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斤小鳄梨
他们现在有民意护身,直接动他们真的很麻烦。但是不管是军方还是政府,都不想给他们赔这笔钱。
所以马歇尔希望非美委员会去做些事情的要求很快得到了同意。
因为所有议员包括总统先生都认为这群美国士兵。
尤其是起诉的那些美国士兵都是被中国、朝鲜、苏联洗脑控制了,他们一定是潜在的间谍!
只不过现在民意护身,他们不能直接动罢了。所以上面的要求发了下去,下面的办事人员多少有些抓瞎。
因为上面的人知道这些士兵现在有民意护身不能碰,你们上面的人一个个的金身不能破,就以为我们下面的人可以随便死吧!
下面的办事人员这样的吐槽着。但是他们的吐槽还真对,因为上面的人就真的觉得下面的人可以随便死。
反正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其他的都无所谓!所以下面的办事人员也很头疼,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的主要职责在二战结束后从反纳粹间谍变成了反苏联间谍了。
或者说直接一点,就是直接反各种可能通共的人。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的1953年4月,开始对美国的大使馆藏书目录进行清查,美国共产党的威廉?福克斯特、记者白劳德、史沫特莱等75位的书籍被列为禁书,甚至连著名历史学家小阿瑟?史列辛格和幽默作家马克?吐温的作品也被列入“危险书籍”之列。
组织是这么一个组织,但是怎么处理这些士兵是个大问题。有的士兵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呢。
他们也没办法直接上门去抓人调查吧。
如果他们这么干了,第二天报纸媒体能喷死他们。政客们还是要脸的,因为脸面就是民意支持率啊。
下面的人也不想自己担责,所这事儿就推进的很慢。
除了一个地方……赫克托尔如往常一般在清晨醒来就开始剃胡子。
他今年三十五岁,没有结婚,没有孩子,从小丧母,父亲在去年过世。
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管前一天工作多晚,第二天准时六点半起床,七点洗漱完毕剃好胡须。
他的早餐一般是摩卡壶煮的咖啡配牛奶做成拿铁。
全麦面包三片,一片要烤的焦脆一点,他要刷黄油吃。另外两片直接吃。
出门前他会先吃一片维生素,以及二十颗坚果。
然后再七点半从车库里开着自己的那辆黑色别克牌世纪型号轿车前往工作地点。
每天都会在早上七点五十准时抵达工作单位。
每日如此,分秒不差,精准的如同一个机器人。今日他便如往常一样,七点五十准时抵达工作岗位。
只不过今天的工作稍微有一些不一样,他看见很多同事面如苦色。
他拽住一个同事问道:“怎么回事?”
“哦,马修。”同事打了个招呼:“情况不怎么妙,上面压了一个不怎么好处理的任务下来。你去看看吧,你的工位上我也放了文件。现在还没有人接这个任务呢。”
赫克托尔来到自己的工位,浏览着自己工位上的文件,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确实如同事所说,不好处理。这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搞不好还会群情汹涌。
赫克托尔将这份文件放到一边,他要开始自己一日的工作。在工作到快接近中午时,居然有一位共和党的议员来到了这。
这位风度翩翩的议员对着所有正在工作的人说道:“各位,我知道现在上面的任务或许没那么好做。但是还是希望各位能全力去处理。”
“我们国家正在被无孔不入的共产主义渗透。我们美国已经到了一种岌岌可危的地步!我们不能在坐视不理。”
“那群士兵就像是共产苏联投来的病毒,现在看似无害。但只要时间一长,他们就将成为我们的毒疮!会要了我们的命!”
议员进行着激情澎湃的演讲,而演讲到最后,他咳嗽一下说道:“当然,做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谁能完美的处理好这件事,谁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奖赏。”
有办事员发问:“那能问问是什么奖赏吗?”
州议员笑着说道:“或许是支持你们参加市议员甚至是州议员的大选哦!”
他这话说得半开玩笑半认真,很多办事人员听后也就是笑笑。
只有赫克托尔若有所思,在议员走后他把文件又拿了出来反复研读。
赫克托尔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他研读了许多资料。当他缓缓关上所有的资料时,他的脸上已经露出的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露易丝?卢比,一位得克萨斯州农场的女农场主。作为一个女人,想要在民风彪悍的德州经营一座农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的时候是不得不需要一些依靠的。
免得本地那些很没礼貌的团伙来找她的麻烦。
而今天,露易丝?卢比面对的麻烦可比本地没礼貌团伙大的多。
她被赫克托尔拘禁了。
理由是偷税、漏税、非法利益输送等。
“露易丝?卢比女士,从1946年开始,你每年申报的税收和你的收入并不符。你涉嫌偷税漏税隐瞒所得。”
赫克托尔在审讯室里一脸冰冷的看着露易丝?卢比。并且甩了一沓文件在她面前。
作为一名德州妇女,露易丝?卢比也以一种非常德州的方式回应道:“这些该死的文件我怎么看的懂!你说我偷税,你知道交税有多麻烦。也许是我弄漏了。”
“漏了几年?”赫克托尔笑的如同一头狼。
“该死,我说了,我弄不清税法。你们这些人故意把税法制定的那么复杂,不就是想要逼着我们去请专业的财税师吗!你们这些官商勾结的渣滓!”
露易丝?卢比很愤怒。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按章交税了,但是美国的税法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
别说她一个乡下的农场主了,就算是一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都未必能自己搞定。
所以每年报税季,大家都必须要去请专业的财税专家为自己计算需要缴纳的税费。
好的财税师还会教人怎么合理避税。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请(有钱请)财税师的。
因为他们收费并不便宜,以另一个时空的2020年纽约州为例。
一个专业的财税师收费在200一500美元每小时不等。基本随便请一个财税师帮忙算账,那就是大几百甚至上千美元没了。
这对很多低收入家庭并不友好,所以很多人会选择自己算。但是自己算,很多时候是会出现错漏的。
所以这些事情是不能细查的,税收问题严格去查几乎每个人都有问题。
露易丝?卢比这样的女农场主搞不清自己的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仅仅只是赫克托尔的第一把刀罢了。
“露易丝?卢比女士,我要提醒你。你漏掉的税额足够让你去牢里蹲两年。”
赫克托尔嘴角挂着冷笑。
“这些资料上交给税务部门的话,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听到自己可能会坐牢,露易丝?卢比才慌了。
她有些慌张的说道:“这……我可以补上!”
赫克托尔听到后笑笑,他继续道:“除了偷税漏税,我还查到你在本地一个叫做火猴公司的公司购买所谓的安保服务对吗?”
露易丝?卢比艰难的点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火猴公司实际上是一个披着公司皮的犯罪集团。他们涉嫌贩毒、贩卖非法枪支、暴力犯罪等等。所以你实际上是犯罪集团的支持者对吗?你在其中进行非法利益输送……”
“该死,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露易丝?卢比都气疯了:“那是保护费!如果我不交钱,他们就会把我的农场给烧了。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把那个公司给关了?把那些人都抓起来!”
赫克托尔笑着正准备说什么,一名同事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她儿子来了。”
“嗯。”赫克托尔点点头:“:好了,你儿子来了。作为人道主义,我可以在你被关押起来前,让你和你儿子见一面。”
说罢,赫克托尔便离开了这里,让人把断了一根指头的尚恩?卢比放了进来。
站在外面等了大概一瓶可乐的时间,同事又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尚恩?卢比想要和你谈谈。”
“那就谈谈。”当尚恩?卢比和赫克托尔谈话时,主动权已经彻底被赫克托尔掌握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的母亲这些罪名全部成立的话,大概可以坐五年牢。”“你到底想要怎样!”
“监狱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欺负人的家伙,听说狱警还会虐待犯人。”
“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的母亲长得还挺漂亮的,听说还有一些男狱警会对女囚犯……”碰!
尚恩?卢比愤怒的拍桌,但是两名办事员立刻掏出了枪,让他冷静的坐回去。
尚恩已经彻底失去了勇气,他低着头带着呜咽说道:“求求你,放过我的妈妈……”
赫克托尔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了那副坚毅冷峻的面庞。
“能不能帮到你的母亲,这不在我,在你。”“我?”
“对。我很感兴趣你在朝鲜战俘营的生活,说来听听。”
“好吧,在朝鲜战俘营,虽然朝鲜人对我们一般,但是中国人对我们不错……”
“哦,是吗,我不信。”“你!好的,我明白了。战俘营日子一般……”“只是一般吗?”“……是很差,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虐待我们……”“嗯,继续。”当签着尚恩?卢比名字的口供和文件被送到上面去时,德州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的领导和那位共和党议员都惊了。
“这位赫克托尔的办事效率有点快。这个任务好像是昨天才下的。”议员不可置信。
调查委员会的当地领导则说:“是啊,赫克托尔的能力很强,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这里太小了。他需要更大的舞台。”
“唔,怎么说?”“我有的时候总觉得他像一个人。”“谁?”“年轻的约翰?埃德加?胡佛!”中暑了,请个假受不了了,太热了。人吃不消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新老交替
赫克托尔这样的人物冒头不过是时间和机会的问题罢了。
在另一个时空中,因为麦卡锡的过分跳跃,让这位赫克托尔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
但是在这个时空中,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原本中国在去年就该参加朝鲜战争的,并且发动第一次和第二次战役,让不可一世的美国遭受惨败。
并且在接连的失败后,杜鲁门撤销了麦克阿瑟的总司令的职务。
并且刚好恰逢中期大选,杜鲁门需要拉选票。而那个时候麦卡锡刚好跳了出来,抓住了这个痛点对杜鲁门就是一顿指责。
并且将美军战败的主要责任甩给了杜鲁门,就差说杜鲁门通共了。没错,原本的历史就是这么魔幻。
杜鲁门被麦卡锡蹬鼻子上脸的踩,还没什么办法。因为麦卡锡代表的是精英阶级,是杜鲁门需要争取选票的一方。
所以有的时候当总统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而麦卡锡之后的扫操作更是无穷无尽,比如说在国会山发表反共演讲。
发表这个演讲也就算了,他还发表了一份关于对马歇尔将军的指责。
认为这个二战名将,重整欧洲的计划实施者是一名彻头彻尾的亲共分子,必须要予以铲除。
说实话,要是马歇尔要是都亲共的话,那五角大楼就彻底不能要了。
可以想见这种指责是多么的荒诞无稽。
但是就这么荒诞无稽的指责居然大获成功。
全美国从上到下都在质疑马歇尔的忠诚。
最后在原本的历史线中,马歇尔不得不在1951年宣布永久下野退休,从此不再触碰美国政治和军事。
这是麦卡锡的一次巨大胜利,他利用舆论和精英阶级的恐惧居然成功的扳倒了美国国防部长!
他把美国权利核心中重要性能排进前五的大人物给打到了。
而马歇尔可是美国历史上数得着的人物,在战略决策能力上,在整个美国历史中排进前三十没有任何问题。
而他的倒台预示着麦卡锡时代的到来,一个疯狂又短暂的时代。但是这一次,因为李锐的出现,整个世界已经偏转到了一个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角度了。
麦卡锡没有在最好的时候抓住最好的机会把自己的权利推到最高峰。
相反,因为他过于旺盛的权力欲望,让杜鲁门总统在内的许多人对他感受到了忌惮。
麦卡锡的权力之路走的并不顺畅,或许说不仅仅是不顺,应该说是非常不好走。
没有很好的机会,但是又被防备,他这次注定是很难成功了。而对于杜鲁门来说,这次误炸战俘营的事件恰好给他提供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让他把这个讨人厌的议员赶下去。
是的,杜鲁门讨厌,或者说是非常厌恶麦卡锡。
因为麦卡锡这个家伙是个满嘴跑火车,实际上非常烂的一个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宣称自己在二战中负伤,挖出来的弹片加起来足足有几磅重。实际上他压根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他在去年信誓旦旦的给杜鲁门发了一封公开信,要求他公开一些机密文件,理由是这里面可能涉及苏联间谍等等。
他还谎称自己掌握了一份两百零五人的名单,都是美国当权派,都是苏联间谍。
但是杜鲁门压根不信,他认为麦卡锡就是信口雌黄。甚至杜鲁门还写了一封信,要求麦卡锡公开手中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