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简单,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虽然盖乌斯对弗朗茨三世并不认同,但对他的“遗产”还是挺认同的。
尤其是,能把他老爹那么龟毛的人服侍的舒舒贴贴的,想必是个有本事的内侍。
盖乌斯需要这样的内侍。
他不介意眼前这人跟过先王——嘿,卡米拉还跟过先王呢,他用起来不一样得心应手?
第18章 呼哧呼哧!
“陛下。”
麦克斯如此说道:“恕我多嘴——或许是我多疑了,因为在下只对一些生活小事精通,所以,其实今天我一进来的时候就嗅到了异样的气味……”
“……什么?”
“您的熏香……或许是精油?有些……”
“气味怎么了?”
盖乌斯一下子变的警觉起来。
他是要做国王的人,难不成这就有人想要害他了?
“有些燥热的气味……”
“哦……”
他松了口气:“那是血珀兰,能够补血宁神——是好东西,你在先王身边,连这种东西都没见过吗?”
“……”
这下,麦克斯的表情有些奇怪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因为顾忌什么而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只是露出了一个局促不安的笑。
如此,盖乌斯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但他并不是完全信任麦克斯,所以干脆什么都没问。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喧哗。
“谁在外面?!”
盖乌斯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此刻脱口而出的语气就更显得糟糕。
内侍则立刻猜到了来人:“应该是王后——啊,是惠特尼夫人。”
果然,一分钟后,他的母后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大步闯了进来:“盖乌斯!我的儿子!你的这群侍卫实在不长眼睛,居然连我——你的母亲都要阻拦!”
她的语调很快,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这让盖乌斯桀骜不驯的眉再次拧了起来。
“母亲,即便是我进入您的居所的时候,也会敲一敲门吧?反过来,您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一下我?如果我和什么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话,您岂不尴尬?”
他的话意有所指,但惠特尼夫人没听懂。
她大手一挥:“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模样我没见过?”
“麦克斯”垂下眼眸,眼底滑过一丝嘲讽。
是确实没听出来话中的意味,还是假装没听出来?
这位夫人,急于向所有人展现她和将继位的王子殿下的“连接”,不过是担心在王子殿下继位之后,她被权力中心忘记罢了。
于是即便装傻充愣也要赖在盖乌斯的身边,这样的法子——听起来有一股克兰铎的味儿。
他脸上毫无表情,眼底涌起些许笑意。
看来不管是他还是克兰铎,都有在各自的领域内努力啊。
盖乌斯脸上的不耐更明显了:“母亲,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被他脸上的不耐烦刺痛到了,惠特尼夫人原本那些温柔到有些刻意的笑容带上了些许焦虑:“我的孩子,你父亲骤然离世,我知道你心中悲痛,国事繁忙……但母亲只是担心你,来看看你……为你分担一些——”
“分担什么的还是不必了。”
盖乌斯断然拒绝了她。
他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自己明明已经将所有的珠宝装在了口袋里,却还是有脸皮厚的家伙,想将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他们凭什么?
就凭是他的母亲?是他的教父?
或者,是他睡过的女人?
那种关系,在王权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他们从来不懂他的辛苦,只觉得盖乌斯是个王八蛋,是个荒淫无度的家伙,是个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和女人在床上厮混的家伙——可谁知道,他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内心的焰火!
没有女人,没有权力,他会成为一只怪物,一头恶魔!
盖乌斯的拳头越握越紧!
可惠特尼夫人还在说。
她这个时候倒是装出了一副圣洁的贤妻模样:“哦,盖乌斯,我们之间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
他的母亲上前握住了他的拳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父亲的丧仪……乃国之大事,关乎王室颜面,关乎你在臣民心中的孝道与威望,必须风光大办,让万民瞻仰先王的荣光。”
“风光大办?”
盖乌斯笑了笑:“呵,母亲,您是在您的偏殿里待得太久,不知外面的世界了吗?国库里现在跑的老鼠都比金币多!您那些昂贵的熏香、珠宝,哪些不是大把大把的金币换来的?”
什么意思?
惠特尼警惕地竖起耳朵,盖乌斯的话成功的印证了“彼得”先生的猜想——盖乌斯继任后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削减她的开支。
那可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过上这样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生活!
盖乌斯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于是,前王后夫人口不择言:“国库亏空和你的关系更大!不是吗?那些一整船一整船,倒入大海里的葡萄酒几乎把海岸线都染成酒红色,那些你浪费的三文鱼肉,几乎比海里游的三文鱼都要多——”
“住口住口!”
话聊到这儿,已经没有什么母慈子孝的必要了。
盖乌斯吸了吸鼻子,让血珀兰的气味顺着鼻腔钻进肺腑,但不仅没有起到宁神的效果,反而让他胸口的火气更盛了!
他大声的咆哮道:“那是我的国家,那是我的钱!我想怎么用都不必来过问你!”
惠特尼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仍旧不敢相信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这个被她无限溺爱的孩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盖乌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你的母亲——那是你的父亲!况且,这正是你彰显权威、收拢人心的机会!让那些还在观望的领主们看看,谁才是现在真正掌握秩序的人!什么奥蕾莉亚,什么墨提斯,他们都无法掌握这个国家的话语权,只有你——费用……总能挤出来的,加征一笔‘葬礼税’也不是……”
“还要加税?还要加税!这也就是你想出来的拯救国库的方法?”
盖乌斯从椅子上跳起来,来回的转悠:“我不是个蠢货,我知道现在的税已经很重了——加税是为了掀翻弗朗茨三世,现在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您来教我如何当一个国王!”
他揉了揉鼻子,又揉了揉眼睛,感觉那种从骨子里钻出来的痒已经无法遏制了。
他开始狂抓自己的眼睛和脸!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没人能把这个位置从我手里夺走!”
他挠出一道道的血痕,把惠特尼吓得够呛!
疯了,她这个儿子一定是疯了!
彼得说的没错,这个国家要完了!
第19章 风暴的故事
生活教会我们,狂风和暴雨都是注定会卷起和落下的。
当那些无法逃避的危机降临时,我们还能做什么?
维奥莱塔的答案是:
举起双手,向生活认个错又何妨?
当然,这是被美化过的画面。
真实的画面是——
当红发的莫甘娜号在驶入瓦斯特海后,立刻被长乐教会的舰队标记了。
十二艘联合舰队对其进行了一个包围,在靠近圣城的琼斯海峡——现在已经逐渐被更名为长乐海峡——的大湾区将其拦截。
瞧着眼前船坚炮利的长乐教会的海军,饶是海盗女王维奥莱塔也没辙。
她倒是可以痛痛快快的在炮火中慷慨就义,但是这一船的伙计们呢?
人家跟着她可不是为了找死的。
而且,红发的莫甘娜号——哦~这艘船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买到的,她爱它胜过爱自己的脸,如果就这么被炸成了洒满海面的碎片,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于是,海盗女王举起了白旗。
她夹着自己那顶漂亮的牛仔帽,流里流气的挥舞着小白旗,对着追来的飞鸟号上冷眉相对的阿薇丝口花花。
“哦~美丽的小姐,我要怎么解释在海上我的那些举止?宝贝,那是海战,不是过家家,当然是要么你死,要么他亡,我?哦~我就做一个小小的偷生者罢了~”
“小姐,你们干掉了那群偷袭者了吗?哦,别提了,我们正在公海上悠哉悠哉赏景的时候,那三艘战舰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抬手就给我们一炮~您瞧,都给我们尊贵的莫甘娜夫人打的掉渣了~这可太可恶了~”
“小伙子们,往这儿来!波波,你倒是长点眼睛啊!这位先生?您的名字是——威廉姆斯,哦,威廉姆斯先生,他们的确还是小伙子,你看,这里有矮人,有矮身妖精,有精灵,他们的年纪平均下来确实只能被称为小伙子……”
在海盗女王的“指挥”下,红发的莫甘娜号上的船员们举着小白旗,排着整齐的队伍——倒不像是被俘虏,而像某地到圣城来参观的游客一样,在长乐海湾的码头落地,好奇的四处打量。
阿薇丝皱眉再皱眉。
负责接手这群“俘虏”的教士也皱眉再皱眉。
最后,还是阿薇丝忍不住了,她拍着那名教士的肩膀:“伙伴,把他们关进地牢里去——用水管对着他们冲!”
这群家伙,实在是太臭了!
浓烈的动物体味,几乎把整个码头的人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教士比了个手势表示了解,绿着脸去安排一次“大型沐浴”了。
小鸟骑士这才把视线转向那位海盗女王。
海盗女王的身上倒是没有那种让人窒息的动物味,她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发亮,撩动长发的时候,小鸟骑士能闻到淡淡的酒香,以及混合着些许烤肉味的油脂香气。
“美丽的小姐,我可每天都对自己释放两次清洁一新咒语的。”
海盗女王眨了眨眼,“至于他们,呃,我又不是他们老妈,谁会在屁股后面盯着他们洗澡?”
小鸟骑士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主动开口道:“阿薇丝·伯勒斯,长乐大人的信徒,飞鸟号的船长。”
“哦~自我介绍吗?我还是很少在如此平和的情况下喊出自己的名号呢~”
海盗女王单手抚胸,单脚后退点地,弯腰,行了一个十分优雅的抚胸礼。
“维奥莱塔·肖,是我的名字。不过大家还是更喜欢称呼我为维奥莱塔·‘风暴’·肖,那是我获得的荣誉。”
“风暴?”
阿薇丝有些好奇。
“美丽的小姐,您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唔……”
她虽然对眼前这家伙的第一印象很差,但谁会拒绝一个身上很有故事的人要同你分享她的冒险故事呢?
于是小鸟骑士思考了一下。
“维奥莱塔女士,城主想要见你。”
“在这之前,您或许可以跟我说说‘风暴’这个称号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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