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诸天从笑傲开始 第23章

  便趁机携带平一指的医书来梅庄,想从中探知一些消息,为救父做准备。

  “自我爷爷退隐江湖后,我便来了西湖梅庄。”曲非烟走到任盈盈面前,道:

  “送医书这等小事,应该惊动不了任姐姐的大驾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爱音律,听闻温右使极擅此道,便想过来见识一番。”

  “唉,其实温某根本没答应做什么神教右使,怎么大家都一副默认的架势。”温良略显无奈的道:

  “我听非烟说过你,前任教主任我行独女,现任神教圣姑,乃东方教主之下第一人,你是来救父的吧。”

  任盈盈瞳孔微缩,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又听白衣少年道:

  “非烟说你决断明快,聪慧通透,哪怕执掌日月神教的生杀大权,却也是一点不贪图权柄高位,常怀淡泊名利之心,是个甘愿隐居陋巷的奇女子。”

  “怎么今日如此冒失,竟孤身犯险,你难道不知你一旦也失了自由,便再无救出自家父亲的可能。”

  “温右使何意?”

  任盈盈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见你父亲。”温良负手离去。

  任盈盈望着白衣少年的背影,不禁看向面前的曲非烟。

  “任姐姐,七哥这人聪明的很,你就别想瞒他了,且任伯伯现今性命无忧,你可以暂且放下心来。”曲非烟有些犹豫的道。

  旋即,任盈盈眼神一凝,快步跟上白衣少年,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幽静的小院外。

  “任老先生,小子又来看你了。”

  突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院外:

  “哼,老夫如今不但功力尽失,又被你窃取了《吸星大法》,已成毫无利用价值的废人,你何必还这般惺惺作态。”

  温良推门而入,便见院内坐着一名黑发白肤的老者。

  “任老先生,都说了不知多少遍,若不是有温某,你还被囚禁在西湖地牢之中。”

  “小子,要不是因为你,老夫也不至于被毒......”

  任我行话还没说,一看到白衣少年身后的淡绿衣衫的少女,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满脸动容的开口:

  “盈......盈!”

  “爹!”

  任盈盈不复方才的端庄优雅,快步投入任我行的怀中。

  温良对身旁的曲非烟道:

  “瞧见没有,这便是医者仁心,倘若无有我,如何能见到这父女情深的场面。”

  “七哥,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曲非烟低声道:

  “你放出任伯伯,不就是借他的身体,用来完善《吸星大法》融功之法。”

  温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你就说是不是我让他离开暗无天日的地牢。”

  曲非烟瞬间默然无语,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忽然,任我行将自家女儿护在身后,质问道:

  “温小子,你把盈盈弄来梅庄意欲何为?”

  温良悠悠道:

  “果然,心若肮脏,万物皆显污浊,心若不洁,所见皆是污浊。”

  “爹,我是主动来到梅庄的。”任盈盈小声道。

  “哼,这小子心黑的很,又有一肚子的鬼主意,你切莫疏忽大意。”任我行气不过的开口:

  “他为了得到《吸星大法》,便暗中给我下了剧毒,致使我沦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人。”

  “唉,你怎么好赖不分,若是没有我,迟早有一日,你会因修炼《吸星大法》暴毙而亡。”温良摇了摇头:

  “我作为一名大夫,好心救你一命,让你能够安度晚年,你却这般说我坏话。”

  “你曾也是一教之主,想必看过《中山狼传》,怎么自己如今反倒成了那只中山狼!”

第36章 东方叔叔的快乐,我好像已经体会到了

  任我行怒极反笑:

  “牙尖嘴利,老夫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你废了我的全身功力,还有脸说对我有恩。”

  “任老先生,气大伤身,你想报仇是你的事,我愿意医治你是我的事,大家互不干扰便是,何必这般动怒。”

  “盈盈,听到了吧,这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贼。”

  “任大小姐,你爹为创《吸星大法》的融功之法,消耗了体内大量元气,若是继续练下去,不出一年,定当暴毙而亡。”

  温良微微一笑:

  “也可以算是无疾而终,毕竟走的突然,不会有任何痛苦。”

  任盈盈闻言,不由地站了出来,面带一丝感激:“多谢温右使出手救命之恩。”

  “盈盈,这小子诡计多端,别轻信于他,我创的融功之法已然完美解决功力反噬之害,怎可能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后患。”

  “爹,女儿实在不敢去赌。”任盈盈轻言细语:

  “而且,温右使若是想害我们父女,又何必这般作态,您不是都说他得到了《吸星大法》,可见我们再无任何值得他图谋的东西。”

  “任大小姐此言,深得温某之心,你们父女好生叙旧吧。”

  温良笑吟吟的道:

  “提醒一句,任老先生只要安分守己,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任大小姐你,最好在东方教主回来之前离开。”

  “不然你多半也会被囚居在此,大好青春要是浪费在此地,实在不美,是以尽快离去为好。”

  说罢,便带着曲非烟走出小院。

  “爹,你说这个温右使为何这般好心?他跟东方不败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哼,能是什么关系,皆是一丘之貉。”任我行冷着一张脸:

  “你看他的容貌,哪有半点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多半也练了《葵花宝典》,所以,才会跟东方不败惺惺相惜。”

  任盈盈轻声开口:

  “可女儿在温右使身上并未感受半分阴柔之气,只觉他清浅的笑意之中,有一种洞悉世情的了然与温和的疏离,还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随性所欲,游戏人间的散漫之感。”

  “这样的人,怎会去练《葵花宝典》。”

  任我行幽幽反问:

  “盈盈,若为父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次跟那小子见面,为何就如此笃定?”

  任盈盈一愣,有些迟疑道:“或许我与他都爱好音律吧。”

  “行了,别谈那可恶的小子,跟爹说一说你这些年过的如何。”任我行牵着任盈盈坐下。

  七日后,梅庄。

  庭院内不断奏响中正和平又显优雅的琴声,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却是任盈盈引宫按商,吹奏出清幽的箫声。

  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转瞬两音不约而同转为柔和,接着忽高忽低,如有好几张七弦琴,跟数量相同的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只听琴箫之声虽极尽繁复变幻,每个曲调都抑扬顿挫,但却是极其悦耳动听,琴箫悠扬,甚是和谐。

  最后,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随箫声愈来愈高,一下子让周边倾听的人,从先前的血脉贲张,到莫名的酸楚。

  尤其是同样精通音律的曲非烟,泪水正涔涔而下,显然是琴箫之声入心,难以自持。

  突然“铮”的一声急响,琴声立止,箫声也即住了,然庭院内的人还不可自拔的沉浸在琴箫合奏的曲子中。

  “温某实在佩服,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将《笑傲江湖曲》奏得颇具神韵,不枉我相赠曲谱。”

  “温右使过誉了。”任盈盈含笑回道。

  “今日已然兴尽,你该走了,只要我还在梅庄,便能保你爹安然无恙,再不走的话,说不定.......”温良点到为止。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温右使对我们父女如此友善?就不怕被怪罪?”

  “温某是一个大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说在没人惹到我的情况下,通常都不爱与人结仇。”

  “至于被人怪罪,想来应该不会被怪罪,再者我这人无利不起早,你不是教授我了《清心普善咒》,还相赠一坛五宝花蜜酒。”

  “此酒可是有诸毒不侵、百病不生及增益功力的奇效。”

  “温右使说笑了,《清心普善咒》不过是让人清净空灵之曲,而五宝花蜜酒虽是五毒教的独门秘酿,但你若是招呼一声,必然也可轻易得到。”

  “像五毒教这等左道之派,都在任大小姐麾下做事,自然是你的命令最管用。”温良声音清朗:

  “别提你又特意相送五毒教的毒蛊之术,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

  “七哥,莫装了,我私下跟任姐姐说了你向来不要脸皮,不知客气为何物。”曲非烟擦干脸上的泪水,有些哽咽的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任大小姐为何知道我的一些喜好,原来是有你这个小内鬼。”

  任盈盈嫣然一笑:

  “温右使,你我应该也算是一见如故,又为音律上的同道,是不是不用这般客套,一直称呼我为任大小姐。”

  温良面带狐疑之色:

  “你该不会是想占我便宜,见我年岁比你小,想让我喊你姐姐。”

  他语气一顿,故作老气横秋的神态:

  “别看温某长的年轻,其实已经老大不小了,你就跟非烟一样,喊我一声七哥吧。”

  顿时,曲非烟和任盈盈都不由地的笑了起来。

  “七哥,你还真跟任姐姐一样,都喜欢装老。”曲非烟嬉笑道:

  “任姐姐行走江湖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就给江湖人士留下了一个行事怪异喜怒无常的老太婆形象。”

  “所以,这是想让温某喊婆婆?”

  此话一出,两女脸上的笑意更甚,只见任盈盈道:

  “难怪非非喜欢跟你游历江湖,果然是十分的有趣。”

  “然而我并不想带她这个小累赘。”温良嘴角一撇。

  “什么?我是累赘?”曲非烟一脸不服:“要是没有我,你能轻而易举的混入梅庄?你能......”

  温良忙不迭的打断:

  “好了,怎么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任盈盈一听,眼眸浮现一抹波澜,不禁思索这句话的深意,难不成某人跟东方不败也是才相识不久?

  “非烟,算一算时间,咱们的教主大人,大抵也要回来了,你还不赶快带你任姐姐离开。”

  “不必,想来东方叔叔也不会对我下狠手,最多跟你所说一般,让我落得个囚居在此的下场。”任盈盈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那我正好可以给我爹养老送终,亦能在此以琴箫自娱,这恰巧是我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日子。”

  “非烟,你觉得你任姐姐这番话有几成真,几成假。”

  “呃......好像的确是真心实意。”

  “这世界的真话本就不多,本来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可后来有了胭脂,便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温良上下打量了任盈盈一眼,浅淡一笑:

  “罢了,我也不愿过多疑虑,反正我觉得吧,如你这般就算荆钗布裙,也不掩天香国色的存在,应该不会狠心的骗人。”

  任盈盈一听,眼底波澜再起,望着白衣少年那一抹极清浅、却极具感染力的笑意。

  再看到他那眼尾自然上挑的弧度,好似让本就沉闷阴郁的天空,倏地柔和而明媚起来,轻颤的长睫,更仿佛蝶翼拂过自己心尖,带起细微的痒意。

  心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一个诡异念头:

  “东方叔叔的快乐,我好像已经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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