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嫂子,我这么晚来找大茂哥,也是迫不得已才想来麻烦您二位的。”
娄晓娥对秦京茹的冷淡依旧未减,她轻抚着指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一口一个大茂哥,叫得可真亲热。别忘了,你们只是简单的上下级,正式场合该称他为许副主任才是。”
“我说的可对,许大茂?”
许大茂面露尴尬,却也只能勉强应和:“是是,您说得对……”
秦京茹闻言,脸色瞬间黯淡,先是幽怨地瞥了许大茂一眼,随即仿佛恍然大悟般,轻声细语道:“嫂子言之有理,是我逾越了,往后定当注意分寸,及时更正。”
娄晓娥敲打了一番秦京茹,她见好就收,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轻声道:“嗯,这才对嘛。有啥事就直说吧,晚了怕孩子醒了闹腾。”
秦京茹连忙点头应和:“好嘞,嫂子、许许主任。是这样的,棒梗那孩子不是要响应号召去上山下乡嘛……”
于是,她便一五一十的跟许大茂这两口子,把棒梗要反悔去下乡的事给说了一遍。
许大茂与娄晓娥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惊愕不已。这等离奇之事,竟也能发生?许大茂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质问:“秦京茹,你们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等大事,怎可轻易反悔?”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继续说道:“你们甭打我的主意了,找我也没用。回去告诉贾大妈和棒梗,最好安分守己,别想整幺蛾子。否则……”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人不寒而栗。
秦京茹面露苦涩,“大许主任,其实我也不同意,奈何,贾家婶子这人她胡搅蛮缠,再加上棒梗这小混蛋,在我面前撒泼……我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棒梗是我姐的命根子,万一他出了事,我今后怎么跟我姐交代……”
许大茂听得眉头紧锁,他如今生活安稳,最不愿与贾家这等人家有所瓜葛。
至于棒梗的境遇,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这小子本就品行不端,去年春节,还胆大包天地偷了他家备好的年货花生,这笔账他至今还记在心里,未曾找其清算呢!
若换作贾张氏上门求助,许大茂定会对她们家的琐事不屑一顾,直接拒之门外。
然而,此番竟是秦京茹亲自出面相求,许大茂的态度便大不相同,难以直接回绝。秦京茹姿色出众,甚至超越了年轻时的秦淮茹,其美貌令人难以抗拒。
许大茂对秦京茹早已心生觊觎,只是碍于娄晓娥的严密监视,才未敢轻举妄动。
试想,若非娄晓娥看的紧,以许大茂现今的地位与手段,或许早已将秦京茹揽入怀中,成就一番风流韵事也未可知。
“嘶!这事儿可不好办呐!秦京茹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让我再仔细琢磨琢磨,瞧瞧能否能想出来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秦京茹一听这话,心中便明了许大茂并未当场回绝,这在她看来已是颇为难得的局面。
她暗自思量,至少自己已尽力为棒梗的事寻求援手,即便最终未能如愿,棒梗仍难逃下乡的命运,但贾家也无从再对她多加责备。
如此一想,秦京茹心中稍感宽慰,毕竟她已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在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中,她所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所能,为身边的人谋求一丝转机,至于结果如何,便只能顺其自然了。
“好的,许主任,那就麻烦您了,不管这事成不成,我秦京茹都会感谢您!”
娄晓娥赶紧说道:“用不着,你们家今后少来麻烦我们家就成了!”
许大茂看了一眼娄晓娥,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呀,秦京茹我们都是一个院的,又是同事,就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见外话了。”
这对夫妇送走了秦京茹后,迅速将房门合上,屋内随即陷入一片宁静,他们准备就寝。
“许大茂,你当时直接回绝她不就省事了?为何还要应承下来,插手这种麻烦事?你就不怕到头来,自己反被牵连,惹上一身不必要的麻烦?”娄晓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语气中透露出对许大茂决定的质疑。
“晓娥,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在充大个,实在不成就把棒梗给打发到刘家庄去……”
“去刘家庄?”娄晓娥就闹不明白了,去如今的刘家庄那也能叫下乡?
…………
这一天,天气难得很好。
京城的天空,即便是“起风后”也没断了鸽子与哨音。
这两年,京城人走的走,下乡的下乡,显出热情萧条的说不清的一种空落,这时鸽子便常常是人们或仰望或出神的对象。
早晨,黄昏,鸽子飞在霞光里,房脊上,身体倾斜的姿态,感光,倏忽之间的变化,重新感光,特别还挂着哨,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来来回回都让人有一种什么也没变的感觉。
当然,出神是一回事,养鸽人又是另一回事,实际上在哨音与霞光之中,放鸽人是有竞争的。
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竞争,就是谁能把别人的鸽子招到自己的鸽群里。
比如鸽子有时会三五成群掠过南锣鼓巷附近四合院的上空,这时如果这些四合院里也养鸽子,就可以放鸽子看能不能把飞翔的鸽子一下子招下来。
95号四合院里不养鸽子,但却有几个小孩子有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想用鸡把鸽子给招下来。
因此,娄晓娥闲来无事养了几只鸡,其中一只小公鸡特别漂亮。
那养的漂亮的但比起鸽子还是显得笨得多的小草鸡,便被棒梗为首的小孩子们偷偷地派上了用场。
哨音临近,越来越近了,棒梗就死死抓住的漂亮的小草鸡,说时迟,那时快,一下把这只小草鸡扔上天。
小草鸡有时扑腾到房上,有时直接下来,虽然这些小孩子们也心疼那只小草鸡,但也真希望它招下一两只鸽子。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连续丢了好几次,这只原本精神头十足的小公鸡,便被折腾的有些焉头耷脑的了。
在屋里听见动静儿后的娄晓娥,她暗叫不好,赶紧放下熟睡的儿子,出门查看。
果然,鸡笼子的那只小公鸡又不见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棒梗干的,因为同样的事这小混蛋干过好多回了。
“棒梗!”娄晓娥的怒喝如惊雷划破空气,瞬间让周遭嬉戏的孩童四散奔逃。
年近十六的棒梗,已是个身形挺拔的半大少年,却在瞥见娄晓娥的瞬间,如同受惊的兔子,丢下手中紧攥的鸡,拔腿狂奔,留下一串慌乱的足迹。
娄晓娥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胸中怒火熊熊,仿佛能点燃整个院落。
夜幕降临,许大茂踏入家门,迎面便是娄晓娥满腔怒火的质问:“许大茂,你竟还念着帮那棒梗?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话放这儿,他别想让咱们家帮忙。最好将他打发远远的,我眼不见为净,一刻也不想再受他气!”言罢,她转身,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许大茂怒火中烧,他本就心胸狭窄,此番更是对棒梗怀恨在心,彻底将其视为眼中钉。
…………
本以为能逃避的棒梗,最终还是接到了下乡的最终通知。
别的知识青年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积极模样,棒梗却是一副死了亲爹一样的阴郁表情,他们就此一起坐上了西去的绿皮车。
六九年的四月初,十六岁的棒梗和五名京城知青一起来到了S北的沙梁坝大队。
他们一行六人都是六八届初中毕业生,年龄最小的棒梗十六岁,最大的十七岁。
这六名京城知青中,就刘玉兰、冯招娣两人是女生,其他四人都是男生。
沙梁坝大队是陕北地区较为贫穷的地方,那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典型的黄土高坡。
赶上大风天气,黄尘漫天,眼睛都睁不开,气也不敢喘。当时那里流行一段顺口溜:沙梁坝,黄土坡,坡上不长草,窑里虱子多。挑水要翻三道梁,一年四季没见过白面馍……
这时的沙梁坝大队只有五十多户人家,总共二百多人,组成了一个生产队,大队书记孙玉粱兼任生产队长,生产队会计叫刘明礼,保管员叫孙建明,这三人就是沙梁坝大队的领导班子成员。
六名京城知青是孙支书和王会计赶着两辆毛驴车,往返三十里路从公社接回来的。
因为事先接到过公社的通知,知青们居住的地方早就安排好了,四名男知青住大队部左边那孔土窑,两名女知青住大队部右边的那孔闲窑,这六名京城知青算作一个集体户,在一个锅里吃饭。
因为京城来的知青都不会做饭,队里临时安排一名社员教知青们做饭。
满怀信心和激情来到了沙梁坝大队,看到那里的荒凉和闭塞,棒梗他们都哭了。
谁也没想到,新夏国都成立了二十年,作为革命老区的S北竟是这般模样。
好在沙梁坝大队的乡亲们都很热情,特别是孙支书,为了安排好知青们的生活,跑前跑后,操了很多心,受了不少累。
来到沙梁坝大队的第一顿晚餐是在男知青的窑洞里吃的,做饭的是孙支书的婆姨和孙支书家的大女子孙玲玲。
晚餐很简单,一碗酸菜炖粉皮,半碗咸菜丝,一人一碗菜汤,主食是玉米面和少量黑豆面掺一起蒸的馍。
因为这时知青们的国库供应粮要几天后才能到公社粮站领取,孙支书先让保管员从队里的库存中称出来十五斤玉米和三斤黑豆,头一天就磨成了面。
知青们吃的酸菜和咸菜还有那一点黑豆油都是孙支书从他家拿来的。
第一个夜晚,知青们几乎都没合眼,虽然是旅途劳顿,可他们躺在黑洞洞的土窑里,怎么都睡不着,心中的那种失落、那种苍凉,真的是用语言难以表达。
四月的陕北,乍暖还寒,中午的阳光明亮又温暖,站在阳光下晒一会,就会有汗津津的感觉。
到了早晚,还会感到凉丝丝的。春耕备耕生产刚刚开始,农活还不是太繁忙,知青们天天跟着社员们到山上刨挖地头,修修地畔,给那仅有的几亩冬小麦松土保墒,干一些力所能及的零星活。
每天的早晨,还有一项艰苦的任务,那就是到三里路以外的郭家沟挑水。
每年的四月到六月份,沙梁坝大队沟里的水井就会干涸,水窖储存的水也基本用尽了。
要是冬季能下两场大雪,社员们把积雪堆满水窖,至少一个半月不用去挑水。
六八年的冬季就下了两场小雪,六九年的春天也就闹起了水荒。
挑一趟水要翻三道山梁,往返六里路,上坡下坡不说,道路崎岖坎坷,很不好走。
当地的壮劳力挑一趟水要一个小时,知青们挑一趟水要一个半小时。
有一天,棒梗和一名知青了一副水桶去郭家沟挑水,回来的路上,他俩真的是走几步歇一歇,一路歇了不知有多少次。
当他俩一人挑着两半桶水来到村头时,棒梗腿发软,一个趔趄摔倒了,两只水桶里的水全部洒在了地上。
棒梗急忙爬起来,看着两只空水桶呜呜大哭。
第409章 托关系 找门路
之后的日子里,棒梗等人就渐渐地适应了挑水的生活。
因为挑水实在辛苦,他们刷牙洗脸不舍得浪费,都是一人只用一茶缸水。
再后来,六名知青就明确分工了,男知青们负责挑水拾材,女知青负责做饭洗衣。
到了春耕春播的大忙季节,可就累坏了这六名大城市里来的知青们,他们打小没干活这么重体力活。
什么挑粪抬筐,拉犁耕地,拉耧耩地,一天下来,别说让他们做饭了,就连让他们吃饭他们都懒得端碗。
好在知青们有国库供应粮,不用挖野菜,不用为吃饭发愁。
经过了春耕春播,经历了秋收秋播,农村最苦的劳动知青们基本都体验过了,他们几个人也慢慢适应了这里地艰苦生活环境,挑水挑担也非常熟练了。
沙梁坝大队虽然也播种冬小麦,可坡地干旱,冬季会有很多麦苗被冻死,一亩地的产量很难达到一百斤,遇到冬季干旱,有时连麦种都收不回来。
所以啊,沙梁坝大队很少种小麦。
知青们第一年有商品粮,每个月还有一点白面,当地的老乡们,除了年三十的那顿饺子和大年初一吃顿白面馍,平时根本就吃不到白面。
知青们每次吃白面馍,都会给村里的娃娃和老人送去尝一尝。
转眼就到了这年的初秋,知青们的口粮眼看就断顿了,其他人正在发愁的时候。
棒梗却没有坐以待毙,他立即把跑去大队部,这个情况告诉了孙支书。
孙支书说队里就有一点麦种和备用的春播种子,并没有多余的储备粮。
好在那时田间的红薯叶和马齿苋还有一些野菜能充饥,还不至于挨饿。
秋收前的那几天,知青们彻底断顿了,就在知青们为无米之炊发愁时。
孙支书背着半袋子玉米面端着十来个鸡蛋来到了知青集体户,笑着说:“这些玉米面你们先吃着,再有十天半拉月新粮就下来啦,就算再难,有乡亲们在,绝对不会让你们挨饿。”
看着孙支书背来的玉米面,棒梗心里有些震撼,他打小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想不到,有人在自己家还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却在想着别人,于是他说:“孙支书,您把玉米面都给我们送来了,你们一家人吃什么呀?”
孙支书笑了笑说:“我家够吃,我家够吃。”
第二天中午,棒梗和刘玉兰去孙支书家送面袋子。
见孙支书一家四口人在吃午饭,发现他们一家人吃的却是菜团子,喝的是玉米面稀粥,那粥稀的都能照出人影。
看到那一幕,刘玉兰感动的当场都流泪了。
而棒梗,心里也是不敢置信地道看着眼前的一目,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宁愿自己受苦也要照顾别人。
其实,棒梗他们几个知青们不知道。
他们这些知青们的人均口粮在沙梁坝大队是最高的,他们的口粮比普通社员家要多三分之一。
只是知青们不会合理安排用粮,才导致了粮荒。
社员们春天就开始挖野菜吃野菜,什么米蒿、荠菜、灰灰菜、马齿苋都吃,能晒干的还晒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初夏的洋槐花、榆树叶也要掺合玉米面蒸菜馍,就连秋天的萝卜缨子、红薯叶子等也都晒干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正是因为这样,乡亲们才不会挨饿。
这年秋后,有两名跟棒梗同期而来的知青选择应征入伍离开了沙梁坝大队。
临离开沙梁坝前,他俩和棒梗等人一起又到村前的沟里看了看社员们吃水的那眼水井,大家早就有心把那眼水井往深里挖一下,可下面都是坚硬的岩石,尖镐和老镢头根本无法刨挖。
乡亲们的吃水问题,一直是知青们最想解决的大事情。
有来必有往,随着两位熟稔挚友的离去,沙洲坝又迎来了几位新面孔。
鉴于棒梗等人在队伍中的资深地位,加之他们作为仅存的两名男性知青,自然而然地,棒梗被推举为这群知青的领头人,肩负起队长的重任。
…………
69年12月,作为刚下乡不久的“知青”易援朝,就从农村应征入伍到夏国人民解放军京城卫戌区警卫二师,成为一名光荣的夏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当然,易援朝能够加入警卫二师,与刘之野的鼎力相助密不可分。
刘之野夫妇对这小子青睐有加,但易援朝的到来,并非全然出于他们的私情。他本身便是个出类拔萃的小伙子,心地纯良,学业优异,只是命运多舛,学业被迫中断。
易忠海为了儿子易援朝的前途,不惜放下身段,亲自上门请求刘之野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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