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367章

作者:台风校长

“李长笑,那买寿功,你可曾记下?尚在洞窟中?”慕琴问道,她盯着火堆,幽幽道:“如今天下大乱四起,平和不过假象,卖寿功增寿之法,当真让人始料未及,但…绝不可出现。”

“此法消磨人族意志,蒙蔽求道之心,若人人卖道而求生,异族踏境,鲛人逐陆,谁来阻挡?万万不可流传,否则祸在千秋。”

“想不到慕仙长外表冷漠,薄情寡欲,却这般识得大体,终究是为天下着想。”李长笑心想。他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连同整座洞窟,具是全然毁了。”

他坐起身来,“邪神买寿功,定是不会从这边传出,但天下之大,有无与盘龙宗宗主相似之人,创出相似功法,便不得而知了。”

慕琴轻挑眉,“这倒无妨,你我问心无愧即可。”

“买寿买寿,修士本是逆天客,逆天而行,搏一线生机,大道消亡,又以修为买入寿元。”

“如此一来,岂不是介于逆天、顺天之间,人不人,鬼不鬼。那人生这一遭,走得何其枉然,何其枉然。”慕琴悠悠叹叹。

“我早便毁去啦,不必忧愁啦,我自个也没记。”李长笑拍了拍空酒葫芦,传出咚咚的空响声。

“我当然了解你。”慕琴垂着眸,看向远处,“我是叹昔日修士,怎能落到如此境地。”

正欲又说些什么,却听身旁鼾声渐起,睡得香甜。

“罢了,早些睡吧,明日还需为大天境奔波呢。”慕琴也侧靠睡去。

……

第577章 书、棋联手

大天境范围极广,慕琴许久未归,更不知此秘境与现实融汇成何样,难以测量,只能边走边看,更有慕棋、慕书……乃至其他慕府子弟,或潜藏,或蛰伏附近,行事需以小心为主。

天微亮而已,慕琴便睁眼起身,火堆架子上,挂着她的道袍衣物,些许件不易外露的,也挂在上面。她面无表情,好似不在意一般,实在心中却并非如此。寻常女子的羞涩,她亦是有之。

见李长笑还在大睡,慕琴心道一声“睡得真香。”,紧接着,又道一声“死德性”后,便不做理会,解下烘一夜的道袍,穿在身上。

手中拿着白衣时,犹豫半晌,还是等李长笑睡醒,再归还回去。两人同行许久,深知对方习性,如今天色尚早,不过天刚亮。距离李长笑苏醒,怕是还有大半时辰。慕琴便去四处走走,顺便观测四周环境,或能起到一二作用。

“昨夜交谈甚晚,不曾想这世上,有人能与我交谈这般久,如今回想,我与他渊源本就不浅。难怪那日遭神算子劫杀,会阴差阳错,到他身旁。”

慕琴目光落在李长笑侧脸,俊美又不失阳刚的面容,浅浅阳光洒落,再晕上几分自然诗意。那不算优雅的睡相,也颇显得静谧美好。

隔岸枝头,黄莺鸣脆,鸟语花香,连空气都微凉香甜,静动相合。慕琴收回目光,朝四处走去,忽念起昨日自己失身的“罪魁祸首”,乃是一座湖泊。

湖泊离二人夜宿之地不远,大约相隔十里有余,昨日慕琴湿身,恼怒下认为是李长笑使坏,便与其追逐打闹。玩闹之意甚重,却也兜兜转转,跑了十余里之远。慕琴循着昨日跑恼路线,原路折返,回到湖泊所在之处。

却见湖泊已然消失。

慕琴蹙紧眉又松开,“此地乃大天境区域内,有所古怪,才属正常。”她如此想道,便绕着四周查探,看是否能发觉一二线索。

以风水之术观之,渐觉不寻常,回忆昨日情形,湖泊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绝非自然生长,而是有修士,为了暗合某种天地风水,有意如此布置。

想到此,她折返回李长笑睡觉地,欲将李长笑叫醒,二人共探此地。李长笑应是读过不少上古宗门典籍,对一些以自然布阵,以一草一石布阵之理,颇有了解。在来时路上,李长笑便曾掩饰过一二。

只是当她折返,却见原本鼾睡的白衣,早已不见踪影,独留一火堆烧得正旺盛。慕琴紧缩眉头,一步步朝火堆靠去,眼眸深处渐蕴金光,眉心那金印,也随之一闪一闪。

且说另一边。

慕琴离去后,李长笑正自鼾睡,似乎不见半分急迫。约莫半个时辰有余,一道身影从远处走回,那身段应是为婀娜女子,却并非慕琴,而是其他人。

李长笑坐直起身,打量女子,身段高挑,腰似水蛇,那身材自不必再多言,再看其面容,薄唇淡眉,眼角上勾,容貌美是美,却给人蛇蝎般的感受。

仿佛与她共度春宵,是半点不难,但事后定会被其取走性命。

“好俊的小郎君。”女子巧笑间开口,笑声悦耳,隐约带有肆无忌惮的调戏意味。

“好俊的小娘子。”李长笑揉了揉睡眼,懒洋洋的回声赞道。实话实说而已。女子径直在他身旁坐下,手指轻挑李长笑的下巴,脸顷刻靠近,只不过几寸之遥,呼吸热气打自脸上,双方不但可看清对方面容五官,甚至连毛孔都可看得清晰。

来人除却曲却舟,又能是何人,终究是敌明我暗,李长笑二人自海中先后与慕棋尔东来、慕书曲却舟打过交道,行踪便一直暴露。

慕棋尔东来倒还好,暗中使坏,暗中较量一二,便没再理会。但那曲却舟与慕琴,可是有杀夫之仇,岂能善罢甘休。

她早慕琴、李长笑二人一步,抵达大天境所在区域。慕棋又曾欠过她些许人情,加之对慕琴有嫉妒、暗恨之情。故由慕书提起,慕棋同意,起了联手之意。说是联手,实则慕棋仅帮助布弄风水,仅此而已。

此地怪像,乃是慕棋之手笔,早已星罗棋布。李长笑二人一同入内,尚未觉得有任何异样,只等二人稍做分开,那风水遮人眼,便会自动开启,化做一迷乱大阵。

且慕棋曾知悉些许大天境之秘,以风水为引,秘境与现实之地为场,所设之局,更是玄妙异常。简而言之,慕琴、李长笑、无形之中,已是处于秘境与现实半融合,介于二者之间,虚无且真实之地。

如此一来,慕棋才可大做文章,不至于被慕琴瞬息勘破。慕棋事已做完,为避免牵连,早早便离去了。余下的便是慕书曲却舟出手,她爱如何便如何,慕棋绝不过问,不过在慕棋看来,多半奈何不得慕琴,慕书此举,怕是在针对慕琴师姐,身旁的白衣男子。

“这么俊,难怪能将师姐迷得神魂颠倒。啧啧啧。”曲却舟吐气如兰,目光上下打量,见李长笑外衣脱去,胸膛裸露,顿时揶揄起来。

她伸出白皙手指,亲点李长笑胸膛,发出咯咯笑声,认定昨夜二人,在那荒郊野外,早已做了那男女之事。否则孤男寡女,在野外夜宿,怎会衣裳不整呢?

越是笑着,目光便越冷,沿途跟踪,她早便察觉师姐不正常,或者说对这男人不正常,又想起往日羞辱。她打不过慕琴,更不敢在她面前出现,只能如此,报心头之仇。

“小郎君,我要把你剁成十八块,一块一块还给师姐。”明是恶毒话语,从曲却舟口中说出,却自有几分娇媚。

好似与情郎撒娇一般。

李长笑半点不慌,“你便这般确定你能杀了我?”

话音落下,李长笑手掌一翻,天地倒转,万千造化横生。

第578章 慕老祖与李寻道赌约

李长笑修为已至炼虚,或者说为“假虚”,欲证得真,先证得假,故设真求假,一步入炼虚。此中道蕴,仅他一人能体会。以化神入炼虚之难,寻常办法或要沉睡百来年,也未必能成。只因如今乃绝灵绝法之世,境界之间壁垒厚重,实非常人所能跨越。

李长笑这假虚之境,虽有一“假”字,但修为却实实在在,颇为凝实,无论站在修道感悟,亦是战斗力、灵气储备等诸多方面,都远甚之寻常炼虚。

只因他每一境,都是走到极致,化神更有十神髓打下坚实基础,又得种种稀世造化。不过纵使如此,慕书也绝非轻易拿捏之辈,见局势不对,哪顾得上调戏这位慕大师姐的情郎,刹那抽身离去,满面惊容。却仅是惊,而非惧。

之所以要对李长笑出手,慕书考量有二,其一,与慕琴有大仇。其二,李长笑乃是生面孔。慕书本名曲却舟,曲轻舟何许人也,人称女魔头,曾是魔门长老,所行之事,无善恶好坏之分全看喜好。多年来游历扶摇、昆仑、乃至其他天下上下。凡有名气者,或多或少打过一些交道,或是听闻其传闻,不说天下间大人物,都是认得知得,但那识人眼力至少是练就出了。

她初看李长笑,身形淡泊,面容俊美,气质洒脱浪荡,仅仅于此看不出厉害与否,但又以慕琴、李长笑二人相方式,大致可推断出,李长笑并非同代强者。

加之无明显强者气质,慕书亦是观望许久,才下此决定,故李长笑展露一手,实超过她预料。

李长笑站起身来,弯腰将土覆在火堆上,用脚踩踏压平,直到几缕黑烟从缝隙中冒出,才伸了个懒腰,一副悠闲做派。

来者何人,自不难猜,但此地鱼龙混杂,动起手来,却也不便。大天境自融入现世,多少修士安扎于此,不得而知。从现今情况而看,幕府弟子定不在少数,慕书曲却舟、慕棋尔东来,慕琴赵青…只是佼佼者而已,入局之人,定远多于此。

一旁倒退的曲却舟,更不必多言,一时陷入两难境地,她愿意花费部分灵气,让慕琴也尝尝那番苦痛,却不愿耗上血本,来此大天境,她亦是有所求之物。

就在二人思量之际,地面突然震动,曲却舟面色一骇,血色霎时少了几分,竟顾不上其他,施以灵气术法逃遁。

眼见下一刻,空间扭曲,一道身影点得空间颤栗,自那扭曲之处漫步而来,见到李长笑,那眉宇间金光才渐淡渐沉。

“果真是以风水为引,使得这片本就秘境现世半融汇之地,变得更加混淆,索幸来得及时。”慕琴看到李长笑并无大碍,便松了口气,目光投向曲却舟离去之处,泛起丝丝冷意。

“李长笑随我而来,有助于我,于情于理,不能让其受到伤害,此事终究怪我,擅自离去。”慕琴心想,走近李长笑身侧,问他是否有碍。

又瞧李长笑那刚刚睡醒的做派,心中觉得好笑,瞧这厮如此松弛,定然无事。李长笑将刚刚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慕琴。

慕琴道:“看来二人有联手之意,李长笑如今我二人,不便与他们动手,尔东来、曲却舟两人,巅峰之事皆是炼虚巅峰,虽远不及我,却也不差,底蕴极深。”

“我自佛城起,修为倒退,这点他们不知,否则是否联起手来,将我二人击杀,尚未可知。”

李长笑问道:“你打不过他们?”

慕琴摇头,“我境界虽退,但灵气尚在,且研悟香火,进展颇多,刚我以香火催指天,点得空间震荡,借机进入此地。”

“若我全力出手,以‘指天’搏,他等尔尔,不过弹指而已。”

李长笑连忙拱手戏称,慕大仙长果真威风凛凛。慕琴冷脸相待,却步子轻快,显然颇为受用,李长笑巧舌如簧,说话好听,是人是鬼都爱听好话,听得多了,不觉得腻,反倒更是心悦。

其实若遇险情,倒不必慕琴以指天搏杀,李长笑自不会坐以待毙。只是能不出手,自然是最好,所谓事以密成,凡若出手,事情便会变得复杂。

谈及“指天”,李长笑了解有限,只知此法为百绝顶尖,极长时间无人悟得,是一等一攻伐大术,并非“拂化风”此类妙法,功效单一,但极霸道。

指天,连天都颤栗,可见一斑。也难怪曲却舟忌之如虎,见形势不对,刹那逃遁。

曲却舟逃远后,才停歇下来,她不敢保证她的师姐慕琴,不会以“指天”杀她。在她眼中,她那师姐冷漠薄情,更是一根筋,逃得晚些,便真逃不了了。

“以风水布局,使得秘境混乱,我二人所处之地,是秘境融入现实,从而催生出的介于二者之间的空间。”

慕琴道:“那慕棋无形中,倒也算是帮上一个大忙,先借此探索一二,兴许能发掘线索。”

李长笑问道:“慕棋如何以风水布设,从而使得秘境混沌?”

慕琴道:“是大天境特殊,慕棋知悉大天境内风水布设,所谓风水风水,风、水都是流动之物,可通过细小动作,牵引、加以运用。大天境部分融入现实,我等虽未曾发现入口,但二者风水却已互通。”

“故以风水为引,布下星罗棋阵,使得部分区域内,秘境与现实混淆,并不算难。但有时间期限。”

慕琴面突露喜色,“以慕棋之能,方圆十里内,都是混淆之地,你可还记得昨日湖泊?”

“记得,我抛下几颗石子,引得湖泊溅射水花。”李长笑道。

“我今早探查,发觉湖泊已消失,此刻借着此片空间混淆,再去瞧瞧,或许又另有发现。”慕琴二话不说,抓着李长笑右手跑去。

虽并无其他用意,仅是怕四处混淆空间,又将二人分隔,届时若李长笑遭遇不测,她定会追悔万分,才做出如此动作。心思虽单纯,但面上不免有抹粉红桃晕闪过。李长笑被拉着跑,心中思量着,这种空间混淆之地,大多秘境与现世融入之地,都会不同程度的出现。

可惜,大天境并未融入到如此程度,等慕棋布设手笔,再难以维持,此地又会恢复原样。大天境的入口,仍旧需花时间找寻。

二人行至湖边。这次果真见到湖泊,初时未曾刻意探查,如今再临近此地,果真发觉不寻常之处。

慕琴瞳孔骤缩,显然震撼不小,李长笑却不明所以,暂不知何处有异。

“看来传闻为真。”慕琴冷不丁道。

“什么传闻?”李长笑问道。

“传闻慕老祖,曾与道宗魁首李寻道,立下几场赌约。”慕琴指着湖泊,道:“此处便是第一场赌约施行之地。”

“是何赌约。”李长笑来了兴致,竟还有这等秘事。

第579章 灾祸报复

慕棋以风水为引,使得此地空间混淆,好似两条泾渭分明的河流,因某种原因流经同一地,河水浑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唯有切身行走其中,才能体会一二。

李长笑二人汇合后,行十余里路,来到湖泊岸边。放眼望去此湖不大不小,看似平平无奇与寻常湖泊无异,却自有几分特别气韵蓄在其中,若不细看细察,定会无意间忽略。

若非此地空间混淆,纵使再临湖泊观察数日,慕琴未必能确定此湖异处。

修行界素来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凡大能者用过之物,皆会随使用者修为日渐高深,而渐显不凡,甚至演化成生灵。

纵使后遇绝灵之世,那神异之处被点点消磨,却也终归不是凡物。此处湖泊曾作为两尊大能赌斗场所,更是如此。

慕棋慕书早二人一步,抵达周围附近早早布设好风水棋局。这对在策演宗任职长老之位的慕棋而言并非难事。他将此地视作棋盘,一草一木皆是棋子,亲力布设棋局,只等二人入局。

二人入局后,只需一分离,慕棋便下那可称“绝杀”的关键一棋,风水彻底布置好。

慕书、慕棋有意将二人分处不同空间,好让慕书对李长笑下手,却不料李长笑不似预料般脆弱,更被慕琴及时发现,也入了同一片空间。

慕琴与李长笑在湖边交流,将前后因果,慕书慕棋等人的目的打算,一一推演出来,事情轮廓渐渐清晰。再在此基础上推演一二,心中已有某种结论。

她告诉李长笑,这片湖泊,因曾是大能赌斗之地,因此沾上不凡之处,或是滋生灵性又或是其他。

“此地空间混淆,却有千丝万缕联系,环境景物互相折射,故无论身处那片空间,所见场景均无太大变化。此湖若是平常湖泊,也该是如此,但外界看不见此湖,此处又能看见此湖,说明此湖是如同你我一般,乃是‘活物’。”慕琴言道。

说着,她拾起一枚石子,屈指弹射向湖面,这一弹,却见水花高高溅起,早有准备的二人,三两步间后退数米,躲过了湿身下场。

“此湖定有灵性,或以湖为形体,实乃生灵也。”李长笑认同说道。

李长笑问道:“你先前所说赌斗,是从何而起?关乎什么?”

慕琴行至湖边,慕棋布设风水之效,已逐渐减弱,一切隐有回复平常之势,这片空间又慢慢归入现实。好似两条短暂交汇的河流,外力消失,又重新泾渭分明,互不干扰。

分明大天境就附着在此地,却如何也进不去,让为其而来者,又是懊恼又是无奈。慕琴回道:“仅是听过传闻。”

“传闻中,李寻道与慕老祖,有过对赌之约,但二者谁输谁赢,比过几场,便不得而知。其中第一场,乃是关于湖的。”

“传闻当时李寻道,尚未成为一等一强者,修为甚至不及老祖,便敢只身寻来立下赌约。二人选一小湖,以湖为场地,各自投下三条凡鱼,悉心照料。”

说到此,慕琴一顿。李长笑问道:“后来呢?”

慕琴摇头,“后来我也不知。但此湖应该是二人比斗之处无疑。”

话音落下,又听湖中大波涌起,一头大金鱼浮上水面,那鱼色泽奇艳,光彩夺目,眼中有神。

李长笑凝神看去,觉此鱼寿元无多,一举一动,似牵扯整片湖泊,虽是湖中鱼,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为一体。

如此一来,便难怪朝湖中投入石子,会激起大水花,定是扰了金鱼休息,心情不悦,湖水便随其心情而动,激起水花。

刚刚慕琴投下石子,也是将金鱼吵醒,又听二人讨论,便浮出水面。慕琴莲步轻移,行至岸边,与金鱼对视稍久,微微欠身道:“前辈。”

若论年龄,这金鱼确比慕琴大上许多,慕琴心中暗惊,若传闻为真,那这条金鱼出身凡物,能活至此世,实乃惊人之举。

金鱼口不能言,但却能让人听到心声,慕琴与他想来,也算有些渊源,此刻似在交流什么。李长笑自觉差不近,便退至一旁,数小草逗蚂蚁为乐趣。

又是一刻钟有余,慕棋布设风水之效,渐渐彻底散去,四周空间恢复平常,便是随意走动,也绝不会误入其他空间。李长笑便四处探寻,手脚并用,爬上一棵高大古树,在树冠上平躺吹灯,口中叼着狗尾巴草,时不时抿上一口小酒,好不快哉。

回头,能见湖岸旁,一女一鱼任在交流,李长笑想到:“这世间福祸当真相依,若非慕棋布设风水棋局,纵使我二人再访这片湖泊,也未必能察觉有异,更不知此湖有灵。”

“但对我二人,总归是不怀好意。”

李长笑双手负后,枕着后脑勺,思来想去,从怀中取出一根发簪,簪上沾有赤色蛇血,颇为腥臭。乃是慕棋布设风水棋局,所遗留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