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诸天从笑傲开始 第9章

  说罢,递过去几本书册,再道:

  “今早刘贤弟便让老夫将《回风落雁剑》剑法和《雁行功》、《穿云纵》轻功转交给你,其中也有我的《黑血神针》,至于其他的一些武功,想来你也看不上。”

  “如我所练的内功,就比《镇岳诀》差了不少。”

  “本想等二位远赴海外之时,再讨要诊金,不想曲前辈竟先给了。”

  温良接过秘笈,很是满意的道:

  “现今得了曲前辈的独门暗器,衡山派三大绝技也得其二,别说还有我最为喜爱的轻功,就此别过吧。”

  “过不了多久,你和刘三爷便能心想事成,归隐江湖,不再被俗事所扰。”

  白衣少年说完,就带着林平之迈步离去。

  曲洋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想到这几日的相处,先是那走一步,算十步的才智,然后是闹的江湖大乱,血流成河也丝毫不在乎的性子。

  他忍不住的喊道:

  “小友,今后别忘记入江湖的初心,更要记住自己只是一个大夫。”

  却见远处的白衣少年随性的摆手回应。

第14章 所以,焉能不恨这造成江湖大乱的罪魁祸首

  三日后。

  两个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漫步在街道纵横交错的福州城内。

  只听已有不少的江湖人,都在谈论几日前衡山派刘三爷所召开的金盆洗手大会。

  当日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率领众多嵩山派精锐弟子阻挠刘正风洗手归隐。

  言他勾结魔教东方不败,想要倾覆江湖正道,刘正风则怒斥是在栽赃陷害,等费彬又说他与曲洋大魔头结交,其愈发的怒不可遏。

  直言嵩山派满口胡言,还说那位左盟主是不是五岳盟主坐久了,从而有些昏聩。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一触即发,险些就要动起手来,还好华山掌门岳不群和恒山定逸师太先后站出来打圆场。

  都说谁不知道刘正风向来洁身自好,表里如一,乃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可能是左盟主被小人蒙蔽,错怪了好人。

  接着刘正风肃声道,捉贼捉赃,捉人拿双,若是再这么毫无证据的血口喷人,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嵩山派若真有刘正风勾结曲洋的证据,那便不会想暗中挟持刘府妇孺,欲行威逼之举,而费彬为避免五岳剑派离心离德,还有影响到自家门派在江湖上的威望,只好暂且作罢。

  但依旧不允刘正风金盆洗手,说什么都要等一切真相大白,才肯让他归隐。

  刘正风也言,他更不想不清不楚的归隐,就在衡阳城内一直等着,等到真相大白之日,等到左盟主前来赔罪之时,才肯再次召开金盆洗手大会。

  当时的费彬一听,怒极反笑,着实没想到衡山派这个最为风雅的诚挚君子,何时竟变的如此不要脸皮。

  最后,双方不欢而散,此次金盆洗手大会也不了了之。

  那两位中年人听完这些逸闻趣事,便在街道中东一转,西一弯,奔出二里有余后,在一座石桥之侧,转入了一条小巷,步入一座老宅。

  在其中一个人的带领下,直奔后院的一间佛堂,只见房内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达摩老祖背面,描写的是他面壁九年的情状。

  佛堂靠西处,则摆放一个极旧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

  肤色略白的中年人朝面色蜡黄的中年人道:

  “先生,你既说《辟邪剑法》记载在我曾祖袈裟上,那便多半不在地窖,反而是这间佛堂最有可能。”

  蜡黄中年也就易容后的温良四处打量了一番,便将眸光落在悬挂的图画上,再顺着图中达摩右手食指指向的屋顶看去。

  林平之见状,当即反应过来,就见温良提纵而起,等跃下地后手中已多出一件红色袈裟,隐约可见袈裟之上写满了无数小字。

  “也不知你家老宅是否被人发觉,此地非久留之地,快把袈裟揣好。”

  林平之赶紧将袈裟折叠,贴身放进衣袍内,再与温良朝福州城外走去。

  ......

  滔滔闽江,纳百川之水,从闽北可直奔福州城,遇螺洲岛而分南北两支,北支仍曰闽江,南支曰乌龙江,双江至马尾罗星塔下,再次合流,始为马江。

  闽江口上溯到金刚腿下,有一港口名曰太平,当年郑和下西洋船队便在此驻泊候风。

  却见海岸不远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三桅帆船,甲板上站着两人,赫然是温良和林平之。

  “好了,花上两日的时间,总算是将半部辟邪剑谱抄写三百份。”温良十分舒爽的伸了一个懒腰。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把剑谱散布到江湖各处?”

  “你啊,平日里记得多动脑子,怎么如此之快就忘记自己家是做镖局的。”

  林平之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发现自己问出了一个蠢到家的问题。

  “三百份剑谱,找一些镖局专门给各地的酒楼茶馆送,那么无须多久,江湖定然会彻底热闹起来。”

  温良轻笑一声:

  “想来我们用塞北明驼木高峰的名号让镖局走镖,事后哪怕苦主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最喜急人之难,扶危解困。”

  “先生,如此坑害不相干的人,是不是不太好?”林平之提议道:

  “要不还是找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其实我本来想用田伯光的身份,可谁让仪琳小师父太过天真无邪,怕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田伯光已经死了。”

  温良见林平之犹豫不决的神色,不禁失笑:

  “没想到你还真信了,木高峰此人品性低下,恶名昭著,阴险毒辣,在江湖无甚好名声,为人还心胸狭窄,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

  “过后我俩也不需过多装扮,只因他不仅相貌丑陋,还是一个驼背,对于装驼背你应该不陌生吧,你再戴一个遮面斗笠,便是活脱脱的木高峰。”

  “咱们分头行动,让多家镖局将剑谱散布出去,最后,再以木高峰的身份放出去一个消息,就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真正的辟邪剑谱。”

  “岂料被卑鄙无耻的余沧海偷袭暗算,以致身受重伤,还被抢走半部剑谱,”

  “因下不了狠心修炼,也为报复余沧海,特此广传手里的半部剑谱,只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温良顿了顿,颇为自得的道:

  “呵呵,我说这些还真跟木高峰的性情甚是相符。”

  “万一木高峰也得了我们散布的半部剑谱,还练《辟邪剑法》,不就露馅了吗?”林平之忧心道:

  “先生此前就说过,天下习武之人,任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如何高强,一见到这剑谱,决不可能不会依法试演一招,试了第一招之后,决不会不试第二招,试了第二招后,更不会不试第三招。”

  “不见剑谱则已,一见之下,定然着迷,再也难以自拔,非从头至尾修习不可,就算明知将有极大祸患,那也是一切都置之脑后了。”

  温良慢条斯理的道:

  “练了就练了,他可是木高峰,本就是品性低下,不顾信义之辈,说的话怎么可能全是真的。”

  “对于这种品性,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话语,方能真正的取信别人。”

  “到了最后,木高峰再怎么辩解,也只会越描越黑,说不准哪日就被众多修炼了《辟邪剑法》的人围杀。”

  “为何?”

  林平之面露不解。

  “剑谱虽好,但终究是太过凶恶,或许大部分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修炼,可总有一部分人会因时局被迫去修炼。”

  温良轻描淡写的道:

  “所以,焉能不恨这造成江湖大乱的罪魁祸首。”

第15章 那便很好,过后就带你去做一件新鲜有趣又刺激的事

  七日后。

  江湖之中掀起轩然大波,却是一门能纵横黑白两道无敌手的绝世剑谱,引得江湖纷乱不休。

  首先没想到武林中名声赫赫的《辟邪剑法》,竟凶恶到需要自宫才能修炼,其次更没料到塞北明驼气性这般大。

  着实是让心胸狭窄的一面压过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一面。

  或许是因为暗地里也修炼了此功,这才抱着自己没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念头,将剑谱散布了出来,顺势还能让偷袭重伤自己的余沧海没好日子过。

  再有,就他丑陋至极的身形样貌,外加年岁也不小了,不自宫留着又有何用,显然是修炼了《辟邪剑法》,武功大进,方才敢如此行事。

  几百份的半部辟邪剑谱,立时让整座武林暗流涌动起来,更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正如暴风雨来临前夕,总是异常的平静、祥和。

  太平港,三桅帆船上。

  林平之手拿一只信鸽,见温良从船舱内走出,便道:

  “先生,曲前辈传信,说诸事已毕,他日再难相逢,想送你一件临别礼物。”

  “我向来不贪心,该收的诊金都已收了,何需他什么临别之礼。”

  林平之听后,便放飞手中信鸽,道:

  “先生,江湖中的那些大派掌门若是得到辟邪剑谱,真的会去修炼吗?像余沧海这种奸恶之徒,在大派之中应该是极为少见的吧。”

  温良笑道:

  “武功越是高明的人,越是难以抵御剑谱的诱惑,只因寻常人只看到速成之效,练个三五月,便可成为江湖一流剑客。”

  “那些本就是高手的存在,则无法抵御剑谱蕴含的无比神妙的武学至理,如老饕餮忍受不住美食的诱惑。”

  “是以若没有非凡的定力,便会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

  “这几日以来,我看先生时常翻阅辟邪剑谱.....”林平之略显迟疑的开口。

  “放心,我的定力说不上有多深,但也不至于如此浅。”温良笑呵呵的道:

  “我只是在琢磨能不能把这门剑法来个废物利用。”

  他沉吟半响,悠悠道:

  “若不自宫,欲火如焚,登时走火入魔,僵瘫而死,此功以服躁药,生热气行功,再以自宫之法,切断欲念,让体内阴气自然生发,压制纯阳内力的燥热反噬。”

  “你说我要是反其道而行之,逆修辟邪的话,会修成一门什么样的武功?”

  林平之急忙道:

  “万万不可,哪怕我武功低微,也知晓走火入魔之说。”

  “走火入魔?瞧不出你还挺有见识的。”温良淡笑一声:

  “然唯有那些内功精深者,才配去走火入魔,像我这种内力微薄之人,哪怕走火,也不过是气血不畅,最多再吐一两口血。”

  “作为一名大夫,这点小伤自然是不在话下。”

  他说干就干,展露极强的行动力,立即就在甲板上盘膝而坐,凝神静气,开始逆练辟邪。

  七八个呼吸间,温良脸色渐白,忽地睁开双眼,吐出一口血。

  林平之忧心忡忡的喊道:“先生!”

  温良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喂了一粒白云熊胆丸,道:

  “无碍,只是所练内功的真气与逆练辟邪的真气相冲,凭我如今的武学修为,终究是有些异想天开,或许找一个武学宗师......”

  他眸光略深,轻道:

  “应是找一个精擅《辟邪剑法》的武学宗师,能助我想出逆炼之法。”

  林平之闻言,脸上流露不明所以的神色。

  “这些时日,没让你修炼内功,便因那门吸人内力的武功,就需体内无任何内力真气。”

  温良站起身:

  “我们先乔装打扮一番,便靠岸驾马车去临安西湖。”

  林平之略有所思,猜想那门可以吸人内力的武功,大抵就在临安。

  半个多时辰后,两名平平无奇的中年人驾驶马车走在福州官道上。

  近些时日,由于林家辟邪剑谱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福州城又热闹不少,都说剩下半部剑谱在余沧海手上,可余沧海却矢口否认,更在江湖上放言,此乃栽赃陷害。

  因此,就有一些没得到剑谱,又能狠下心的江湖人士想来福州城碰一碰运气,看是否能寻到另外半部剑谱。

  肤色略白的中年人也就是林平之,正在驾驶马车的途中,突见一道十分眼熟的倩影,马上对身旁的温良道:

  “先生,你快看前方!”

上一篇:大荒守夜人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