浑身舒坦,不住发出一声轻咛。
忽听一道声音响起:“你来得倒是及时,我藏那么远,你是怎么寻来的?应该不是来寻我的,你运气好,正巧撞上,这机缘给你,给你。”
落无难一愣,回过头去,便见一片海礁之上,有一个人躺着。此人不是李长笑,又是何人。
第974章 同游海域
原来天下融汇后。李长笑寻求寂静,便独自出海。无尽海域,无穷无尽,他一人独行。每过一阵,必引得天雷劈伐。
不知是罪孽太重,还是修为太深。如今已是第七次天雷劈伐。他倒不刻意记这许多,只一人看看海,见了一些稀奇物事,便逗留下来,多瞧瞧,多望望。
有时便睡睡大觉。实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本也有回天下想法。看看如今天下,是何时世。但转念一想,自己杀孽如此之重。倘若回归扶摇天下,天下又已互相融汇,该引得多少人猜疑恐惧。
他所下决断太大,难免心有介怀,难以当做无事发生。索性便继续在海中散心。这些年来,见了不少奇异景象,无尽海域,自有其精彩之处。
这日里。又有一次雷劫劈伐,那声势,可谓骇人至极。若非藏得远,当真全天下都能见着。他渡过雷劫,便见一道人影飞来。定睛一看,竟是见过面的落无难。
这滋生的源生灵气,与他并无甚用处,但想来,落无难该是会喜欢。此女虽刁难过扶摇,心计深沉,但李长笑自不计较。想了想,更觉无那资格计较。天下之首恶,当属他也。
与他相比,这落无难怎不是一,乐善好施,大慈大悲的仙女。他稀里糊涂的想着,笑着朝落无难挥了挥手。
他躺在礁石上。那礁石历经风吹日晒,海打浪拍,表面凸凸凹凹,极不平整,躺在其上,难免磕着难受。但他躺着倒是闲适。见着人影,总归有些开心。
倘若落无难转身便跑。他绝不追究。
落无难却张大嘴巴,失去了往日雍容仪态。她顿觉天下怪事甚多,纵是她心计极深,一时也弄不清楚状况。
后想起李长笑所作所为。她全不知怎生是好。愣了片刻,才笑道:“李兄,许久不见。”李长笑坐起身来,说道:“好久不见。”
落无难环顾四周,但见海中生白莲,灵液从天降,灵气浓郁,彩光自升。百余万丈的虹光自上而下垂落,美轮美奂。
落无难说道:“李兄,此地是灵气复苏了么?”李长笑道:“倒也不算。你若想要,便快快吸收罢,再过许久,便散了,淡了。”
李长笑说道:“不必担心,我为你护法便是。”落无难看惯了尔虞我诈,又历经王无佷背叛,对未知事物,便有股打自心底的戒备。此前虽与李长笑有过接触。但只在争夺大道碎片时,方才交手一二,对他为人不甚熟悉。又听闻他做过那等惨事。实力自是无需多言,性情怕也恶劣至极,随和也只流于表面。
她见此地灵气浓郁,却不似灵气复苏,源源不断井喷而出。怕是吸完便无了。当今之世,可说再无任何宝物,能有灵气贵重。
她不住猜疑,李长笑有意引她吸收灵气。随后暗中出手,将其杀害,掩盖此处秘密。想到此节,其中虽任有道理不通之处,却已料定是这般,落无难心中突突,心想难免有场恶战。虽不愿承认,但她观李长笑从容气魄,尚未开战,已先惧了七分。
落无难说道:“道友不吸收么?”李长笑不住骂道:“好啊,大肥肉送你嘴中,你却不珍惜。这灵气对我无用。你爱要便要,不要便走。”摆了摆手,右手遮住眼睛,呼呼睡去。
落无难叫他睡得香甜。不禁左右摇摆,她环顾一圈,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岛。便飞去小岛上,每日观察李长笑,欲勘透李长笑心中所想。到底是何目的。
但如此半月过去。灵气果然渐淡,落无难暗中吸收些许,灵气有所补足,状态好了许多,但仍不敢放心吸收。
又过十余日。李长笑起身离去,又朝海中行去。落无难远远看着,并未跟随。她探出一丝感知,窥探李长笑距离。
李长笑突然回头,弄了个鬼脸。落无难吓得惊呼一声,几乎跳起,甚是失态。紧接着,便听李长笑一阵大笑,彻底离去了。
落无难心道:“这人怎和个孩童一般,有意吓我。”大乘强者,虽已处变不惊。但也不分是何人。倘若是合体修士,一拳打她面上,她眉毛都不曾抬之一抬。
确定李长笑离去后。落无难这才吸收灵气。此地灵气,她尽数纳入体内。这数千年损耗,全然补足。只“天火匕首”留下的暗伤,绝非灵气足以修复。此物天生克她,一刀宛劈在她大道上,这创伤轻则伴随终生,修为寸步难进,重则人死道消。
倘若灵气复苏,她或可不断寻求办法治愈,但灵气枯竭,诸多手段,她施展不出。此地虽有灵气,但只可用做补充,对这遗留的暗伤,却是无可奈何。
纵使如此,她却也知足了。将此地灵气吸纳入体,再运周天炼化。身体十分充裕,畅快至极。
无了灵气滋养,海莲枯萎,彩虹淡去。这片海域,又恢复无尽的茫茫。她忽心中空落落,说不上的难受。
所谓饭饱思淫欲,此话大乘也适用。落无难此前沦落在外,满心愁苦,浑浑噩噩。有天下而不可入,活似丧家之犬。
这当口,灵气补足,心思反而活络。她想到了许多,此地为何有灵气,李长笑为何有灵气,他到底又是什么人?难道自己一生,便只能永远在海中游荡吗?
她本十分恐惧他,但此刻,却又忽然间,再想见一见他,心中既好奇却恐惧。不住循着李长笑离去的方向追去。
第975章 回扶摇
落无难是无根无源的泉水所化。她生来不属任何地方。她沦落在外,倒也合情合理。她有时排解忧愁,每每想到此节,便不住自嘲一笑。
这日,海上刮起狂风,下起了霜雪。这片海域十分寒冻。这些天地异相,自难伤到落无难分毫。
但她忽见一座小岛。她直觉一顿,忽觉岛上或许有人。待走近时,果见道内深处,有一点荧荧火光透出。
有人在岛中生了篝火。正是李长笑。落无难忽觉有趣莫说大乘,便是炼虚,也不惧此处风霜,何须生火取暖,岂不多此一举?
她犹豫一二,还是走了过去。李长笑抬头望来,无奈说道:“我说你,怎每次寻到好东西,便恰巧出现,唉。”话语中惋惜万分。
好似偷吃糖豆,被伙伴发现,迫不得已,万分不舍下,分了半粒吃食。落无难坐了下来,解释说道:“我不要你东西…”说到一半。
李长笑取出一只七彩色的野鸡,几条色质宛如黑珍珠般的蜈蚣,认真问道:“当真?你发誓。”落无难见识甚深,怎认不出这野鸡、蜈蚣,均为数座天下,大名鼎鼎的绝世美味。
山珍海味榜第一的七彩霓虹鸡,第二的黑珍珠蜈蚣。此二食物,早在许久许久前,便已经消失无踪,搜寻六座天下,难寻其一。以至纵使落无难位列大乘,却也只听其名,并未真正吃过,着实可惜。
她见李长笑性情随和,她背井离乡,独行海外许久,不住心生亲切,登时改口说道:“不发誓,不发誓。”李长笑懊恼道:“也罢,也罢,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味,算你有口福。”
李长笑收敛的喷住鸡汤,烘烤蜈蚣,越是高级的食材,繁琐的制备工艺,只会适得其反。便是活吃生啃,也美味无穷。
李长笑、落无难将两大最顶级的奇珍吃尽,躺着歇息了一会。落无难微微放开了心神,恐惧、忌惮、猜疑少了几分,亲切、好奇重了几分。
落无难说道:“你好神秘,鬼鬼祟祟,从很早以前,就不知道在干一些什么勾当。”李长笑一笑置之,不去回答。落无难问道:“那…扶摇…真是你所为?”李长笑说道:“是我所为。”落无难好奇说道:“我能问问,是为何么?”
李长笑想着,这本便不是什么秘密。只旁人不问,他也懒得提起。既然有人去问,他说也无妨。便将事情经过,全然说了。
落无难听后,终于彻底了然,半天说不上话来。但对李长笑的恐惧,却又全消了。心中不胜感激。倘若李长笑置之不理,山海天下亦难幸免。
落无难叹道:“原来还有这些曲折。”端详着李长笑。落无难说道:“你不好奇我怎么出现在此么?”李长笑摆了摆手,说道:“明儿再说。先睡了。”
落无难不住微恼,撇了撇嘴,便也睡下。翌日清晨。风雪停了,李长笑又漫无目的的乱行。落无难跟在身旁。
李长笑打听道:“对了,如今的天下,全已融汇了么?”落无难说道:“早融汇啦,此后再无扶摇、昆仑、流宇、山海之分。共称天下。”李长笑问:“扶摇呢?”落无难说道:“扶摇、昆仑最先融汇。昆仑人族迁移扶摇。扶摇虽一地疮痍,但很快恢复生机。只是某人啊,还被唾骂呢。”
李长笑笑道:“那倒是无所谓。骂便骂哉。”落无难说道:“你好不同。倘若是我,我定不受人如此唾骂。其他大乘,也决计不愿遭世人唾骂,非想些手段改善不可。”李长笑说道:“人各有志而已。”
两人同行,这海上同行,总算少了几分枯寂感受。如此走了半个月余,落无难此前沦落在外,不敢回天下的愁思解了许多。
无尽海域,茫茫无边际。许多物事,便是她也大开眼界。一些奇特地势,危险至极,倘若灵气复苏,便是大乘也不易涉足。
落无难走此一着,心中感叹连连,想着自己纵已是大乘。却仍旧只是井底之蛙。她隐约间窥见了一脚天幕。心中无尽安详,乐得自然,竟将天下那些斗来斗去的琐事,全然忘却了。
而每遇难事。也无需她出手,李长笑抬手即解。深海中实藏有十分不俗的物事。有海兽有合体修为,十分厉害。不过李长笑一巴掌拍去,便全不敢造次,乖乖听劝了。
如此过了四五年。李长笑突然问道:“对了,还不曾问你。我是罪业太大,出游散心。你又是有甚么烦心事,不愿意回天下的?难道是被排挤了?”落无难说道:“差不多。如今的天下,我不愿回…”
李长笑问:“出状况了?”落无难说道:“大状况。”便将数座天下的遭遇,一一道来。李长笑眉头一皱,说道:“如你所说,倒真可能有个幕后之人。”落无难说道:“那幕后之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天下弄得纷争四起。大乘间互相搏杀。与之相比,我在这儿…不乏乐趣,有人作陪,岂不…岂不更美。只得待日后灵气复苏,再寻解决之策。”
她实有私心,如今那天下斗争不断,幕后之人暗中把控。她自知凭借一己之力,难以逆转局势。虽觉李长笑强大,但仍觉两人之力,未必便是那幕后之人敌手。故而一直不提。
后随李长笑走了一段时日。开了眼界,既觉海域广阔,又觉有人相伴,这日子真可谓别无所求。那天下之事,便更不愿说了。既是无奈妥协,也是寻求安宁。
此前各座天下,虽有争执,但各大乘间自有分寸。如今却未必了。
直到李长笑问起,她不愿诓骗,这才实话道来。李长笑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伤重至此,现下都没能好全。”落无难说道:“我这伤,怕是…怕是…”话音未落。李长笑轻拍她胸口。
但见那暗伤顷刻被拍出体内。这顷刻间,极难医治的伤势,这便全好了。落无难先是一惊,随后一喜。随后美目看向李长笑,说不出的崇拜。彻底瞧不出这是什么手段。心中喃喃想道:“他…他好生厉害。”
李长笑说道:“走吧,流浪太久,也该回去瞧瞧了。”落无难说道:“好!”
第976章 再回扶摇
两人来时漫漫无目的,回时方向却是明确。穿过一片迷雾海域,隐约便可见一道绵长岸线。
李长笑许久未归,不禁心情愉悦。踏上岸后,但觉脚踏实地,无尽安详。他与扶摇天下情结深厚,再回故土,自是无尽喜乐。
落无难却稍显紧张。李长笑说道:“咱们潜去城里瞧瞧。”落无难说道:“好。”
两人并肩而行,不久便见一座大城。城门朱红高耸,像模像样。李长笑瞧得欢喜,入了城来,久违的人气扑面而来。
他见市区热闹,行人如流。李长笑走在街上,发觉行人目光多诧异。初时不解,后来一愣,便理清了关键。
原是“白色”大不吉利。李长笑虽不在乎世人看法,但着实不愿叫人觉得晦气。于是改换妆容,换上一身粗布衣裳。虽是麻黄色,质地粗糙,但李长笑穿身上,便自有股难言俊逸。
落无难眼睛微亮。她见识李长笑处世、道法、性情。心中钦佩,崇拜,又见李长笑样貌俊逸,便露出了然之色。山海天下每有生灵诞生,显化的容貌,便可看出一二天赋。凡俊美无瑕者,大伙自会高看两眼。
李长笑换一身衣裳后,去讨了酒喝。他身无分文,全仰仗嘴皮子滑溜,说话好听。才不花费分文,却讨来了两葫芦浊酒。
他还是仗义的。每有好物事,便总会自觉分给身旁之人一半。多少年来,早养成这番习惯,落无难也算“坐享其成”者。每接过李长笑分来的物事,虽面不露声色,但不住暗暗悦然。
两人边走边聊。李长笑东张西望,观看四面街景,说道:“瞧来,也不算很乱。”但话音刚落,便见一面黑甲骑兵,行街而来。
百姓慌忙避让,那一群黑甲骑兵,全出了城去。百姓惊呼:“是瑶光神骑!”“他们来这儿做甚?”“莫不是…莫不是我吴邦国也要开战了?”
原来,天下不曾安宁。自落无难逃离后,天算老人幕后操纵,周神霄、周临…等,全被天算老人各种阴诡之法,施以克制手段。
天下落入天算老人掌控中。这许多年来,天算老人互相操纵,每休养生息数年,必引起一场波及天下的大乱。
如此一来,他自然有利可图。唯有动乱,以各族之势,将天下搅乱。天算老人既可渔翁得利,不断海纳天下有用财宝。又可叫天下之人,大有事做,绝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还可混水摸鱼,借机推演天下贵重之宝。可谓一举三得。这倒也并非甚么新奇手段,很久很久以前,天算老人便如此做过。
最后全身而退,纳尽天下财宝。如今再来一回,可谓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他却也精于算计,不会让各族一味斗下去。过犹不及,便起变故。他令天下乱斗,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意放空修养。
他如棋子般,随意摆弄众生。既是他所愿,亦是他所乐。当今天下,他为王,所谓大乘,也尽在他操控中。纵有一二遗漏,却也难成大器。
天算老人参悟大道残片后,虽修为并无精进,但道行却更深了。他深知此一机缘的恐怖,无比期待日后灵气复苏,自己再登更高。
于他而言,这非灾祸,更似天大机缘。囊括天下万物,修为再进一步的大机缘。如此看来,天算老人虽自私自利,却也算一位枭雄。
如此作为,怎不算火中乱舞,却能独善其身,有利而无弊。
李长笑初回天下,因不了解时世,他离开实在太久太久。便问落无难。然而落无难也窥不清局面,只觉有位幕后之人,将一切操控在内,叫她恐惧。更没了判断。
李长笑想着,既然如此,不如随意游行,倘若世态安宁,所谓争夺,只是大乘、合体间的恩怨,他这大恶神便不为天下添乱了,更不必充当打手。倘若真有人暗中祸乱天下,便去会上一会,谈上一谈。
如此游历数城。果真便瞧出端倪来,人族曾经繁荣一时的武道、天机道竟消失了。
李长笑问道:“是你们打压的?”落无难连忙解释:“天下融汇,人族武道、天机道甚强。凭借两道传承,凡人层面各族不相上下。我诸多大乘…”说着,不住白了李长笑一眼,说道:“忌惮你这杀神存在。加上也无那兴致,便任由凡间发展。本已经呈现融汇之势,却…却又怎么变成这般了?”
落无难解释完后,不住又问:“倘若我真打压了,你会将我如何?”李长笑说道:“我会骂你,打你。这武道是我极重要的朋友,去昆仑而传,得以流传精进,我看着开心。倘若自然流传,自然淘汰,我倒不会如何。但若有人强硬排挤,我却不允许。天机道是人族变法,最后遗留所在。意义重大,此道大有可期,我还是要保驾护航的。”落无难没听清许多,只念着“我会骂你,打你。”这句话,不断喃喃重复。
落无难心中不忿:“他竟要打我骂我,他那朋友,显然份量极重。我这大乘竟也比不过。”暗暗生恼,不过又既压下,说道:“照我看来,武道、天机道绝不会这样落寞。其中定有隐情。”
第977章 算计太多,一场空
两人游历数城。发觉如今天下,等级森严,从前的大融汇之势中断。以瑶光沙神一族为最高等,次等为流宇诸多神族。下等为山精野怪,最次等才属人族。
每一座城镇,均可见等级森严的秩序。如此一来,人族的武道、天机道因何消失,便有迹可循了。
必是有人,不愿见到“武道”“天机道”蓬勃发展。那幕后之人,不愿世道安定,希望纷争四起。便构筑一套等级秩序,将所有种族笼罩在内。
如此一来,等级秩序内,便有源源不断的不平、仇视、愤恨。只需关键节点,稍加引导。自然便可轰然爆发。
但如何构建这等级秩序,为各族分个优等低劣,却是极难。那幕后之人若强出手干预,反而不美,一切暗中操作,既能顺自己心意,又可顺其自然。才是他历来的行事作风。
如此一来,他经过重重手段,去人族之爪牙,既“武道”“天机道”两大武器。自然而然,人族便差了一筹。被视为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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