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西红柿
好在现在已经多少懂点人情世故,所以没有质疑。
现在看来,还是陈sir有先见之明!
用枪指着冯山的舅舅人家都通风报信,要是没有枪指着呢?
冯山的舅舅挂断了电话,坦然对两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要拉阿山,但他是我的亲外甥,我不能让你们拉走他。”
“我年龄大了,你们拉我就好。”
陈国忠叹了口气,收起了枪支,看了两个小朋友一眼,对冯山的舅舅说道:
“老伯,我们是差人,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拉人的。”
“冯山跑不了的。”
说完带着梁振邦就走了出来。
他又没有疯,压根不可能对老人家怎样。
梁振邦看看陈国忠,低声道:
“陈sir,不用把这个老伯给抓回去吗?”
陈国忠摇摇头:
“不用!”
“是他外甥犯的案,又不是他。”
停了停,他解释道,
“屋里还有两个小朋友,家里的大人都出了事情,这两个小朋友怎么办?”
他没说的是,虽然家里老人还在,可家里的顶梁柱出了问题,这两个小朋友的生活定然也艰难无比。
两人未来的生活,不定怎样呢。
梁振邦若有所思!
陈国忠淡定道:
“冯山这家伙跑不了的。”
梁振邦也有同感:
“根据我们的走访,冯山就是工地上的小工,他是扎钢筋的,平日里面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别的爱好。”
“家里又有老人和孩子,他是走不远的。”
陈国忠默然:
“我基本上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梁振邦侧身倾听。
陈国忠叹道:
“像冯山这样的人,很有责任很孝顺的。”
“一心工作,赚了钱基本上都交给家里的。”
“那老伯冒着风险为冯山通风报信,很显然,冯山平日里对他相当不错。”
“能对舅舅如此,这是把他当爹一样照顾了。”
梁振邦颇为赞同。
其实劏房很小,住进三个人已经捉襟见肘了。
偏偏除了两个小朋友之外,还有一个冯山的舅舅。
那问题来了,冯山的舅舅为什么住在冯山家里?他没有亲人吗?
这些就不得而知了,或许背后有其他的事情。
“冯山是在工地上扎钢筋的,一般人可做不了那种活儿,他的手很有力量,也说明他能轻易地掐死蔡春花。”
“至于他和蔡春花的相识——像那样精壮的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也许一开始只是为了发泄多余的精力。”
“但时间长了,就会发生感情。”
梁振邦补充道:
“我们已经查明白了,他们两人暗暗地交往。”
陈国忠耸耸肩:
“对于梁山那样有责任的人来讲,他肯定不想要让蔡春花继续做楼凤,除了某些有怪癖的家伙,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出来接客。”
“偏偏冯山的家庭不怎样。”
梁振邦默然。
蔡春花的家庭很困难,家里不但有一个老人,老人还有病;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子,孩子不能自理。
冯山的家庭负担更重。
蔡春花压根不可能放弃做楼凤的,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知道,一旦自己放弃做楼凤,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两人亲热的时候,冯山提起了要结婚的事情。”
“自然遭到了蔡春花的反对。”
“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梁振邦可以想象到那种场景——男人正在情动处,忽然就提起了求婚,有些男人就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下提这种事情。
或许他不是第一次提这种要求了。
之前蔡春花都拒绝了。
然而这一次,蔡春花又拒绝,就出事情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冯山忽然就发怒,生生地掐死了对方。
他怕蔡春花被人认出来,毕竟两人已经交往了好几个月,差人一定会怀疑他的。
在冷静之后,做出了破坏尸首的事情。
但他着实又是爱蔡春花的,于是就带走了蔡春花除却胸罩之外所有的衣物以做留念。
这应该就是现实。
陈国忠淡淡道:
“是不是真实的情况,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梁振邦也道:
“现在就看伙计们的了。”
事情的发展很是顺利。
差人和古惑仔联手,黑白两道一起发力,冯山想要逃跑都跑不了。
很快就有人报告,在离此不远的一处街道,找到了一个跌断腿的人正是冯山。
据伙计所说,他们是追踪冯山来到一处楼房,他慌不择路地从三楼跳了下来,命大只跌断了腿。
此时九龙城附近的房子都是三四楼高的房子。
古惑仔打起来的时候,跳楼都很常见。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冯山的腿部打了石膏,整个人被封在床上。
陈国忠不跟他啰唆,
“蔡春花是不是你杀的?”
冯山很是配合:
“是。”
陈国忠问道:
“你在哪里杀的她?”
冯山直接就把当时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在长城宾馆。”
“我们相约去那里约会,在床上的时候我杀掉了她。”
“我要她嫁给我,不要继续做楼凤了,她不同意,我一时生气就把她杀了。”
冯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梁振邦越听越是惊奇,这就跟陈国忠分析得丝毫不差。
陈国忠也是越听越奇,他有些后悔,王道的破案能力好像在他的想象之上啊。
这样的人他怎么当时就脑子抽着让他进入社团做卧底了呢?
再想想,陈国忠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王道是一个有主意的,要是让他在差馆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他可能也不愿意吧。
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愿意给鬼佬服务的。
让他待在靓坤身边不也挺好?
陈国忠看了冯山一眼,最后道:
“等你的伤好了,还需要为你重新录制一份口供,至于你会被判多少年,那不是我能管的了。”
冯山沉默不语,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走了出来。
梁振邦叹道:
“这案子,本来没有必要的啊。”
陈国忠点点头:
“激情杀人本来就是最没有道理的,谁知道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会招惹到什么样的人。”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蔡春花可怜,她的母亲和女儿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冯山也可怜,他的舅舅和两个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办。”
“两个人都可怜,本来他们可是请人啊!”
“这样的案子越少越好。”
“不,最好是再也没有才好。”
正如梁振邦所说,这案子真的没有必要。
两者压根从来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因为突然一阵邪火……
案子破了,两位差佬没有感到任何的放松,只是感到一阵阵唏嘘。
梁振邦忽然问道:
“陈sir,在冯山家里,我感觉你明明已经要走了,为什么忽然停住了?”
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说陈国忠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旅行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梁振邦看得清楚,陈国忠全程在看翡翠台。
可这就解释不通,为什么他会在最后时刻站住脚步。
陈国忠忽然就停住了,他对梁振邦解释道:
“这一切都是没来由的。”
“就好比你邀请我一起去冯山的住处走访。”
“这个程序压根不需要我去的,但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去了。”
“然而到那里之后,我就一直在看电视。”“全程都是你在盘问。”
“直到我迈步要走的时候……”
陈国忠回忆当时的情景,认真对梁振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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