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她端着一盆热水,盆里的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显然是在等他起床洗漱。
明明隔着墙壁,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可这一刻,赵锋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勾勒出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四个女人各司其职,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种感觉,玄妙无比!
他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正在灶房门口忙活的叶芷怡见他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
接过了姹紫的做饭工作,让姹紫去伺候赵锋。
赵锋来到院中,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开始打起了州府将军拳法,姹紫在旁边纠错。
拳风呼啸,筋骨齐鸣。
一连打了三遍,直到浑身微微发汗,这才停下。
“相公,擦擦汗。”
陈卿舒端着早已备好的热水和布巾上前。
赵锋接过布巾,擦了把脸,在陈卿舒和姹紫的伺候下洗漱完毕。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准备用饭。
只是,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赵锋发现,除了林清月因为羞怯,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之外。
就连一向大胆爽利的陈卿舒和温柔的叶芷怡,今天也有些反常。
她们都低着头吃饭,目光躲闪,似乎不敢与他对视。
赵锋有些疑惑,心想难道是自己昨夜收了林清月,让她们心里不舒服了?
这不是你们默许的吗?
而且看她们的神情,又不像是在生气。
赵锋笑了笑,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怎么了?一个个都不说话。昨晚的事,我……”
他本想说自己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
话还没说完,陈卿舒就猛地抬起头,鼓起勇气打断了他。
“不是的,相公。”
她看着赵锋,小脸有些发白,语气里带着一丝畏惧,“只是……只是觉得,相公今天的眼神,好吓人!又尖又利,像针扎一样,我们……我们不敢看。”
叶芷怡和姹紫闻言,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眼神像针扎?
赵锋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看来是“鹰眼”和“感官追猎”叠加的效果。
因为自己还没能完全掌控,导致气机外泄,眼神的压迫感太强了。
他心中了然,闭上眼,默默收敛了那股外放的锐气。
再次睁开眼时,眸子里的锋芒尽数隐去,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平静。
果然,桌对面的三女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整个饭桌上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赵锋看着她们的反应,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
看来这锐利的眼神,以后倒是个不错的工具。
对付敌人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神失守。
对付不听话的婆娘时,估计也能让她们乖乖听话。
不错,当真不错!
第18章 长枪、五石弓、内甲!
接下来的几天,赵家小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自从那晚之后,赵锋就像是换了个人。
白天,他依旧打拳练武,将一身气力打熬得越发精纯。
可一到晚上,他就化身成了田里最不知疲倦的老黄牛。
目标明确——要在出征前,把这四块地都给耕了,最好能撒上种子!
一开始,陈卿舒她们还以为是相公要远行,临走前舍不得。
可一连几日,夜夜笙歌,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
到了第三天,四个女人白天走路都有些腿软。
看着赵锋的眼神,从原先的含羞带怯,变成了敬畏和一丝丝……恐惧。
尤其是林清月,她本就初经人事,哪里是这等猛虎的对手。
现在一到晚上,听见主屋的门响,就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
这日晚饭后,赵锋刚放下碗筷。
陈卿舒、叶芷怡、林清月,甚至连姹紫。
四个人很有默契地站起身,齐刷刷地对着赵锋福了一礼。
“相公,我……我们姐妹几个商量好了。”
还是陈卿舒胆子大,作为大妇,她硬着头皮开口,俏脸憋得通红:“您就要上战场了,需……需得养精蓄锐,保重身体。从今晚起,我们就不去主屋打扰您歇息了。”
赵锋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斜了她们一眼。
就这一眼,四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气,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他心里暗笑,这几天下来,总算是把这几个小娘子给收拾服帖了。
赵锋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行,今天休一天,明天继续!”
几女一听,连忙行礼感谢。
传宗接代是大事!
她们自然知道,所以此番提议能被赵锋体谅,也是更加爱这个相公了!
七日之期,转瞬即至。
赵锋按照约定,再次来到了赵铁锤的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铁匠铺的大门紧闭着,赵锋上前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赵铁锤那张布满血丝的脸探了出来。
他看是赵锋,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又迅速把门闩插上。
“跟我来。”
赵铁锤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几天没喝过水。
他领着赵锋穿过前院,直接进了那间昏暗的锻造房。
一进屋,一股灼人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屋子中央的锻造炉里,炉火烧得正旺,将整个屋子映照得一片通红。
而在锻造台上,一杆长枪的枪头正插在淬火的油槽之中。
发出“滋滋”的声响,升腾起阵阵青烟。
仅仅是看着那半截枪头,赵锋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赵铁锤没有多言,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匕,扔给赵锋。
“割开手掌,把血滴上去。”
赵锋拿着匕首,心里直犯嘀咕。
搞什么名堂?
这套路他在小说里见过不少,可现实里来这么一下,万一感染了破伤风,那可就搞笑了。
但他看赵铁锤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和不容置疑的神情,知道这恐怕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秘法。
他咬了咬牙,妈的,干了!
赵锋不再犹豫,握紧匕首,在左手掌心狠狠一划。
一道血口瞬间裂开,鲜血涌了出来。
他将手掌悬于枪头之上,殷红的血珠滴滴答答地落在滚烫的枪头上。
血滴瞬间蒸发,化作一缕缕血色的雾气。
赵锋感觉自己的血流得有点快,脑袋都开始发晕了,估摸着至少放了三四百毫升。
他脸色发白,刚想问够了没有。
赵铁锤沉声说道。
他指了指旁边的工作台,上面放着一小罐金疮药和干净的麻布。
赵锋赶紧走过去,笨手笨脚地给自己上药包扎。
就在这时,赵铁锤动了。
他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如铁水浇筑般的肌肉。
赵铁锤从水缸里舀起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下,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
随即,他握住了那根插在淬火槽里的枪杆,猛地将其抽出!
“嗡——!”
枪头带出一蓬滚烫的桐油,在空气中发出一声清越的蜂鸣。
赵铁锤大喝一声,抡起铁锤。
对着那依旧赤红的枪身,开始了最后的锻打!
“铛!铛!铛!”
每一次捶打,都仿佛敲击在赵锋的心脏上,他暗自嘀咕:“卧槽,比乱披风锤法猛多了!”
火星四溅,劲风呼啸。
赵锋站在一旁,包扎着伤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杆正在成型的长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滴了血之后。
他感觉自己和那杆枪之间,似乎建立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那不再是一件冰冷的兵器,更像是一个即将苏醒的伙伴。
不知过了多久,赵铁锤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将锻打完成的长枪,整个浸入了旁边巨大的淬火水槽中。
“嗤——!”
巨量的白色蒸汽轰然升起,瞬间弥漫了整个锻造房。
当蒸汽散去,赵铁锤将长枪从水中取出。
那一刻,整个屋子的光线,似乎都被这杆枪吸了过去。
它通体呈现一种深沉的暗色,枪刃却泛着幽幽的寒光,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
枪身上,有着无数次折叠锻打留下的、如流水般的细密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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