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当兵娶婆娘,你混成皇帝? 第50章

作者:满洲里电鳗

  陈卿舒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那校尉,下意识地将叶芷怡等人护在身后。

  、她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被官军俘虏。

  要将她们赏给那些兵痞糟蹋,那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干净。

  甲士们虽然凶神恶煞,但似乎得了命令。

  并未对她们动手动脚,只是粗鲁地将她们向外推搡。

  走出院门,街道上的景象让她们心头一沉。

  曾经熟悉的街道,此刻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官兵。

  而往日里低眉顺眼的百姓们,则被驱赶到街道两旁。

  像看耍猴一样,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楚惜水猛地停住了脚步。

  身体僵硬,死死地盯着人群中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她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的那些族人亲眷,包括她的表妹楚云柔。

  正混在人群里,朝着这边张望。

  别人的脸上,或许是同情,或许是麻木,或许是恐惧。

  唯独楚云柔的脸上,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快意和恶毒。

  那一瞬间,楚惜水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官军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这处宅院?

  为什么他们一进来就直奔自己这些人?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是你们!是你们告的密!”

  楚惜水猛地挣脱了甲士的钳制,像疯了一样冲着楚云柔的方向嘶吼,声音凄厉而绝望。

  被她当众指认,楚云柔的脸色先是一白,但随即就被一种病态的得意所取代。

  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叉着腰,一脸尖酸刻薄地冷笑:“没错!就是我们告的密!楚惜水,你还有脸叫?”

  “你跟着反贼吃香的喝辣的,当上了将军夫人,就忘了我们这些还在泥里打滚的亲人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反贼的女人!朝廷的钦犯!”

  楚云柔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利,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我告诉你们!官军一进城,我就把什么都说了!这宅子是反贼偏将军赵锋的窝!你们全都是他的女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楚惜水的心里。

  楚云柔很猖狂、很畅快!

  当初叶芷怡那番指桑骂槐的话,让她埋下了恶毒的种子。

  所以她一直在等这一天!

  “我……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姐姐们啊……”

  楚惜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瘫软在地,放声大哭。

  她绝望的不是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而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将陈卿舒她们也拖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怪你。”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陈卿舒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陈卿舒的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走吧,是福是祸,我们姐妹一起担着。”

  她拉着失魂落魄的楚惜水。

  又看了一眼叶芷怡等人,眼神坚定。

  几个女人相互搀扶着,在官兵的押解和百姓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了县衙。

  气氛森严,杀气弥漫。

  两排甲士手持长戟,分列左右,威风凛凛。

  大堂主位上,一个年轻人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亮银长枪。

  他头戴亮银盔,身穿白龙甲。

  面如冠玉,却眉宇飞扬,眼神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与狂傲。

  当陈卿舒等人被押进大堂时,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那带队的校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禀报。

  “启禀将军!已将反贼赵锋的家眷全部擒获!”

  年轻人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抬起头。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那五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绝色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哦?这就是那个赵锋的女人?”

  他放下长枪,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

  此人,正是大乾军神韩定国之子,素有“小军神”之称的韩破虏!

第57章 三方,态度!

  韩破虏一步步走下台阶,身上甲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有看别人,目光径直落在了为首的陈卿舒身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战利品。

  他绕着几个女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们面前,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几位夫人,不必惊慌。”

  韩破虏开口了,声音清朗,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本将查过你们的底细。你们当中,有县丞之女,有大家闺秀,亦有官宦人家的侍女。说起来,都曾是我大乾的子民。”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悲天悯人起来:“朝纲不振,贼寇四起,致使江山倾覆,尔等女流之辈,身不由己,随波逐流,本将能够理解。如今,我大军奉天子之命,拨乱反正,正是尔等迷途知返,重归朝廷之时。只要尔等忠于大乾,本将可保你们无虞。”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是安抚,也是一种施舍般的招降。

  几个女人听完,皆是默不作声。

  叶芷怡和林清月等人更是吓得垂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良久,陈卿舒抬起头,迎着韩破虏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韩破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的玩味瞬间化为冰冷。

  他没想到,一个阶下之囚,一个反贼的女人,竟敢如此干脆地回绝他。

  “好一个嫁鸡随鸡。”

  韩破虏冷笑一声,不再多费口舌,“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本将了。”

  他转身走回帅案后,重新坐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将她们先压下去,严加看管!待我父亲攻下历阳,大军汇合之后,再将这些反贼的家眷一并押送回京,交由三法司论处!”

  甲士们上前,粗暴地将陈卿舒等人押了下去。

  望着几女被带走的背影,韩破虏拿起那杆亮银枪,轻轻擦拭着。

  口中发出一声轻叹,仿佛是说给身边的校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历阳县。

  县衙大堂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定军将军萧破甲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封信。

  目光死死地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把它看穿。

  堂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血人。

  那人正是赵富贵,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气息微弱。

  若不是胸口还有一丝微弱的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军医刚刚为他处理好伤口,灌下了一碗参汤,总算是吊住了一口气。

  “将军!此事有诈!”

  一名都尉忍不住上前一步,抱拳道,“韩定国何其狡猾!这定是他见劝降不成,又使出的诡计!这信使来路不明,他说的话,万万信不得啊!”

  “是啊将军!我们与主力失联,韬光的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万一这是韩定国围点打援之计,引诱我们出城,好在半路设下埋伏,那我军危矣!”

  堂下众将议论纷纷,几乎没人相信这封信的内容。

  萧破甲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抬起眼,看向堂下那个奄奄一息的赵富贵,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富贵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却被萧破甲抬手制止。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回答:“小人……赵富贵……是……是赵锋将军的亲卫。”

  “赵锋?没听过!何人?”

  赵富贵将赵锋的履历讲了一遍。

  义军来赵家村招募、赵锋搏虎、先登建阳、任命偏将军、掩护陈广撤退...

  萧破甲听后,眯起了眼睛,又问:“我问你,你家将军有多少女人?”

  这个问题一出,满堂将校都愣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赵富贵也是一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回将军……有五位夫人。大夫人姓陈,二夫人姓叶,还有林夫人、楚夫人和姹紫夫人。”

  萧破甲点了点头,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变得锐利起来。

  “你家将军曾凭一人一枪,于万军之中,取了谁的首级?”

  赵富贵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和崇拜。

  声音也大了几分:“是监军孙宏!我家将军,先登上了建阳城楼后,大杀四方!”

  “一枪就挑了那阉人的脑袋!”

  萧破甲的手指重重地停在了扶手上。

  他不懂什么专业审讯,但多年的经验下来。

  屡次三番、颠三倒四的问了这赵富贵好几遍问题。

  萧破甲可以确定这人没说谎!

  他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信纸拍在桌案上。

  虎目扫过堂下众将,声音如洪钟大吕。

  “传我将令!”

  “全军集结!一个时辰后,出兵!目标,全椒!”

  全椒县城外,十几里处的一片山坳里。

  郑茂和他麾下那八千心思各异的义军,在此地已经驻扎了两天。

  这两日,军中早已人心惶惶。

  他们的主将赵锋“感染风寒”,一直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