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铁头龙
重型狙击武器发出沉闷的咆哮,特制的穿甲弹轻易撕裂了血使们仓促撑起的邪力护盾,带起一蓬蓬血花!
惨叫声此起彼伏!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血使和邪教徒,此刻成了被收割的麦子,成片地倒下!
血使首领目眦欲裂,疯狂挥舞双臂,凝聚出厚厚的血盾抵挡着攒射,怒吼道:
“突围!从东面走!”
他看出东面的火力似乎稍弱一些。
残余的几名血使跟着他,如同困兽般朝着东面墙体猛冲过去!
就在他们即将撞上墙体的瞬间。
那面墙壁猛然向内炸开!
碎石纷飞中,一个高大如铁塔般的身影,如同战神般挡在了缺口处!
他甚至没有穿戴外骨骼装甲,只是戴着特制的格斗拳套。
他看着冲来的血使首领,眼神漠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此路不通。”
简单四个字,却带着千钧重压!
血使首领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远胜于自己的磅礴气血,眼中终于闪过绝望,但旋即被疯狂取代:
“一起死!”
他燃烧全部精血,身体仿佛膨胀了一圈,化作一道血影,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扑向重岳!
重岳只是简单直接地一拳轰出!
没有炫光,没有技巧,只有最纯粹的力量和速度!
拳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音爆!
拳与血影碰撞!
血使首领周身凝聚的血色邪力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破碎!那只拳头毫无阻碍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密集响起!
血使首领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后背对应位置猛地凸起一个拳印的形状!
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重岳,然后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软软倒了下去,生命气息瞬间消散。
一拳,瞬杀凝血境巅峰的血使首领!
剩余的血使彻底崩溃,很快就被四周倾泻的火力彻底淹没。
战斗迅速进入清扫阶段。
谭行从车间里走出来,甩了甩手腕,看着满院的狼藉和正在补枪确认的警备司队员,吹了声口哨:
“效率挺高啊。”
重岳走到他面前,丢给他一小瓶高能量营养液:
“表现不错。够疯,也够滑头。”
谭行接住,拧开灌了一口,嘿嘿一笑:
“大佬过奖,主要还是您布局精妙,我就是个跑腿卖笑的。”
谭行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
他握住嵌在消防栓上的刀柄,猛地发力,“嗤”的一声,将那柄名为“黑霆-疾”的长刀拔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刀刃上那几处缺口,满脸肉疼,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血使尸体,默默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二十一……三十八!”
“嘿嘿,三十八个,一个没跑,整整齐齐!”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耳麦中,传来重岳沉稳的声音:
“走吧。闹出这么大动静,苏天豪那边,也该坐不住了。”
“哈?为啥?”谭行挑眉。
这时,灵瞳清脆的笑声插了进来:
“你们小区门外围着的那些眼线,刚才全撤了!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谭行若有所思:“哦?那接下来……”
重岳的目光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冷声说道:
“接下来,你该‘回家’了。消息我已经散出去了,警备司‘接到线报’,成功全歼了一伙邪教徒。
苏天豪现在恐怕已经知道你和我们联手了,我也要激活埋在鼎峰的内线,是时候查清楚,苏天豪为什么对那块血晶……如此感兴趣。”
谭行一听,顿时眉梢一挑,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这么说没我啥事了?那我可回去补觉了!”
“嗯。”重岳的回应简短有力。
“对了,大佬!”
谭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带上几分难得的正经:
“这事儿……能不能在这四天内搞定?今天都周三了,下周一我还得去参加集训,耽误不得。”
重岳的目光从满地尸体上移开,看到年轻人此刻的神情,他沉稳应道:
“放心。四天,足够了,回去等下一步消息。”
当谭行回到春等小区,他几步冲上五楼,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目光就急不可耐地扫向走廊尽头.....
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连漆皮都没掉一块。
他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笑骂一声:
“妈的……老子家的门,总算还在!”
他是真的被鼎峰那帮逼搞得都有点PTSD了
一夜长眠,来到星期四,还在床上的谭行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眯着惺忪的睡眼摸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没好气地划开接听,嗓子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兄弟,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你谁啊?”
谭行的耐心基本为零。
“我苏大啊!”
谭行瞬间清醒了大半,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你从哪儿搞到我号码的?”
“哎,这你别管了。”
电话那头的苏大语气倒是轻松:
“怎么样,出来坐坐?”
“坐你大爷!”
谭行直接气笑了:
“你他妈是一大早假酒喝多了还没醒吧?你们老板正满世界找老子,我现在跟你出去坐坐?你当我傻逼吗?”
“没事!我偷偷出来的!谁都不知道!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谭行闻言,浑身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全无。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抄起床边的横刀,几乎贴着门板压低声音吼道:
“你他妈找死??!”
门外竟然真的传来了苏大带着笑意的回应,隔着门板显得有些闷:
“慌什么?说了是偷偷来的,没人盯梢!快开门,有事和你谈....对你我都有好处!”
谭行眯着眼凑近猫眼,仔细向外打量....确实只有苏大一个人,那家伙甚至还对着猫眼咧嘴笑了笑。
他心下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咔哒”一声拧开了门锁。
同为凝血境,谭行自问不虚任何人。
更何况,如果苏大真能在警备司层层布控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摸到他门口……那他有这本事,他也认了。
谭行瞅着这门,越想越觉得它像个气氛组选手...存在感十足,但真出了事,毛都没用。
谭行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那把显眼的横刀就那么随意地扛在肩上,他斜倚着门框,语气不耐:
“有屁快放!找你爹我啥事?”
苏大闻言也不恼,反而咧嘴一笑,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然。
他径直绕过谭行,打开冰箱,摸出一罐冰镇的橘子汽水,“啪”地一声拉开拉环,仰头就“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
直到一口气喝掉大半罐,他才满足地长叹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嗝。
他抬手抹了把嘴,这才扭头看向谭行,脸上带着点惯常的野气:
“妈的,在荒野里啃干粮啃得嘴都快淡出鸟了!一出来就光来你找麻烦,连口带气儿的甜水都顾不上喝!”
谭行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吼道:
“你他妈当这是自助餐呢?!一瓶一百块,掏钱!不掏钱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被干脆利落地拍在桌上。
苏大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别激动嘛,兄弟!钱照付!咱们坐下聊聊正事。”
门“咔哒”一声关上。
谭行依旧扛着刀,没请苏大坐,自己先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客厅唯一的破旧沙发上,抬了抬下巴:
“钱收了,有屁就放。说完赶紧滚蛋,看着你老子就想起你们鼎峰那帮杂碎的嘴脸,晦气!”
苏大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那小板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嘿嘿一笑,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混不吝,反而透着一丝精光:
“行,兄弟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弯子。昨天,鱼峰区老厂房那边,动静不小啊。”
谭行眼皮都没抬,拿着刀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关我屁事?警备司打击邪教徒,新闻都快出来了。”
“新闻只会说打击邪教,可不会说干掉了三十八个血使,更不会说领头的那个凝血境巅峰,被人一拳就打爆了胸口。
”苏大慢悠悠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谭行。
谭行敲击刀鞘的动作停都没停,反而嗤笑一声:
“哟,消息挺灵通啊?怎么,你们鼎峰是开殡仪馆的?死了人都得先去你们那报个到?”
“兄弟,别装了。”
苏大收敛了笑容,身体微微前倾:
“酒吧是你挑的事,老厂房是你引的路。夜游神的人出手扫尾。
现在全北疆市有点渠道的,谁不知道你谭行抱上了警备司的大粗腿,联手做了个局,把散布在北疆市血神教的人连锅端了!”
谭行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看着苏大:
“所以呢?你是来替血神教兴师问罪的?就凭你一个?”
“那没有的事情,那帮杂碎,关我屁事!我说了,我是偷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