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斤小鳄梨
“如果是大人,只要没参与你商业欺诈行为的,那么该劳动生产就劳动生产。当然,劳动产生的报酬我们也不会克扣,如实照发。我们不搞连坐那一套。”
听到这里,李嘉诚也是没有其他的念想了。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不过他偷偷藏起来的三百万还是没说。他想要找机会和自己的老婆说。
这笔钱藏的太好,谁都不知道。是他老本的老本。英国人查不到他藏的四千万。
中央政府也查不到他最后藏的三百万。
不过中央政府也不会给他搞铐饷那一套。把他的问题交代了,把整个细节脉络都补充了。李嘉诚该关三十年就关三十年。
索性四千万算是追回来了。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刘委员和纪委员等人就比较惨了。他们的罪行已经完全确定了。
第一个刑罚就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中刘委员在整件事中做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很多事情也是他主导的。
所以他在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之后,判处了枪毙死刑。
而纪委员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不好运,在看守期间,脑溢血犯了。直接陷入了昏迷,虽然经过抢救,人是救了回来。但是脖子以下都瘫痪了,脑子还不好使了。整个人还不如死了呢。
有鉴于此,纪委员倒是没死刑,不过他这种死和不死都一样了。
至于王天武,他倒是刚烈。在听到刘、纪两人的下场之后,他仰天哈哈大笑,随后就想要自杀。
之前刘、纪分析他性格的时候有一点没说错,王天武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残疾的事实。他情愿死了。
之前他能活着,完全就是对刘、纪两人的恨意驱使着他继续活着。
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报仇了。
那么这样一来,就现在死掉好像也不亏。当然了,看守王天武的人才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呢。
他要是死了,在场的所有负责看守的人统统都要被处罚。看守所的所长都要被一撸到底。
那可真的是从看守所变成看厕所了。
反正王天武还是要走法律程序的。不过考虑到他最后坦白从宽,并且详实的交代了刘、纪等一众官员的罪证,所以法庭对其处罚从轻处理了,只判处了十八年的监禁。没收非法所得,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等。
另外一个中小号的官员就不用一列举了。只有性质极为恶劣,造成了极坏影响的才判处了死刑。
绝大多数都是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后,判处了十几年到二十几年不等的监禁。
毕竟还是一切要走法律程序,不能一切都是一杀了事。一杀了事的是大西王, 新中国还是讲法治的。
这样已经可以震慑到绝大多数的人了。
因为对于绝大多数公务系统内的人员来说,不要讲什么坐牢了,一个【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就已经很吓人了。
这是一个对普通普老百姓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用,但是对公务系统内部人员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处罚。
这些人被处罚了,该抓的抓了,改杀的杀了。也是让国内一些抬头的势力消停了。
至于何鸿燊这样的小角色,甚至都不配和这群人在一起审判,最少也是要何咸那个级别,才配送到北京来审理。
何鸿燊被转移到广东省政府之后,公检部门很快对其罪证进行了审查。
对其的判决也很快,就在中央政府第一批特遣人员进入澳门,开始从澳门葡萄牙政府手上开始有计划的权力交接时,何鸿燊也被广东省政府判处了死刑。
因为查的到澳门的多家底下钱庄和何鸿燊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些放高利贷的可没有一个好东西。
杀人、抢劫,逼良为娼,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何鸿燊被处理的很快,而他的判刑,也彻底代表了澳门时代已经翻过一页,正准备进入全新的篇章。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时代是真的翻过了新的一页。
但是对于还在香港的贝尔来说,他觉得书页翻回去了。
“真的不管乐安雅苑计划了?!”他再三确认。
他的扶手,也是代表着丘吉尔政府的乔纳森先生非常笃定的说道:“拿什么管?乐安雅苑计划破产了。李嘉诚实行了商业欺诈。他的钱款都需要经过调查,伦敦政府会没收他的一切钱款作为处罚。他的钱都没了,人也被中国压去审判了。谁还能处理这件事?或者说谁有钱去解决这件事?乐安雅苑项目涉及到的资金多达几千万港币。谁能掏的出这么多的钱。”
好吧,听到这里贝尔已经知道了,不要指望伦敦政府给香港掏钱了。不可能的,不仅不可能,他们还要把香港的钱带走。
贝尔叹息一声:“这样真的好吗?我们这样会动摇我们在香港的根基的。”
乔纳森却摊手道:“我们在香港的根基?香港早晚是要被中国人收走的。贝尔,我们还是去喝杯啤酒吧。你在香港捞的够多了。”他笑着拍了拍贝尔的肩膀。
只有贝尔悠悠的叹息。如今的英国有一种大厦倾颓的感觉。
虽然这个老大帝国还有老本,但是你们这样今天卖这个,明天卖那个。早晚有一天,我们的老本会被你们卖光的。
你们难道就不考虑子孙后代吗?你们做政客,也要考虑的长远一点啊!
虽然贝尔想的这么多,但是最后只能剩下一声悠悠叹息。历史真的翻过了一页。
对英国不知是好是坏。
第六章 确实变天了
对于中国国内来说,这场高层之间的斗法,也标志着另外一件事。对很多人来说很重要的政治风向事情。
那就是李锐代表的少壮派在党内取得了重大胜利。
李锐所代表的少壮派,也被人称呼为曙光系,但是最近这些年也有越来越多非曙光厂出身的同志加入队伍。或者说是叫团结在【不断革命】这个理念之下。
大家能团结在一起,就是因为认同这个最基本的理念。
尤其是在前几年和刘、纪对峙最严肃的时期,也有一批年轻的同志认同他的理念。
因为李锐所代表的曙光一系,是以一种【再革命派】的形象打动着年轻一辈的同志的。
李锐主管的教育部门,多次在各大高校宣传【深入革命】的思想。现在只能说这么十多年来的教育和宣传,总归是有了点作用。
新中国的建立,并不代表革命就完全成功了。这只能代表中国革命阶段性的成功,而在这阶段性成功的后面是全国的革命事业进入到了新的阶段。
还是那句老话,共产党人手上两把枪,一把枪指着自己,一把枪对着敌人。有的同志开始手抖了,先是拿不稳对着自己的这把枪了。
而当他们拿不稳对着自己的这把枪之后,他们也会很快拿不稳对着敌人的那把枪的。
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很多人已经不会用了。
不光不会用,还会有人站起来嘲笑那些手上拿着两把枪的人,觉得这些拿着两把枪的人就是做做样子,有个屁用啊。
还觉得他们老土,顽固不化呢。
所以啊,这两把枪还是偶尔要开一开,听听响。杀几个人,溅一些血出来。
这才能真的有用。
现在好了,枪声响了。枪有了用处,还把那些看笑话的人给吓到了。让他们知道,这两把枪并不是摆设。只要他们敢于践踏和触碰国法的边缘,他们就会被一枪崩了。
不过远在澳门的很多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事情的,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过好眼巴前的日子。
新年伊始,春节鞭炮的硝烟还没散去,第一批驻扎澳门的解放军部队和武警公安已经悄无声息的入场澳门了。
在澳门生活了五十年的何厚水这辈子都没踏入过大陆的土地。他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生活在澳门半岛没有离开过。
大陆对他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词汇,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横琴码头就能跨过,但是对于很多老百姓来说,那个小码头就和天堑一样难以逾越。
所以对于何厚水来说,自从他听到大陆政府要全面接管澳门之后,他的内心就有些惴惴不安。
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半个世纪以来他一直按照葡萄牙人规划的澳门管理方式过日子。习惯了。人生在一种习惯里就会慢慢被同化。
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是开个早点铺子,摆上四五张方桌。卖点包子、云吞、面条、油条。
一家人守着早点店,日子虽说辛苦,但是却也能过下去。
他们最害怕的其实是改变。为什么不管什么时代总有人高喊【祖宗之法不可变】呢?
因为总有人害怕自己只要按部就班的生活被改变。哪怕他们生活在稀泥里,他们也已经习惯稀泥了。
所以何厚水和一众普通的澳门老百姓心怀揣揣。
不知这澳门的变局会是如何。
但是何厚水很快就知道了。就在他早上的早点摊才开业的时候,约十六名身穿着和葡萄牙警服完全不同的大白制服(公安白制服)的警务人员。
他们操着明显的北方话口音,只有为首一人用着广东话对着何厚水开口道:“老板,十六碗云吞面,在来四十个包子。”
何厚水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些不认识的人,不过他的手脚没有停下。
云吞面和蒸笼里的包子一份份的端上餐桌。
“长官,你们……”
“老板,不要叫我们长官。我们是内地来的公安,以后你要是看到我们,直接叫公安同志就好了。”那个会说广东话的公干摆摆手:“我们的食堂还没搞好,最近几天怕是要在你这吃早点了。呐,这事早点的钱,你收好。”
公安给的早点钱是一分没少,这些北方人(对很多广东人来说,广东以北都是北)吃完走之后就走了。
何厚水莫名的有些忧心忡忡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规律可能会被这些外来的人给改变。
不过他的这种忧心也只是小老百姓饭后的叹气。有所忧虑,却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甚至都不敢去打听什么。
一直到他的小儿子和小女儿从中学放学回来的时候听到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聊着:
“今天那条街上的流氓被穿白衣服的抓走了!”
“隔壁的吴叔叔好像也被抓了。”
“吴老七是赌棍,爸妈都说不要和他来往。那些白制服肯定是抓地下赌场的。”
何厚水听着这些,也是默不作声,只是让小女儿和小儿子赶快吃饭,吃完饭做工就去做功课去。
小孩子讨论这些干什么。
不过何厚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始关心起来,澳门有什么改变。
过了两天,他又听到了街上做香烛生意的李爷在街上溜达闲聊的话。
“街上几个吃白食的地痞都被抓了起来。要说啊,还是内地的公安有用啊。葡萄牙的那些警察啊sir什么用都没有。让他们逍遥快活了那么多年。何厚水,你家的早点铺子也被那些人吃了好几年的霸王餐吧。一群吃油条都不给钱的王八蛋。现在好了,我送他们最后一程,他们喜欢吃霸王餐,我给他们一些霸王香烛吃吃。哈哈哈哈。”
李爷笑的很畅快,何厚水也笑了。
再过了几天,何厚水的老婆喜滋滋的对何厚水说道:“还记得我那个烦人的远方表舅表吗?”
何厚水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那个放高利贷的?他又找你了?这种人要远离一点,打打杀杀的,不知道出多少事。之前还借了我们家五百块钱,也没说要还。这钱也不要了,别和他来往了。”
老婆喜滋滋的道:“不用来往了。他啊,今天被抓了,要被判枪毙呢。这下好了,省了一个头疼且害人的亲戚呢!”
何厚水心里快意了不少,晚上喝了二两散酒。
又过了一段日子,何厚水分明看见几栋大宅子被拆除,一个新的大屋正在起来。
“这又是谁家起新的大屋啊。把这本来的几家大屋都拆了?”
“不是谁家起大屋。是内地过来的干部说,调查后觉得咱们这边要读书的小孩太多了,但是小学严重不够用。他们就征用了这几个大宅。这些大宅的主人刚好是那些开赌场的和叠码仔的。他们拆了,盖学校用。他们说这里位置好,地段好,方便我们的小朋友来上学啊。”
何厚水听到这里,连烟都忘了抽,差点烧到手指头。
又过了一日,还是那些穿着白制服的公安来他店里吃早点。
“老板,老规矩。不过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照顾你生意了,我们食堂弄好了,以后不用每天备我们这么多的早点了,怕你卖不掉放坏了。”
何厚水看着这些白制服,有的人脸上有明显的打斗伤痕,他想了想在给所有人都上好早点之后,又新鲜炸了三十根油条。然后一桌一桌的端上去。
“何老板,你干什么呢。”
“我请公安同志吃点油条,大家辛苦了。”
“哎呀,我们有规定,不能吃老百姓的。你开个早点铺子赚多少呀。白送三十根炸油条,你今天这半个早上不是白忙活了?”
“这油条能值多少钱啊,大家吃点,吃点啊。”
最终,何厚水终是不敌身强体壮的公安同志,口袋里被强行塞进了额外三十根油条的钱。
看着渐行渐远的白制服,何厚水拿着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默然许久,他才悠悠说道:“确实变天了啊。”
第七章 信与不信(元旦快乐)
中央政府接收澳门的行动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港澳相距不算很远,在六十年代就有很多香港人养成习惯,在周末的时候跑去澳门玩玩。
虽然说澳门挺小的,但是旅游这种事嘛,一直都是从自己待腻了的地方,跑到另一个人待腻的地方。
所以跑去澳门玩的那些人,并不在意澳门小。而且他们当中很多人是奔着澳门的赌博去的。
尤其是在本时空之中,香港的地下生意因为雷月星和雷洛的联手,已经扫的七七八八了。
只有一些很偏或者隐藏的很深的地方还有那么一些小赌场之类。其他赌场、妓院、烟馆之类的地方都被扫没了。
这和元时空之中六十年代香港黄赌毒满天飞,学校旁边直接卖白粉,漂亮女学生有可能碰上黑社会然后逼良为娼的社会完全不同了。