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学生在!”
叶文谦身体一颤,急忙应道。
“攻打临湘城时,潜入城内,效仿孤当初破城寿春,是你献的计策吧?”
叶文谦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是学生浅见。结合了王上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并改进了一下,主动升起临湘城内的民变!”
赵锋微微颔首,又看向另一人。
“诸葛昀。”
“学生在!”
“你随军推演,数次预判敌军动向,为大军规避了数次埋伏,孤也听说了。”
诸葛昀又惊又喜,深深一拜:“皆是王上天威,将士用命,学生不敢居功。”
赵锋看着这几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大步走回王座,重新坐下。
整个人的气势。
瞬间又从温和的君主,变回了那个威加海内的楚王。
“传孤王令!”
“论功行赏!”
殿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征南主将张豹,副将凌仓、李辰、李虎、钱正、赖小五!”
“战功卓著,开疆拓土!”
“六人,军功爵位,各升一级!”
“赏万金,赐王都府邸一座!”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军功爵位共分二十级,每一级的晋升都难如登天。
王上竟一次性为六员大将提爵一级!这是何等恩宠!
“臣等,谢王上隆恩!”
张豹六人狂喜,再次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赵锋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平身,目光再次转向那六名学生。
“诸葛昀、叶文谦、黄崇、秦骁、韩彻、李牧云!”
“随军历练,表现优异,皆是可造之材!”
“孤决定,破格任用!”
一连串的任命,从赵锋口中说出。
六名刚刚毕业的学生。
竟无一例外,全部被任命为郡一级别的要职!
这彻底跳过了正常的官阶晋升!
六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巨大的惊喜砸得他们头晕目眩,随即便是无尽的狂喜。
“学生……叩谢王上天恩!定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六人激动得涕泗横流,拼命磕头。
承运殿内,一片喜气洋洋。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封赏的盛宴之中。
赵锋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
他的声音,也瞬间转冷。
“该论罪了。”
简简单单六个字。
却像一盆冰水,从所有人的头顶浇下!
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刚刚还喧闹的大殿,刹那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笑容凝固在那里。
赵锋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缓缓响起。
“诸葛昀,秦骁。”
两人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们茫然地对视一眼。
怀着无尽的忐忑与不安,从队列中走出。
赵锋俯视着他们。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殿中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你二人,年轻气盛,贪功冒进。”
“致使我大楚三千精锐,枉死于敌军的埋伏!”
“可知罪?!”
第50章 来,你们跳舞助个兴!(3更!)
诸葛昀与秦骁二人。
更是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前一刻还沉浸在一步登天的狂喜之中。
下一秒,便被打入了无底深渊!
两人浑身剧颤,脸上血色尽褪。
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冰冷的白玉石地面,让他们的神智稍稍清醒。
“臣……臣……”
秦骁嘴唇哆嗦。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诸葛昀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强行冷静下来。
王上既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口,就绝不是无的放矢。
任何狡辩,都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他俯下身,将额头重重叩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臣,知罪!”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南征途中,臣与秦骁率偏师诱敌,初战告捷,斩首三百。”
“臣一时被小胜冲昏头脑,滋生傲气,未听劝阻,执意下令,率三千精锐乘胜追击。”
“最终,误入敌军预设的埋伏圈。”
“三千将士,血染山河,全军覆没!”
他没有丝毫隐瞒,没有半点推诿。
将那段足以让他懊悔终生的经历,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说完,他再次叩首。
“此战之败,全因臣一人贪功冒进,狂妄自大!与旁人无涉!”
“臣,罪该万死!”
秦骁听完也反应过来,同样重重叩首,嘶声道:“王上!主意是诸葛昀出的,但下令追击,臣也同意了!臣也有罪!请王上降罪!”
大殿之内,死寂一片。
众臣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南征大胜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场惨败!
不少文官看向诸葛昀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惋惜。
而张豹等军中将领,则是面色铁青。
那都是大楚的好儿郎!
就因为两个黄口小儿的傲慢,便白白葬送了性命!
一些官员窃窃私语。
“不过是三千人,南征大胜,俘敌数万,这点损失,瑕不掩瑜吧?”
“王上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然而,李伯智、夏侯昱等老臣。
却眼观鼻,鼻观心,神情肃穆。
王上要杀的,不是诸葛昀和秦骁。
而是军中,乃至整个大楚官场正在滋生的骄纵之气!
赵锋俯视着下方跪着的二人,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战场之上,任何一丝傲慢,都是对袍泽弟兄性命的漠视!”
“孤给你们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是让你们拿将士的命,去满足自己的虚荣!”
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殿中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意。
尤其是张豹、凌仓等刚刚受赏的大将。
更是心中一凛,额头渗出冷汗。
他们瞬间明白了王上的用意!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赵锋最后的判决。
那将决定两个天之骄子的命运。
赵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最终,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声音一顿,字字千钧!
“剥夺尔等一切新授官职!”
“贬为伙头营火兵!”
“入伍操练三月!”
“何时懂得何为敬畏,何时再来见孤!”
此罚一出,满朝皆惊!
伙头营火兵?
那是在军队中地位最低等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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